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蔷心神一震,脱口而出:“如今整个阴间都在爹爹的撑控之中,爹爹如何会派凌阳来攻我周家庄?”
周震天眼里一怒:“凌阳假传圣旨?”
“或许,比假传圣旨还有恐怖的是,他连我爹爹也给控制住了?”
……
确实如厉蔷所猜想那般,楚江王此刻已是心有余力而不足了。
得知自己的外孙已被张衡投入牲畜道,并永生永世为蝼蚁时,楚江王气得大拍桌子,“张衡,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王爷,并非属下无能,而是张衡实力超绝,我等并非他对手。张衡下手又快,我等还来不及反应,公子已经……”曹宁苦着脸解释着。
楚江王剜了他们一眼:“没用的东西。”
二鬼垂着头,却没有如以往那样说“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之类的话。
楚江王发泄一通后,忽然发现二帅没有附和自己的话,豁然一惊,赶紧放软声音说:“这事儿不怪你们,刚才本王是气糊涂了,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杨再兴赶紧说:“下官不敢。公子遭此劫难,也是下官无能。”
曹宁不置可否。
楚江王摆了摆手:“也怪不得你们,公子确实被本王宠坏了。”又重重拍了桌子,“张衡欺人太甚,周公子再如何的不是,也是本王的外孙,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外孙,岂有此理。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王爷,现在不是生张衡气的时候。要知道,凌阳如今已派兵攻打周家庄了,以凌阳的实力,周家庄,怕是难保了吧?”
楚江王豁然一惊,果然,没一会,就有周家庄的厉鬼来向他通风报信,声称凌阳已领兵围攻周家庄,周家庄死伤无数,气得楚江王再一次怒拍了桌子。
“凌阳竖子,本王要活剐了你。”声音狰狞,也顾不得鬼王的威严,赶紧杀往周家庄。
杨再兴和曹宁也一路跟上去,三鬼驾着一朵飞云,风驰电掣地赶往周家庄,一路上,杨再兴说:“王爷,凌阳眼里目无上级,数次顶撞于您,还敢向您动手,这次又公然领兵攻打周家庄,这摆明了是要与您不死不休呀。王爷可不能没了自己的威风。”杨再兴一脸的厉色。
当年他儿子被凌阳借故海整,又把儿子投胎去阴间成为下等人,需历尽八世之苦方能重回阴间,杨再兴一直铭记在心,恨不得生吃了凌阳。
楚江王大大喘着气,看他一眼:“依你之见?”
杨再兴冷声道:“治凌阳犯上作乱,目无上级之罪。”目光阴了又阴,“这个,也是死罪。”
意思是让楚江王借此理由杀了凌阳。
曹宁却说:“可是,凌阳却是师出有名呀。如今整个阴间全都知道周公子谋反的消息,估计不多久,五方鬼帝也要出动了吧。”
杨再兴拧眉道:“五方鬼帝向来不管事,想必不会出手的。”
“那可说不定,涉及谋反,五方鬼帝肯定要过问的。”曹宁与凌阳没什么天大仇怨,自然不愿轻易得罪凌阳。更何况,他也看不惯楚江王的作派,特别是周公子,简直就是一张烂狗皮,不,比烂狗皮还要来得恶心。
果然,不待楚江王开口,五方鬼帝之一的郁垒已怒气冲冲地驾着飞云往他这边奔来。
“厉槐,酆都大帝和大护法以及诸位鬼王前脚离开阴间,你外孙后脚就敢在阴间大肆杀掠,你这个鬼王居然不闻不问,难不成你也要跟着一道谋反?”
楚江王因外孙被诛,女儿和女婿也被凌阳找借口围攻,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就是凌阳竖子欺人太甚,如今倒来黑白颠倒。”
“放屁,周公子在你纵容之下,都已领兵围攻监察殿和鬼判殿,至鬼神死伤无数,这可是所有神职鬼吏都是亲眼瞧到的。围攻地府行政机关,视同谋反,况且周公子口口声声要血洗鬼判殿,判乱之心昭然若竭。你身为其外家,居然不闻不问,其心可诛。”郁垒喝斥完后,又怒道:“你别以为坐在森罗殿不闻不问就可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周公子死定了,周震天教子无方,怂子祸乱阴间,判上作乱,其罪当诛。不管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何等不光彩的角色,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楚江王脸色铁青。
神荼其后又对楚江王道:“楚江王,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护短的性格,这可要不得呢。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已让所有鬼神都不满了?你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得护短,小心王位不保。”不等楚江王说话,也驾着云走了。
楚江王紧握着拳头,神色极为骇人。
杨再兴却冷哼一声:“乱弹琴,一派胡言,危言耸听,王爷乃天庭认命的阎王,掌阴间行政,有金宝金册王印,岂是说废就能废的?”
楚江王阴沉着脸,依然没有开口。
“杨兄说得极是。”曹宁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结,又神色凝重道:“王爷,看来周家庄是保不住了。”
杨再兴却说:“王爷,周家庄若是保不住的话,那您堂堂阎王尊严,可就荡然无存了。周家庄,一定要保。”
“凌阳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五方鬼帝,你说,要如何保?”曹宁反问杨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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