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副统领?倒是这几名侍卫当时眼疾手快!否则,怕是太子就要受伤了。”太子身边儿的一名侍卫道。
于文海听了,挑挑眉,受伤?怎么可能?若是没有千雪国的这些侍卫,那太子的侍卫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受伤了?看样子,他们这就是有意迁怒了!于文海再一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还是贵客,青天白日就有人拿了匕首冲了过来,也难怪人家会大为恼火了。
想想,先前这李太子在御书房跟皇上和谈时提及的那些极为诱惑的商贸条件,若是真的惹恼了这位太子爷,怕是会坏了皇上的大事!
于文海跟在皇上身边,自然是明白,对于皇上来说,什么重要,什么紧急了。
“还不快快去将冷副统领找来?皇上下旨命他负责守护李太子的安全,他竟然是敢擅离职守,这可是重罪!事到如今,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想明白了里头的关键,于文海便催促道,眼下要紧的,不是说追究这个凤宁为何会突然发狂,而是要想法子安抚李太子,给他一个交待!
凤宽的眉头一动,冷宵?自己的这个舅舅不在这里好好当差,又跑去了哪里?自己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大意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让人家给算计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冷宵一离开就出事!而且,他总觉得这里头透着几分的怪异!首先,这凤宁与李太子不过就见过一面,无怨无仇,为何会突然发疯了一样的拿了匕首就冲向了李太子?再者,自己的这个弟弟,平日里最不屑于舞刀弄枪了,向来是自诩才子文人,清高无比,将这些刀枪之事,一直是视作粗鲁野蛮之物,今日怎么就会带在身上了?
凤宽这样想着,自然也就将这两项疑点说了出来,当然,说的时候,态度倒是还算小心,并没有偏袒凤宁之意,说话的语气和措词,还算是客观。
清怡郡主却是颇有些不屑,“如今还找这些理由何用?关键是他的确有意刺杀太子堂兄。不是吗?”
凤宽对于这位清怡郡主,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是忍下了。
“李太子,并非是凤宽有意偏袒,实在是这凤宁在这京中也是出了名的只爱文墨,不爱刀剑。而且是从未习武,小时候还因为拒绝习武得了父亲和伯父的多次斥责,却仍是无果。这一点,京中凡是与他相熟之人,皆可作证。而太子武功高绝,久闻您又是得了贵国的国师真传,这凤宁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就能伤得了您呢?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凤公子所言有理。”李华州淡淡开口道,“孤也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一介文弱书生,要对孤动手呢?可是当时他也的的确确是冲着孤袭来的!当时的馆驿门口,可是就只有孤的一辆马车。”
李华州清冷的声音,却是向凤宽说明了,当时,再无旁人了!而且,凤宁的的确确是刺向了他这个太子,并非是侍卫,也不是街道上的行人。
事实上,当时,因为冷宵的离开,他的手底下的人,都是聚在了门口,开始扯着闲话,压根儿就没看见那凤宁和洛倾城的一番交谈。反倒是李华州的部下有人看到了,不过,这是他们千雪国的事,与他们何干?即便是看见了,也总不能说是那位洛三小姐是凶手吧?那凤宁可是自己直接拿了匕首冲过去的,谁也没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去刺杀太子!所以说,在他们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石已是将那匕首反复验看后,才双手捧于凤杰身前,见凤杰无心查看,再捧至凤宽跟前,“五公子可认得这把匕首?”
“认得,的确是我凤府之物。”凤宽知道,其实这把匕首是不是出自凤府,都不重要了!自己的弟弟已经死了,此其一。其地一,正如刚才众人所言,那么多的证人看到了凤宁冲向了李华州,莫说他手里头拿了匕首,便是没拿!冲撞太子銮驾之罪,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