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两界风水师,泾渭分明地分别坐在两边的复古走廊上,中间隔着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空地,据说这儿是庄园用来停车的地方。现在临时设置成斗法场所,倒也宽阔。边缘四周还吊着几个吊塔,数位摄影师扛着摄相机吊着威亚,这些摄影师为了给观众呈现出风水界两大泰斗斗法盛事,也是拼了。
双方风水师坐于两边亭子里,十多丈长,三米多宽的亭子,也容纳不下,好些我甚至还只能挤在外头的空地上。
但不管两方人如何拥挤,一抬头,就能看到主席台处的凌阳碱人。
盖天定与唐文强坐在凌阳左右,三人都坐在凉亭里,这儿视线最好,但据说也最容易受到波及,因此,两个年纪加起来有150岁的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把凌阳推到最前边,他们则坐在半米远的位置,这样一来,倒显得凌阳是主角,盖唐二人只是跟班了。
如此坐位,自然惹来别的风水师的讨论,赵德勤因请贴一事,看凌阳不顺眼,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呀……”意味深长。
赵可望则问席川:“这年轻人什么来头?”
席川目光复杂地看着凌阳,凌阳所坐的位置,刚好在他左边,只是中间隔了几十米远,也只能看个大概。凌阳相当豪放地盘坐在几子前,但又不是规矩地盘坐,一条腿屈起,相当的随意,大概是有着良好的教养,就算如此不雅的动作看起来依然充满了诗情画意。他面前的几子上,摆着不少零嘴,正一边吃零食,一边侧头与盖天定交谈着什么。
盖天定和唐文强坐在凌阳身后半米远的位置,二人也学凌阳那样,盘坐在地上,三人正交谈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
约定的斗法时间已到,汤觉敏上了主席台,拿着话筒,说了前两场的比赛情况,一胜一负,而这第三场,则是最为重要的,决定南北两派风水师的命运。因此汤觉敏本人说话的语气也凝重不少。
汤觉敏也照本宣科地公布了斗法规矩,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特别是对手已认输,或已无反抗能力时,切不可再出手。
但也还有最重要一条,双方在斗法之前,都要签一份免责协议,万一在斗法过程中受了伤,或丢掉性命,与庄园无关,与参与斗法的对手也无相干。
席川与张海山走上主席台,双方共同在免责声明中签下自己的大名。
接下来,就是二人的斗法了。
风水师斗法,自然不像普通人那样进行直接肉搏,或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而是各自动用自己的法宝,调节周围气场为自己所用,以气场来攻敌。
听起来很拉风,很玄幻,实际上,操作起来杀伤力却极大,极有可能波及无辜。
厉害的风水师,手持厉害的风水法器,就能调节方圆数十里地的磁场为已所用,到时候整个斗法中心绝对是飞沙走石,狂风怒吼,天地变色。斗法的当事人要有充足的准备外,就是观看斗法的观众,也都手持法器,大有一不对头就开溜的架式。
盖天定和唐文强也各自拿着法器,一个手持檀木手串,一个手持一个小葫芦,这些都是自保法器,可保斗法过程中,万一磁场突变,至少可以保自己不受伤害。
“小友,你怎的不早做准备?”盖天定见凌阳双手空空,不由轻声提醒。
凌阳说:“这么点儿阵仗,伤不到我。”
而现场所有风水师,大都把自己全副武装完毕,有实力的风水师,已把法器横于胸前,没实力的则躲到人群后,头上还戴着头盔,以免斗起法来,飞沙走石中,自己脑袋瓜被砸到的可能。
看着这群人五花八门的装束,凌阳很不厚道地乐了起来。
与此同时,张海山席川已来到场中,双方相隔三十米远,张海山手持一把长约两尺的刀,该刀很是古朴,但上头却散发出晦涩的气场。
“斩龙刀。”唐文强突口而出。
“久闻张家的斩龙刀,乃风水界一等一的法器,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见识,今日倒可以让我开开眼界。”盖天定轻声说。
唐文强说:“据说当年金陵的龙脉,就是让张家的斩龙刀给破的。”
“此等法器,又是张家镇族之宝,自然非同小可。一会儿且看这把刀的威力吧。”盖天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