苏长生很快就被扭着带走,这突然的变故将老宅等人都吓懵了,苏老爷子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
“爹。”一直躲在门后的苏金凤大叫一声。
苏福生反映过来,一个箭步窜上来抱着老爷子的身子,恶狠狠地瞪了苏柳一眼。
谁都没顾的上瘫坐在地上的黄氏,那骚臭味特么浓烈,还有股子粪味儿,苏柳的目的已达到,也不逗留,转身就走。
“娘,阿爷,我爹他,怎么被捕快抓走了。”此时,一个穿着青色绸子的少年背着个小包袱跑了进来。
苏柳险些被他撞倒,一个闪身避到一旁。
那少年也是一避,抬头,见是苏柳,眼中升起戾气:“苏六指,你来我家做什么,滚,这里不欢迎你。”
这少年正是苏金全,看来是考完了童生试了,就不知中没中,不过,这也不是苏柳会关心的。
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个地方,就是请她,她也不愿意来。
身后,传来周氏的声音,带了些惊喜:“大郎,你回来了,可考中了没有?”
苏金全不知说了什么,只问苏长生为何被抓走了云云。
苏柳冷笑,苏长生进了大牢,她就是要他不死也脱一层皮。
老宅被村民堵了个严实,有些迟用餐的人甚至捧着饭碗走来看热闹,见苏柳出来,自动地让开一条路。
没有人敢去问苏柳八卦,毕竟苏柳这人狠的连亲生父亲都敢告呢。
倒是村长苏庆祥得了消息匆匆地赶过来,截着苏柳就问:“柳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爹他。。。”
“苏村长,早之前我就和苏长生等人签了契约,他可不是我爹了。”苏柳堵了他底下的话,冷道:“我可没有这样的爹呢。”
“那,这偷窃的事。”苏庆祥有些气急败坏。
“玉佩可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大伙儿都看到了,人赃并获,这原也没啥好说的。”苏柳呵了一声。
苏庆祥皱起眉,想要为苏长生辩驳,苏柳却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走近一步道:“既然签了契约,大家各过各的,也便相安无事罢了。偏生他不安生,贼心不死,竟敢去打我娘的主意,还将我的人打至内伤,也怪不得他有今日这一劫了。”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苏庆祥听得后背发凉,想要说什么,又听得苏柳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他自个不知好歹。”
苏庆祥眉头一跳,偏过头去看她,对上苏柳那双漠然的眼,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在,心想,这下老宅是真将苏柳给惹火了,那大侄子实在是个糊涂透ding的。
面对在气头上的苏柳,苏庆祥就是想求情也不得,只好先向老宅里去。
老宅里闹哄哄的,哭声,叫声,交织在一起。
苏庆祥踏进院子时,黄氏还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在她底下,一圈水色,甚至有些恶臭,也没整理,就这么拍着大腿哭骂。
“那狠毒的狼崽子啊,等天收了她啊,连亲爹也不放过,她不得好死啊她,早晚得给雷劈死她啊。”
苏庆祥看得直皱眉,唤来一旁的苏金凤:“还不扶你娘去整理,这成何体统。”
“爹厥过去了呢。”苏金凤显然不想去扶黄氏,不情不愿的。
“有你二哥还不成么?”苏庆祥气不打一处来,瞧瞧这两口子把这丫头惯成什么样,子不嫌母丑,就是黄氏屎尿一道来,作女儿的断也没有嫌弃的份。
苏金凤瞥了瞥嘴,在自家大伯的瞪视下,拖着碎步走过去扶黄氏,鼻子躲得远远的。
苏庆祥见了直摇头,大步走进正屋里。
“大伯。”苏福生见苏庆祥走进来,连忙站起来。
“你爹怎样了?招郎中了没?”
“搽了药油呢。”苏福生憨憨地说。
“糊涂,这一把年纪了,若是中风了咋办,还不快去找牛郎中来。”苏庆祥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