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你呀?人家不到五点就起来锻炼身体,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六点半还会陪老婆出去散步。人家这么有钱的人,都知道勤锻炼,你呢?看看你,一个未婚姑娘,肚子上这么多肉,还不好生锻炼,当心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捏着肚子上的软肉,邱晓芸也有些苦恼,她也想下定决心每天锻炼的,就是意志力不坚定,坚持不了几天就放弃了,她平时又爱坐着耍手机,加上时常过来蹭饭吃,肚子上的肥肉就越发多了。
凌阳在楼上与顾永浩通了电话,就听到李凤霞和女儿的对话,有些不悦,下了楼来:“不是说过不许有外人进来吗?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李凤霞一个激灵,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女儿,特地来看望我的。她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
凌阳瞥了邱晓芸一眼,语气依然严厉:“平时候你女儿来看你也没什么,但我这人向来喜欢清静,不喜欢不相干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李凤霞赶紧说:“是是,我知道了,我马上让她离开。”然后推着有些气愤的女儿往外走去,“听到了吧?赶紧走吧,想我也不差在这一时。”
邱晓芸有些不服气,忍不住道:“狂什么狂,我就是来看看我妈,也碍着你了?”
李凤霞恨不得给她两巴掌,低吼道:“你想害死老娘呀,快走。”
凌阳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道:“李阿姨,平时你女儿来打秋风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凡事也要适而可止。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自己是穷人就可以正大光明占雇主的便宜。”
这话说得可就重了,母女俩脸色红通通火辣辣。邱晓芸在难堪过后,心头又激起了不少怨恨,忍不住恶狠狠地剜了凌阳。只是当她的眼神一接触到凌阳那冰冷无绪的眼神时,心脏忽然怦怦跳了起来,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袭遍全身,仿佛被绝世凶兽盯上似的,赶紧掉头就走。等离开了别墅后,这才拍了拍胸口:“那个可恶的男人,眼神那么利,害我吓得半死。”过了会,又生气道,“真是怪了,我怕他干什么?”
凌阳又回到房间,张韵瑶才刚起床,他又按下她:“不想起来就多睡一会儿吧。”孕妇贪睡,她每天还那么早起床。
张韵瑶说:“没事,生物钟已经定时了。李阿姨那样的人,还是要你来收拾。”她不是不知道李凤霞内心的种种不平和占便宜的心思,可她知道是一回事,却不好说得太过份,毕竟是三叔推荐来的人。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这样的性格要不得,太吃亏了。
凌阳轻哼一声:“反了天了,给她那么高的工资,还得陇望蜀。我不常在家里,你也得把女主人威风拿出来。免得让她爬到你头上。”
“嗯,我知道。前天她女儿动了我的饭菜,我已经把她说了一顿,再是这样,我绝不再容她了。”
“你还让她女儿动你饭菜?”凌阳怒火高涨,“真是反了天了。”旋风一般冲了出去。被张韵瑶死死拉住,“好了啦,我已经严肃批评她了,要是再有下一回,立即让她走人。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凌阳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这样的脾气,幸好生活在现代,要是生活在古代大家族里,早就被奴才欺到头上拉屎了。”
为奴为婢是很可怜,不得自由,命运包括性命都捏在主子手头。可是,反过来,主子太过面软好欺,就会产生刁奴。刁奴的危害对于一个家族来讲,可大着呢。
“对了,好歹也是高阶鬼神了,就该拿起鬼神的威严,你这样面软重人情,可要不得。”凌阳忍不住说她。张韵瑶这样的性子,说好听些,是善良,说不好听些,就是脸皮薄,无止境的面软。身为鬼神,绝对不能心软的。就是现实生活中,一味的心软重人情,后遗症也是极大的。
张韵瑶讪讪地说:“我知道我的短板,所以我在国城隍府,向来是独来独往,从不参加任何聚会宴请,就怕别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而自己不好拒绝。”
凌阳面色稍好看了些:“这样还是不行,交情是交情,规矩是规矩,不能混为一谈。”
张韵瑶鄙夷:“少来说我了,你不也时常公器私用?”真要是做到铁面无私,顾永浩也不会有还阳机会了。还有之前的霍明远父子、大佛脚下那位百岁老人等等……可以说,凌阳公器私用的次数比自己还多呢。
凌阳摸摸鼻子,有些挂不住脸,但凌大神棍就算被拆台,也会据理力争的:“我那是给自己累积功德,转化交情。你呢你呢?尽把心软放在那帮不知所谓的人身上。值得吗?”
张韵瑶被他的歪理弄得没法子反驳,深刻反省自己。
教训了老婆,凌阳夫纲大振,忍不住得瑟,又说:“顾永浩那家伙才与我打电话,慕清宁这个倒霉孩子,尽遇上些奇葩相亲女,都快崩溃了。让我进京安慰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