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价一百万?什么意思?这钱神还带给活人作价的吗?
李海刚刚有点低落的情绪,被钱神这么一搅和,倒岔开了,也用神念传递过去:“我说大神,你这没头没脑的是说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揣在兜里,而不是拿在手上,钱神的声音听着有点不大清楚,就好像收音机没有完全调准频道一样:“此女给自己作价一百万,若是神使你告知她仅带回八十万,小心此女翻脸!”
李海顿时一个激灵!他身上确实带着一张八十万的支票,那是爷爷去世后,各房议论分家的结果,原本他是可以分到一百万的,可是几个叔叔婶婶以他得到了爷爷临终最后的体己为理由,硬是一人扣了他五万作为补偿。李海是个大学生,而且是个学法律的大学生,也懂法律,也有口才;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口才和法律在胡搅蛮缠和厚颜无耻面前完败!最终他也只能心寒地带着这八十万回来,他甚至感觉自己是把对老家的感情,就这么卖掉了,换了八十万回来一样!
可是,这笔钱和蒋艳有什么关系?蒋艳作价一百万,又从何说起?买卖人口么?
他还想问得再清楚一些,蒋艳却有点不耐烦了,翻了翻眼皮:“哎,大海,我问你呢,这是古董吗?”一边说,一边拈起那枚印章来看,嘴里嘟囔着“手感倒是凉凉的挺舒服,可这颜色不怎么样啊,也不是田黄,也不是鸡血大红袍——”
李海憋了憋气,说道:“不是什么古董,就是爷爷的几样玩物,留给我做个念想。”
“哎呀!”蒋艳失手把那印章就丢在盒子里了,好像触电了一样,李海顿时心里一紧,他刚才拈起五铢钱来,和钱神用神念交通的时候,不也是有种手指触电的痛觉吗,蒋艳这是又触发了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了?
他是有心理铺垫了,所以才会这么想,可是在旁人眼里,那就是另外一种解读了。王冬可有点看不下去了,干巴巴地丢过来一句:“老人家的东西,轻拿轻放,丢坏了可就没得挽救了。”
李海正想来问蒋艳出了什么事,被王冬这话说得一愣。蒋艳脸色也有点发僵,对李海赔着笑脸说:“大海,我不小心啊,这幸好没扔在地上,盒子里软的,软的,没事哈——”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摸了摸那盒子里的锦缎。
“原来是嫌这印章是死去的人的玩物,而不是有什么发现——”李海这心又是往下一沉,他忽然觉得,现在身边有了女朋友,又有好哥们,怎么比刚才一个人的时候还要累,还要冷呢?
蒋艳似乎被王冬的眼神戳的有点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推着李海到了房间里,把门一推,也不管外面的一男一女如何,搂着李海的脖子上去亲了一口:“哎呀,别生气了,我是一不小心吗,知道你爷爷对你很重要,哈?”
不得不说,对于血气方刚的大二男学生来说,一具青春活力的女性身体扑在怀里,这治愈作用还是相当强大的,李海被这一搂一亲,顿时又暖和了过来,他顺手抱着蒋艳,往怀里用力搂了搂,好像要深入感受一下蒋艳的体温,一面含含糊糊地说“没事没事”,一面嘴巴轻车熟路地凑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抚他的缘故,蒋艳显得特别温顺和配合,俩人进行了好一阵子“口舌之争”,直到李海的身体某部分发生了明显的且不完全由大脑支配的变化时,她才敏感地把李海推了开来,喘着气白了他一眼:“逮不着了啊?气都喘不过来了!”
李海先前的怨气这会已经被压到箱子底下去了,他俩手紧紧抱着蒋艳那青春的身体,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
蒋艳又翻了个白眼,忽然堆起笑容来,伸手在李海的胸前拍了拍:“哎,说正经的,这回去老家,你分了多少家产回来?”
这正在男女亲热,耳鬓厮磨的当口,蒋艳忽然提起这个茬来,李海顿时扫兴无比。然而,随即,他就想起了刚才钱神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来:“作价一百万!不能说实话,否则会翻脸!”
真的会这样吗?钱神的神力,是用在这个方面的?一时间,李海心里杂沓沓地,也不知多少念头转来转去,鬼使神差就说出了一句:“嗯,我分了一百万。”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严格说起来,蒋艳可是他认真谈的第一个女朋友,算是初恋了,中学那些单相思和朦胧憧憬的不算哈!追蒋艳有多辛苦,他自己最清楚了,追到手以后,李海对于蒋艳几乎是百依百顺,什么事都放在明处,从没瞒过她什么,这甚至是李海对蒋艳说的第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