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桃突然抬头看了阮酥一眼,并不接知秋递来的银子。
“不必了,不是什么大病……大小姐手头也不宽裕。”
阮酥摇摇头,从知秋手中拿过银子硬塞给她。
“我再怎么不宽裕,这点钱还是有的,若连这点赏赐都给不了屋里人,你们也白跟着我这个主子了。去吧!好好照顾你娘,有什么需要的,再来对我说。”
冬桃犹豫了一下,只得接了银子,她沉默了片刻,对阮酥道谢出去了。
冬桃才迈出门,便听见知秋不平的声音。
“大小姐!这个冬桃,您何必这样待她?先前二小姐要出手打她,你护在前头,然清平郡主的丫头对你出言不逊,她却一动不动!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她这么木讷又不知礼数,依我说,不如和老夫人说说,将她卖出府去,挑个更好的来!”
冬桃拧眉,不由放慢脚步,阮酥温和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休要胡说,依我看,冬桃就很好,虽木讷些,但人品却是靠得住的,她一不挑拨是非,二不邀宠献媚,三又踏实肯干,已经尽到本分,你又何必要求那么多呢!只是她生性内向,不爱多言,她家里的难处,还是你多留意些,能帮就帮吧……”
冬桃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复杂,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方才离去。
知秋这才起身走出来,四下一看,回转到屋中,禀报阮酥。
“她已经走了,想来方才我们的话,她都听见了。”
阮酥含笑点头。
知秋又道。
“小姐这般宽待她,但凡是个人都会感激涕零,这次,她一定会对小姐死心塌地的!”
阮酥笑了笑,不置可否。
没有那么简单!冬桃这丫头,如果真如前世那般身怀绝技,她的来路一定非常复杂,她每个月都要告假数次去看望的那个母亲,很有可能也只是个幌子,要收服她,可不是靠一点小恩小惠便能达成的。
值得欣慰的是,虽不知冬桃是何方神圣,但前世梁太君遇难时,是她出手相救,可见此人还是很重恩义的,自己无条件地待她好,总归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