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女人抬起一只修长滑腻的美腿,踏出浴缸淋浴。晶莹的水珠喷洒在她诱人而滑腻的肌肤之上,如同仙女沐浴一般,十分香艳。
冲刷肌肤上的泡沫之后,女人随手拉起一条浴巾裹在身上,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浴室,躺在那张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怔怔发呆。良久之后,她缓缓抬起那如莲藕般的胳膊,指尖轻轻划过脸颊,喃喃低语:“的确是太老了…”
……
皇甫岐一直抗拒这个从小便对自己阴阳怪气的亲叔叔,父亲的弟弟。倒不是他待自己不好,相反,这位叔叔对自己比对他的孩子还要亲热关心。可在很小的时候皇甫岐便知道叔叔对自己好,不是因为自己是父亲的儿子,而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他的亲哥哥。家族顺位继承人。听上去有些绕口,两者之间也没多大区别。但皇甫岐清楚地知道,这位叔叔由始至终都不满意爷爷的安排。认为中庸的父亲不该继承家族,而让屈居身后。
至于爷爷为何如此安排,叶茗竹曾告诉他是因为这位叔叔有能力,并且适合冲锋陷阵当前线大将,却并没有掌控大局的能力,非但没有,还容易失控。
对于一个资金庞大且拥有极大影响力的家族企业而言,中庸派永远比激进却实力不够的领导者更有生存空间。不是因为后者比前者差,而是前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行事准则更让人放心。
“打江山需要你二叔。守江山则需要你父亲。”
这是叶茗竹对皇甫岐父亲与皇甫震天的公允评价。
不知何时开始,皇甫岐发现自己对叔叔的态度慢慢从敌意变为轻视。至于出自何种原因,皇甫岐一直认为是被叶茗竹感染了。
故而皇甫岐不会在这个长辈面前摆谱,却也绝对生不出太多的尊重。
此刻。在皇甫震天的书房之中,皇甫岐手中端着一杯据叔叔说极为昂贵的红酒,慢悠悠摇晃着杯中酒水,不时抿上一口,细细端详这鲜少进来的书房。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面上却挂着还算真诚的笑容,道:“叔。你这书房的造价可是不便宜啊。”
地毯、书柜、台灯、包括那些名画典藏,无一不是卖价极高的稀缺货,作为富了三代的皇甫家,皇甫岐始终认为家族成员可以不够有底蕴和学识,但实在没道理像暴发户那样用奢华的物品来彰显自己的富有与尊贵。
“还成。前些时候跟朋友在市场上淘了一些。觉得不错就摆在书房了。”皇甫震天灌了半杯红酒,笑眯眯道。“这次去燕京玩得还算开心嘛?”
皇甫岐微微一怔,抿唇笑道:“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问问。”皇甫震天指间夹着一根雪茄,吸了一口道。“你是知道的。叔跟你才是真正的亲人。”
此番话语暗示意味很强。皇甫岐只要不傻均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心中略一沉思,不知是否有些事儿传入二叔耳中。心头却是有些微妙的担忧,抿唇道:“这是自然的。父亲走后,您是我最值得尊重的长辈。”
皇甫震天眼眸中闪现一丝笑意,微笑道:“真的吗?”
“当然。”皇甫岐笑道。“难道我父亲还有个三弟?”
皇甫震天大笑,道:“那我倒没听说过。”
二人皮笑肉不笑。片刻之后,皇甫震天忽地话锋一转,道:“岐儿,叔一直有个心愿。”
“什么?”皇甫岐问道。
“让明珠实业只属于皇甫家。而不是被外人所操控。”皇甫震天神色一冷,霸气凛然道。“谁敢染指,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