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航脑子里面突然跳出来这样一个疑问。血魔所爆发出的声势,和军师是截然不同的,二者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威力都骇人听闻,几乎只需要出场,就可以吓跑神通高手。
在那军师面前,不仅仅近处的仇人刀和情人刀毫无对抗的勇气,只知道逃跑,就是远处的公冶寒夏和瘦高女人,都不得不停下对决,谨慎地留意着通天关下。
“这就是军师祭酒郭维?”
公冶寒夏把目光从通天关下收回,问瘦高女人道。
瘦高女人点了点头,说:“未想郭维来得如此之快。此战先到这里,待军师收阵,我再来讨人。”她深深地看了陈晋航一眼,说道,“阁下请做好准备。稍后我再来请阁下。”
陈晋航如芒在背。瘦高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匹狼在看着即将到嘴的肉似的。
“这算怎么回事?”
他有点理解不能。
辛宓紧紧抓着陈晋航的衣角,仿佛怕瘦高女人随时冲来,抢走陈晋航。
被辛宓抓着,陈晋航心里更紧张了。
瘦高女人在和陈晋航说话的时候,同时也在留意着身后通天关下。那巨大的披甲巨灵,不止是仇人刀、情人刀等人害怕,似乎她这个和郭维相同阵营的人,也有些紧张。她说完了话,就迅速后撤,却没有直往通天关下,而是绕路到了一边,消失在因关下战事而起的烟火缭绕之中。
陈晋航看不出瘦高女人去了哪里。他心中忧虑,问公冶寒夏道:“她为什么要我?”
公冶寒夏并没有阻挠瘦高女人离去,甚至瘦高女人离开的时候,他都只是很随意地瞥了一眼。公冶寒夏眼望通天关下,同时回答陈晋航的问题:“使者神器坚硬非常,可助那冀氏女提升神通境界。”他并没有详细解释,简单说了一句,便感叹起了通天关前的战场。
“军师一道强悍至厮,果然人不可力敌啊!”
一辆马车突然歪歪斜斜跑到了公子烈的马车旁边。顺国信阳侯站在马车上面,浑身上下已经狼狈不堪,头发袖子都被烧掉一些,焦痕累累。赶车的车夫手小腿上甚至被烧伤了一片,烧焦的衣角和皮肤上烧伤的伤口粘黏在一起,看起来不仅恐怖而且凄惨。
车夫咬着牙强忍着疼,浑身都在颤抖。车上信阳侯也好不到哪去,坐在马车上不时回首张望。
“烈公子,鸠山高手和梁国军师都已来了,此地暂不可留。我车夫受伤,不敢久留于此,就先行离开了。”
信阳侯朝公子烈一拱手,道。
公子烈坐稳了身体,拱手回礼,道:“信阳侯且去。军师军阵既然来了,此地确实暂不可留。我也将去也。”
双方互道告辞,信阳侯令车夫赶紧驱车离开。车夫早等他这一声令下,待信阳侯说完,一抽马鞭,就令马车载着信阳侯狂奔而去。
辛宓一直在紧张。
从那瘦高女人盯着陈晋航说要他开始,辛宓就紧张不已。到了军师现身,军阵唱喏,披甲巨灵一脚朝着关下人群踩下时,他更是紧张。而最后,瘦高女人临走却还不忘通知陈晋航,稍后前来讨他,辛宓紧张得更是无以复加。
身为梁国公子,没有谁比辛宓更了解梁国冀氏。她很明白使者手中神器,对于修炼青铜诀的冀氏女,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于是在听到公子烈说“我也将去也”时,辛宓心里顿时稍微一松。顺国信阳侯离开后,辛宓就着急道:“舅舅,我们也快走吧。”
公子烈点了点头,吩咐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