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耶稣说:“你们谁没有罪,可以过来拿第一块石头砸她。”犹太人愣了好久一个一个都走了,耶稣又对那妇人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以后不要再犯罪了。”
这其实就是未来法律的程序正义。
因为案件本身程序就是违法的。
按摩西律法来讲:(1)行|yin的妇人是要被石头打死的,然而不能光砸死她一个人,必须男女平等,还要把和她行|yin的男子一并打死,也就是说行|yin罪的石刑必然要杀一男一女或者两个男人两人——犹太人只带来一个女人要求行刑本身就是违背律法的了;
(2)使用第一个石头砸罪犯的人,按律法来讲,不能是随便什么人,而必须是证人。也就是你看到了、听到了两者行|yin,你逮住他们了,你要拿第一块石头砸人。因此耶稣要求“谁无罪谁就第一个砸”这个要求本身有双重涵义:一是证人;二是没有违反律法要求的证人;假如证人砸了妇人,但他没有带来行|yin的男人,这就是有罪;因为程序不正义,本案子根本没有无罪的证人,意即无人有证人资格:你哪只眼看到有妇人可以自己和自己行|yin。
(3)耶稣并非说妇人有罪或者无罪,而是说:对于该案,不定那就是说因为案件程序本身违反摩西律法,缺乏有效证据和行|yin案中必有的第二个罪犯,故而当庭释放。
一部《圣经》大体如此,言之有物,涵义深刻,蕴涵了目前欧美法律准则、人文精神,所以《圣经》可以哺育也必然哺育法治文化,对于基督徒而言:头顶有上帝、心中有宪法(爱神爱人两大原则)、手中有法律(《圣经》)。
不过宋国基督徒文化初起,没有欧美长久的文化积淀和圣经世俗化的法律和道德准则积累。
而法治文化在海皇眼里看得较重。
因为一个腐烂的文化,必然诞生一个腐烂的社会,一个腐烂的商业赚再多钱,也是替别人存的,沙俄、日本、乃至于英法美会轻而易举的拿走你这无力而腐朽的僵尸身边陪葬的金币。
法治文化从根本上要从《圣经》而来,而法治文化引入和不同语言的翻译解码,最直接的经手人和翻译者传播者,就是目前的宋国买办商人。
因为买办是宋国人、长着黄脸皮黑眼珠,但却必须按西洋那一套行事,他可以很轻松的把自己的见解和体会,用中文朝着自己同胞传播,就比如钟家良很快就成为西学政治学问引入的“大拿”一样,因为他的产业和列强商人紧密分工,谈的生意动不动就变成英国政府和宋国朝廷面对面了,所以最先听到过议会,最先体会过洋朋友因为议会的嚣张,最先艳羡过控制议会的商人权势滔天,因此在观念上一路领先其他大亨,并以此受宠。
换了本土这群大亨,谁在乎议会?以郑氏兄弟为例,天天算计的就是皇帝对我看法如何、陆军哪个山头可以利用、海军谁和我有关系、拿下李鸿章这个单子需要多少送多少钱等等。
本土商人虽然非常有活力,但是基于传统文化,不具备体会、宣传基督徒文化的能力。
以美国建国为例,是美国商人认为英皇侵害了他们“无代表不纳税”的文化(或者就是权利),以致于拿起枪来美国开国;那么放到宋国本土商人那里,固然他们也许也会不满意自己被多收税了,但他们无法团结起来,因为枪打出头鸟嘛,他们希望别人替自己出头替自己去死,自己数钱就好;
而且他们背地里会去找税吏或者英国总督,给一点贿金,减少自己的税金,官吏和商人都得利了,那么税金谁出,只有真正依法办事的有道德的商人出。
而长期的相比“聪明人”多交税金,会极大的削减“有道德的傻蛋”的竞争能力,很快,这种文化就会灭绝“有道德傻蛋”,只剩下“无法无天绝对自由的聪明人”蹦跶,而前者的毁灭会连带道德一起毁灭。
然而正是这群“有道德的傻蛋”开创了目前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利坚合众国,换了宋国那群“无法无天绝对自由的聪明人”,他们将还是大英女皇永远忠心的奴隶。
海皇不喜欢“聪明人”在商界成为主流,原因很简单,这种文化起来,将喂肥官吏和奸商,扼杀“傻蛋”,自己的地盘上经济活力下降,送礼就行的话,谁还研究创新和品质?这会导致海皇自己腰包空虚,经济竞争力衰弱之极。
并能从商业烧到吏治、教育各个方面,全面腐蚀国家的各个层面,以致于在未来可能面对沙俄、日本乃至清国都得“转进”了,那样宋国将从蛰伏发展等候一举鲸吞天下的有志青年变作一个“裱糊这里裱糊哪里祈祷别人别来打我就行”的穷比垃圾。
因此海皇基于对强敌乱世的恐惧,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业,以猴王的奸诈精明残忍,却拼命和猴群文化战斗,甚至将自由党宗旨定为“消灭自由”,他明白以猴群在“传统之下理解的自由”绝对不是西洋舶来的“基督徒的自由”,而其实就是他们偷换概念后——猴子自己“传统的自由”,而传统的自由屡次把这个种族带入“绝无任何自由”的可怕之地,虽然不在乎猴子死活,但谁叫自己是猴群养殖场场长呢?
所以两党各有用处,各有利弊,对于海皇而言:
民主党代表国家短期关键利益,是利国利民,必须存在,以国内文化的演进来衡量是否让他们得势;
自由党代表国家长期关键利益,是利国利民,必须在自己设置的轨道上强力发展,同样以商业文化的去满清化程度作为是否应该得势的标准;
同时,
民主党将用来修正自由党在商业文化上的腐烂倾向,并以自己和列强的亲密合作关系,获取列强对皇帝的安全感觉,以此扩大宋国的国际外交优势和东亚区域西学引入的急先锋优势,并在政治、经济领域促进真正舶来品基督徒文化在宋国的普及传播;
自由党将用来修正民主党在外交和国际经济竞争上的软弱,提升自身的国力,以强大取得内外更大的竞争优势和外交自由,并以再次提高商人地位、同时以基督保守主义双拳出击打压国内满清传统文化;
在安抚列强的时候,皇帝就可以祭出民主党,讲:“看到没有,朕一直保护你们在我国的利益呢。”
在试探性侵犯列强商业利益时候,皇帝就可以祭出自由党,讲:“朕也没法啊,国内那群小子气势汹汹非得要修约,产品他们非得要加那么一点点关税。算了吧,你们会损失点小钱,但是有助于咱们和你们的整体利益,毕竟我的稳固统治其实才是各位的利益保证。”
在对付清国的时候,要是皇帝预定要“地区级冲突”,就以自由党为遮羞布,对列强讲:“朕不想打清国,但是国内民怨沸腾,非得逼朕出兵啊。”快速和平的时候则对国内讲:“擦要不是自由党拦着我,老子早把清国笱头砸爆了谁叫朕爱民如子呢?自由党他们要赚钱要生活啊,和平吧。”;
要是真要玩把大的,想割地赔款了,大可手上套上民主党傀儡,一脸郁闷的说:“朕真的想维持远东现有格局的,真心尊重清国领土主权的,但是,你懂的,国内民怨沸腾啊,而且把城交给我们成为自由贸易区,是符合你我的利益的。。。。。。”
而两者弱点所有的修正都将是两者互相锉,打磨的痛苦留给他们自己,皇帝只管使个眼色,他们就会心领神会的嚎叫着自己互相咬了;所有的优势则被皇帝一手掌控,成为握在他手里面对国内、列强可以出的牌,并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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