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吓了一跳,连摸都摸不得这么严重?那你还说去除这上头邪神的神念,吸取其神力,怎么吸?
钱神的反应是相当凝重:“旁人摸得,你摸不得,你乃是通神的体质,可以与本神交通的,也就有可能与这邪神的神念交流。此等*祀产生的邪神,并不似本神一般,乃是因你一家的祈愿祭祀而开启神智,故而其通常是有神力而无神智的。只是如今近距离神念感应,本神发现这枚古钱之中,业已有了朦胧的神智,只是混乱不堪,无法明智,便也不能成神。你这神使一旦伸手触摸,却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那该怎么办?”李海这可有点没辙了,先前说得很叫人激动的,现在告诉我,你搞不掂?这未免太掉链子了吧!
钱神好似也有点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坚持:“不可轻举妄动,你将这钱先收好了,待本神想个万全之策,好好收服这邪神。”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李海随手把那盒子一合,往兜里一揣:“赵学姐,这钱我带回去,请家里的老人看看,顺便问问这毛病要怎么个调理法。”
赵诗容眨了眨眼,心说你把钱拿去不打紧,那盒子是我用过的粉盒啊,怎么就揣上了?但是这话又不好明着说,只能是白了一眼,憋气不说了。
李海压根就没想到这个茬,他本来也不算是个很懂得女孩子心思的人,要不怎么会被蒋艳耍的团团转呢?
不大功夫到了地头,这里是本市一家老字号,建国前就有了这家铺子,后来公私合营过,**后落实了政策,那家裁缝的后人重新打起招牌来,专门订做手工服装,不过一直没搞大,就是一间铺子几个裁缝,还基本都是自家人。
二十年前,刚刚搞活经济的时候,这家店是没什么生意,惨淡经营而已,那会流行的都是些洋垃圾衣服,后来人们才渐渐懂得追逐品牌。再后来,到了最近几年,不少人都出国见过世面了,才知道真正的上流人士,都是穿那种没牌子的手工订做服装。于是这家老店才重新又火了起来,服装的价格也是一路攀升。
当然这方面,李海就是懵然无知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朱莎随手给他的招待券价值几何,还以为就是类似一张超市购物卡之类。
赵诗容对这里显然比较熟悉一些,大约是来过的,一进门看见裁缝正在忙,请迎宾的经理查了一下登记簿,李海在旁边瞄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光是预约今天量尺寸做衣服的就有十几个!幸好,朱莎显然是做好了预约登记,经理很快查到了记录,很有礼貌地请俩人到一边休息区等着。
李海多嘴问了一句“请问要等多久?”,得到的回答让他满头黑线:“不好意思,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光是排队就要两个小时!他咧了咧嘴,知道自己这多半还是靠着朱莎的预定沾光了,否则要是临时来,不晓得要排到哪一天去。
休息区不小,七八张咖啡桌错落有致,半人高的植物穿插其间,基本上人一坐下来,就看不到周围的人,环境相当雅致。李海转了转头,感觉自己好像是和赵诗容单独坐在树林里一样,赞道:“这地方不错啊,挺舒服。”
赵诗容憋着的气还没消呢,不搭理他。李海没得到回音,自己也不晓得哪里出毛病了,正讪讪地,忽然听见植物后面传来人声:“哟哟,这是谁啊?”
听着耳熟!李海一皱眉,植物被人推开,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正是前几天刚被他揍过的陈思维和陈思豪兄弟俩,陈思维还被他毁了一条金项链呢。
李海站起身来,迎着陈家兄弟,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原来是陈家哥俩,巧了啊!”
陈家兄弟看着他,简直是咬牙切齿,可是又不敢动手。上次五个打一个,都被李海收拾得满地找牙,后来托人打招呼请警察去抓人,听说又被人摁下了。这兄弟俩也还在念书,自己又没什么势力,还没到那种可以任意整人无压力的地步,眼看着李海就在眼前,一时脑瓜发热跳出来,结果却发现好像拿李海没什么办法,这下可是有点坐蜡了。
二陈兄弟在这磨牙,李海也不当一回事,施施然地正要坐下,二陈兄弟两边一分,中间走出个男人来。这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生得一副好皮囊,温文儒雅,带着副金丝边眼镜,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李海一看就心生警惕,尼玛这小子气势不小,前几天那个庆功餐会上见到的白领精英,好多人就是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