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可冥冥中又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场意外发生的太意外了,就像被算计好的一样。还有在冥冥中听到的仿佛是的声音,他实在是忍不住多想。
他对这个表兄弟关心不多,只知道他被送进一所精神病院,并没有继续关注后续那一家人,除了eden还算合胃口以外,其他人的人品实在不值一提。
平心而论,ivan对他的态度是很友好的,因为他把自己当作了他的同类,是有资格对话的那一种人。而在issac这边,他只把ivan当做必须警惕的洪水猛兽。都说同性相斥,issac相信自己,但他不会去信一个有前科并没有半点悔改迹象的家伙。
对issac而言,ivan的杀伤力简直是核武级别的。他之所以没有表现的太过忧心,是因为ivan失去了自由。可就在刚刚,他听到了ivan的声音,感觉到了他曾经发狂后留下了一点纪念品,再想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意外,就不那么可信了。
这时候,一个表现明显不那么正确的工作人员会是最好的套话对象。
恰巧,那个人似乎也很有和他说话的*。
issac给他创造了一个不错的说话环境,没有bau的半点干扰。
而那个人也不负他的期待。
“你还好吗?”那个人拿着刚刚打出来的账单,站在issac面前。
“我有点担心……哦,不,我很好。”issac一副不小心把真话脱口而出的样子,虽然马上就否决了,可最受关注的还是前面被否决的部分。
“已经整理好了吗?”他站起身朝里面看了一眼,“损坏了多少东西?”
“在这上面。”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没什么重要的,只有几瓶试剂是用玻璃瓶装的,摔倒地上的时候玻璃碎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issac看了一眼,上面需要他赔偿的东西还真不算多,他钱包里的现金就可以完全支付。
“能用金钱解决的麻烦不应该叫做麻烦。”那位工作人员倒是挥了挥手,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倒是你,一定要好好检查一番,无故昏迷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这种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issac看上去情绪低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难道你一直有这种状况吗?”那个人看上去惊讶极了,然后非常热心的给出了建议,“尽管专业不同,但我还是要建议你,要尽快到医院里去检查,大脑是很精密的器官,既然已经发出危险信号了,那么你一定不能忽视它。”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自己有了不好的预感。”issac看上去更低落了,“我的头部在一年前曾经受过伤,虽然没有危机生命,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我很怕这是情况变糟的预兆。”
“你第一次晕倒是在什么情况下?那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在一家旅馆。”issac回答的毫不犹豫,“你说的特别的事,是指什么?”
那个人的笑容一滞,“嗯,我是说,有没有撞到头,或者新装修气味没有散尽的那种可能会是刺激源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issac说,“外力解决起来总比内部容易。”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意有所指,可看着issac没什么变化的样子,那个人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他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提醒他,说眼前的人将是下一个被恶魔附体的人。
单一的病例是没有说服性的,他需要更多的样本,但没想到却是一场空。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失落简直快要变成嫉恨了。为什么有的人风光得意是业内权威,而他却要待在他的阴影之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有把握超过他的课题,却可被的连观察样本都找不到……
这份嫉恨来的毫无缘由,可他没有感觉到半点不对劲,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想要站的更高,只能把走在前面的拽下来,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站在他对面的issac静静的看着他,忍不住皱眉。
错觉吗?他觉得这个人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对劲。
“话说回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人叫做?”issac出声,打破了这个让他感觉到不安的气氛。
“他是我的病人。”那个人立刻回神,“你认识他?”
“嗯。”issac没否认,“他现在还好吗?我上一次听说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很糟糕。”
“他很好。”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又带着哀伤和庆幸,“我的专业方向就是在人格分裂这方面,我可以保证他已经康复了,但是,他的家人却根本不相信。他本来应该去有更好的环境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issac不确定ivan是不是好了,但显然,这位医生看起来不太好。
他对ivan的好感度让issac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