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絮是什么脾气,阮风亭是再了解不过了,他听说前日因为阮酥,阮絮差点遭梁太君家法处置,故意毁琴报复这种事,也像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他瞪着阮絮,却迟迟没有开口。
毕竟两个女儿的在他心中的分量天差地别,阮絮这样跋扈他虽不高兴,但他也不想因为一个白子而责怪爱女。
阮酥此时像是被清平一句话点醒了一般,十分惊讶,痛心疾首地对阮絮道。
“絮儿,你就算和姐姐开玩笑,也不该拿太子赏赐之物乱来啊?太子乃储君,他赐下的东西,代表的是皇家恩宠与威严,你故意损坏,若让太子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阮风亭脸色微变,他内心袒护阮絮,本来打算不了了之,但阮酥说得话却让他无法这么处理了,他确实不余余力地支持太子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轻慢太子。
“絮儿!你怎么这样没有分寸!你们姐妹斗气,要摔打什么我不管,但这是什么东西,岂容你胡作非为!”
阮絮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就被父亲认定了她是那毁琴的凶手,心中又是冤枉又是气怒,指着阮酥大骂。
“阮酥你这贱人少含血喷人!我刚才开盒子的时候,手上又没有剪刀,怎么剪断你的琴弦,明明就是一张断琴!你还想赖给我!”
清平见阮絮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爽快不少,不失时机地舔了把柴。
“絮儿莫要动怒,你手上的金镯子雕花繁复,或许只是你不小心勾断了琴弦……”
她的话看似是替阮絮开脱,但其实便是提醒众人,没有剪刀,她一样可以弄断琴弦。
“够了!”
梁太君重重一杵龙头拐杖,厉声责骂阮絮。
“我前日才教训过你!这才两日你就忘了,你看看自己满嘴里说的是些什么!就这个德行,还妄想获得太子的垂青吗?”
阮絮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但她无理时尚且跋扈,何况这次真是被冤枉的,哪里忍得住,一时还想辩解。
“祖母!我……”
“你住嘴!冯妈妈,把她关起来,我们离开无为寺之前,不准她出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