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肖东逸明白了父皇的心思,心里头自然也就有了一番计较。
“阿逸,旁的,朕不会干涉你,只有一样儿,穆家的人,你一个也不许动,明白了么?”
穆家?不就是穆贵妃的娘家?肖东逸连忙应是,心里头,却是难免对这个穆家,又多了几分的好奇。
肖东逸与定王一道出了御书房,二人都未乘软轿,而是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王叔,这位穆贵妃到底是何方神圣?刚刚不过是那穆贵妃宫里的人来传句话,父皇竟然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不就是晚膳没有用吗?许是没有胃口罢了,何需如此紧张?”
“你不懂。对于皇上而言,我这个王弟不重要,你这个亲生儿子,也不重要。只有那个穆贵妃,才是最最重要的!皇兄这一生,杀人无数。你可知道当年他为了登上这个皇位,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由此,便可知皇兄并非是一个心软迟疑之人。可唯独对上了穆贵妃。”
说到最后,定王似有遗憾,轻摇了摇头,片刻后才道,“当年,若非是因为皇位的羁绊,皇兄与穆贵妃之间,也许就不会弄成了这样。”
“这样?”肖东逸听着这话有些奇怪,难不成,父皇如此宠幸于穆贵妃,还与先皇有关?
“当年你父皇与穆贵妃两情相悦,只是可惜了。”定王摇摇头,当年之事,似乎是无意再提,“如今,你父皇失而复得,好不容易才将穆贵妃寻回,自然是百般地珍惜,不肯再松手。”
肖东逸听着迷糊,可是看定王的神色,似乎是也不愿再提及当年之事,便也只好作罢,另起了话头。
“王叔,阿烨到底怎么了?怎么竟是将父皇给气成了这样?”
“也没什么,左不过是这个小子不听话,没有按你父皇的吩咐去办事罢了。是他活该!也是我进了宫,要是唤成皇上宣他进宫,估计依他的性子,能与皇上起了争执。”
肖东逸一笑,“阿烨的性子向来如此。而且,若非是他认为自己的确是一点儿错没有,也断不会胡来的。否则,父皇怎会愿意重用他?”
“阿逸,你的性子与你父皇,倒是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当年你父皇为了穆贵妃,亦是险些就掀起了一起战争。如今,你。”定王的眉心一紧,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肖东逸则是因为定王的这句话,一时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了自己身上有着同心蛊的事。
“皇叔今日说话好生奇怪,不过,侄儿会谨记的。”
定王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见其面色平静,则是苦笑一声,“这世上,能杀人的刀不是最冷的,能致命的毒,不是最狠的。这世上,最毒的,是情之一字呀!”
说完,也不理会肖东逸便长袖一甩,直接就大步快走了,将肖东逸甩在了身后,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肖东逸也无心追赶,反正话说的也算是差不多了。至于他究竟是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