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多数客人都已离去,剩下来的都是与新郎新娘熟悉的年轻人。
偌大的场地,已经设计成晚会形式,小巧的餐桌把正中的舞池围了起来,各式自助餐琳琅满目,优扬的华尔滋带着优美的玄律,刺激出不少人的浪漫细胞,大都搂着老婆女友下舞池跳起舞来。
凌阳也应景地带着张韵瑶跳了一支舞。
舞池里灯光闪动着暖味的光茫,衣香鬓影中,情调满满。
“崔晓洁这人,人不坏,但就是惹人嫌。典型的高学历低素质。与宇航是不匹配的,只是,谁叫宇航前一世欠了她的呢?”凌阳一边搂着老婆的腰,小声地说着。
娶妻娶贤,就算妻不贤,至少要有一定的大局观、有基本的品性修养吧。但崔晓洁除了给朱宇航拖后腿外,也没别的本领了。张韵瑶也轻声说:“她那样的人,我见得多,不足为奇,倒是刘大美人……”阴险的目光凌迟着凌阳。
凌阳无奈苦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她,并且一看到她掉头就走,如何?”
他也没料到刘静初会这样与张韵瑶对上,但惊讶过后,反倒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人一直默默地暗恋自己,自己多少也有些负罪心理的。现在刘静初化身白莲花,他反而可以放下心头包袱。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不会把刘静初放眼里,但仍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把妒火发泄在凌阳身上。没事时就揪呀拧的,阴阳怪气地挖苦,凌阳暗自叫苦,面对打翻了醋缸子的老婆,只能像个小媳妇似地承受着。
第二日,周末,顾永浩不减兴奋,又约了大家在他的俱乐部里打球。当大家都穿着运动装出现在俱乐部时,众人就瞧到凌阳那张被抓成大花猫的脸,纷纷大笑。
“被家暴了?”顾永浩问得最直接。
凌阳白他一眼,哀声叹气:“这就是家中老婆醋缸子打翻了的下场。”
“是不是你小子做了对不住韵瑶的事?”顾永浩捶了他胸膛一拳。
“我比窦娥还冤呀。”凌阳看着同样有些心虚的老婆,“更何况,这还是莫须有的罪名。”
众人拉长着声音,纷纷向张韵瑶竖起大拇指:“莫须有也是罪名,把他往死里收拾,防患于未然嘛。”
凌阳揣了他们一脚,笑骂:“你们还巴不得我被家暴是不?”
“谁敢家暴你呀,如果不是你小子心虚,会主动挨收拾?估计是想搏同情吧。”深知凌阳身手的顾永浩才不给他面子,对张韵瑶说,“这家伙顶着这张大花猫脸,特地败坏你贤惠的名声呢,千万别给他客气,要往死里收拾。”
凌阳揣他一脚,骂道:“你小子唯恐天下不乱。”
朱雅丽拉着张韵瑶,小声说:“你还真收拾呀?”
张韵瑶心里已有些后悔了,但嘴上却说:“他分明就是故意来搏你们的同情。”她的一世英名,就这样给毁了。
崔晓洁表面上说张韵瑶太威风了,把男人管得死死的,可私底下,却对朱宇航说:“看吧,你老是羡慕人家娶了高门千金,这就是娶高门千金的下场。”
朱宇航白她一眼:“你眼瞎吗?没瞧出人家打是亲骂是爱?”
……
没过两天,凌阳就接到刘静初发来的短信,“听说因我的缘故,您被您太太打了,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也没想到,与您太太打声招呼,会有这样的结局,真的很对不住。不知凌先生现在有空吗?我想亲自向您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