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撇嘴：“程先生，你知道我不是专业人员，我对这种事情没经验，和音箱哥他们的合作也很少，可以说就是个外行。为什么找我？”

“就是因为你是外行。”程卫国不客气地说道：“这一行其实很小，到了一定的层面上，大家光是看手法，就知道谁来了。因为十字剑方面的缘故，交易无法按照原计划进行，只有别出机杼，才能完成交易。”

李海动了动嘴皮，很想说“我能不能不去”，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失去了程卫国的信任，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他将可能失去现有的一切，并且以后的发展道路都会变得很狭窄！哪怕程卫国不对付他，原本因为程卫国而对李海束手束脚的那些人，比方说羊城王家，比方说恒久公司的杨明，比方说刚刚被他逼得远走北欧的方超，都会争先恐后地扑上来！

就算他是神使的身份，神力毕竟是要通过赚钱来积累的，这就注定了他必须在这个社会里混，如果搞得到处都是敌人，还怎么赚钱？叹了口气，李海直接问：“目标是什么？怎么交易？”

程卫国满意地笑了，他其实也很担心，李海会不会拒绝。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有最后一张牌可以打，而且那是张王牌，绝对不愁李海不答应，可那样一来，李海是摆平了，后续的麻烦却更多。现在李海愿意合作，他当然很高兴：“你也看到刚才那个文件了，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把我方的筹码拿出去，交换这个文件的解码程序。”

“电脑程序？这种东西还需要真人交易吗？”李海有点纳闷，要是电视上卖毒品那种交易，这边一箱子钱，那边一箱子粉，还得上来个人一刀戳破粉袋子，蘸点粉漱漱口，这种方式倒是需要真人交易的。如果只是电脑程序的话，网络啥不行啊？哪怕监管再严格，做成最底层的代码包，分开传送，谁能查得出来？

“这种程序很特殊，一般的操作系统和电脑都是无法读取的。”程卫国为他解释：“必须是专门的操作系统，和那种巨型电脑，才能读取出来。这样一来，一是出于谨慎安全，二是在交易的时候验证真伪，所以必须要真人现场交易。”

李海似懂非懂，谨慎安全这个倒是问题，象程卫国说的这种计算机，那多半是国家机密了，通常都不会连接到网络上的，也不能让来历不明的程序进入其中，万一中个病毒开个后门什么的，就全完蛋了。好吧，疑问都解答完了，剩下来的就是具体操作层面。

“我要怎么开始任务？什么时间？”

程卫国很满意地点头：“你做好准备，我们需要通过隐秘渠道和对方联络，过去的渠道都不再安全了，要不是这次塞琳娜冒险过来，交易恐怕都无法继续下去。既然你这边点头了，我们会同对方商定交易的细节，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李海点头：“也就是说，现在没我事了？那程先生，我能提个要求不？”

能不让人提么？程卫国很清楚，哪怕是军队里分派作战任务，那下面的军官都要讨价还价，摆困难讲条件的，何况是现在了。事实上他哪怕是在部队里，对下属这种提条件的行为也不是很排斥。提条件有两种，一种是为了推托，这个就居心不良了，必须严惩；另外一种则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有对于任务中的付出找平衡，这个就是老兵经常干的事，会带兵的人都知道，看上去这叫兵油子，其实这才是能打仗会打仗的人，而不是愣头青二杆子，一听命令就知道死冲蛮打。

现在李海也知道提条件了，而且是在接受了任务的前提下，程卫国反而觉得有些亲切。亲切归亲切，桌子还是要拍的，部队里讨价还价也一样要拍桌子，于是程卫国就把桌子猛力一拍，瞪眼：“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敢讲条件！”

李海一愣，心里有点不高兴，心说我可不是你的兵啊，哪怕你征召我为国家服务，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不过他马上就意外地看到，程卫国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大师，居然加了一句：“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我看你有什么幺蛾子！”

一瞬之后，李海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虚张声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