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说的对,自己,的确是不擅这后宅之争,自己毕竟身为男子,有些事,还必须交由母亲出面才行。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王氏来势汹汹,竟是险些就取走了母亲的性命!若非是倾城来的及时,怕是?
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又欠了倾城一条命!当年她从死人堆里将自己给扒出来,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将自己救活,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凭什么就以为自己值得她救呢?当时的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多,竟然是有那样的胆色,敢从死人堆里头扒人!现在自己想想,都觉得是自己太过幸运,又有些替倾城心疼!
能有这样胆色的小姑娘,无外乎几种原因。一是她生来胆大,二便是她曾受到过比这个不知道要残忍了多少倍的事儿,所以,对此,根本是毫不在意!
也就是那一次她的相救,他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得到了新生!她找人教自己武功,学兵法,学暗器,学五行八卦,几乎就是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强行塞到自己的脑子里才算完。
不过,那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几年!真好!想想无崖的厨艺,阿正和阿邪二人的搞笑,还有倾城的慵懒,他们这些人凑在了一起,怎么就觉得有几分的诡异呢?
花楚突然抬了抬眼,脸上有了一丝惊喜的表情,“你来了?”
只见房梁上猛然就蹿出了一道蓝影,可不是正是锦绣公子打扮的洛倾城?
花楚见到果然是她,不由得有些无奈地抚额,“我们花家,难道就没有大门吗?还是说,你这个丫头,竟然是习惯了当贼?”
倾城撇撇嘴,“人家只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罢了。”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让你这样一说,我又想起了以前偷着拿风伯伯好容易弄出来的一些解毒丸什么的,当糖豆吃了。”
“青鹤呢?”
“在外面,和花荣在一起呢,放心。”
“王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嗯。”
“你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花楚一挑眉,“当年参与谋害你娘的事情当中的,应该是只有王氏一个。正好她那会儿人在京城,你又何必迁怒于整个西北的王家?”
“迁怒?阿楚,你别告诉我说,当初你之所以被那小童出卖,后来险些被当成了山越族人一并死在那里,与王家无关?我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那会儿花楼年幼,不过已经是看你不顺眼了!他想要害你,仅凭着他怎么如何能做得到?你别告诉我说什么他手里头还有隐秘势力之类的!那会儿花楼,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花家的暗卫。能帮得上他的,侯府明面儿上的人不能用,就只能是王家的人了。”
花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她,“谢谢你。”
倾城却是不甚友好地白了他一眼,在离他不远的一处榻上倚了,浑身上下都是透着懒散不羁的样子。
“上次你是怎么说我来着?这次你自己呢?竟然是任由你自己受了这样重的伤!阿楚,你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想着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内伤如此重,再万一为了保护你母亲强行运功,阿楚,你是想要让我和无崖心疼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