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初一焦急的站在门外,里面,传来了于烟痛苦的叫喊之音,先不说于烟到底有多么的难受,现在看起来,月初一比于烟要难受一百倍。
本来,于烟手上的伤,己经包扎好了,可是,因为于烟不怎么的老实,导致了手上的纱布滑掉,结果,使手上的伤口裂了开来。
于是,月初一着急的吩咐人去找大夫, 屋内,忙忙碌碌,屋外,月初一的心,全然的揪了起来。
“爹爹,你说娘娘会死吗?”月十五站在门外,他虽然年纪小,可是,却同月初一一般的关心屋内的于烟。
听到了月十五的话以后,月初一的心,揪的是越发的厉害了,他高声说道。
“孙嫂,带少将军去休息去。”也许,月初一是不舍得月十五看到这样的场面吧,所以,他差人将月十五带离了这里。
“是。将军。”孙嫂抱起了月十五的身体,此时的月十五,倒是有几分的配合,没有再挣扎。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冲着月初一说道。
“爹爹,陪着我娘娘,她怕黑……”月十五的提醒,无异于让月初一的心都碎了,作为人家的男人, 人家的丈夫,他竟然不知道,人家怕黑。
月初一推门而入,屋内,大夫正在为于烟清洗伤口。他每洗一下,于烟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说实话的,她己经够忍了,可是,必竟是十指连心,这疼痛,真的是那么的明显,于烟到底是个女人,有些疼痛,她实在是难以承受。
“你还有多久才可以整理好?”看着于烟那痛苦的样子,月初一冲着那个大夫大吵了起来。
“将军,这总得把伤口清理干净吧,不然的话……”大夫反语说道,作为一个大夫来说, 他有他自己的道理,该怎么照顾病人,他自己的心里面清楚。
“我告诉你,你会不会轻一点儿,轻一点儿……”月初一完全的凌乱了,越是看着于烟这样,他就越是受不了。
“将军……”大夫吓了一跳,月初一揪着他的领子,大有把他扔出去的意思,他害怕,因为,传说中的月初一,可是,一个极狠极狠的人。
“轻一点儿。本将军命令你。”月初一大声的说道。
躺在榻上的于烟,看到月初一如此的疯狂,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扯动了伤口,让她的眼泪都憋出来了。
“娘子,你笑什么?”月初一转脸,对于烟说话的时候,语气又轻了下来,就好像,于烟是他不可多得的宝贝一样。
于烟看着月初一的这张脸,那么的年轻,却又是那么的好看,就连他发起怒的时候,都难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儿的丑陋,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从这个男人的眼中,她却又好像可以看到太多的秘密一样。
“我笑你,失态了。”于烟开口,淡淡的说了起来。
“怕你疼。”月初一坐到了于烟的身边,伸手,拉起了她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片刻的温和,让于烟有了一点儿的失神。
“让我坐起来。”她轻语,月初一伸手,细心的将她扶了起来,她就那么的依在月初一的怀中,寻得片刻的温暖。
“将军,夫人,这伤口到底要不要清理了?”大夫有点儿无奈,现在,于烟与月初一这么的坐着,他想下手清理伤口,也没办法清理啊。
“当然要清理。”于烟的眼泪,又差一点儿要掉下来了,这样的疼痛,真的是难以忍受。
“好吧,夫人,请将你的手再伸出来一点儿。”大夫无奈,他拿起了用白酒消过毒的工具,在于烟的手上划拉了起来。此时,于烟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月初一的怀中,而月初一,也紧紧的环着她的肩头,于烟不过是一个女子,她却将那种疼痛,生生的咽了下去。
“娘子,不怕,有我陪着你。”月初一悠悠的开口,他的话语,让于烟心生出来了几分的感动。
陪着你,这话,真的很简单,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却是那么的温和,貌似于烟己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语了。
她与月十五,独居月家庄那么久,过着属于她们娘儿俩的小日子,如今,突然间多出来了一个男人,对她说,陪着她,她那封闭了许久的心,在此时,就那样的开始了跳动,这样的跳动中,仿佛隐藏了无尽的活力。
“月初一,你说话算话?”于烟不放心的问了起一,她怕这样的陪伴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