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了然,说:“你们死后,魂魄被此人抓来,装进罐子里,这老东西正准备炼化你们。”指着燃得纯青的炉火,又指了被锁神圈捆住的老头儿和陈剑川。
看到陈剑川,大多数人就炸毛了,一个老人指着陈剑川:“我本来是要被阴差带进阴间的,可半路上却被此人截住,那名阴差也被他杀死了。我则被此人装进罐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也有的说,他们是被此人杀死的,不知为何又被关在了罐子里。
凌阳踹了陈剑川一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陈剑川脸色大变,绝望大吼:“不,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他,是他吩咐我这么做的。”
凌阳却不理会他,把他一脚踹进炼丹炉里,陈剑川凄厉地惨叫起来,那惨绝人寰的声音,直刺人耳膜,看着陈剑川在火炉里嘶声惨叫翻滚着,一个个脸色骇然,忍不住后退几大步,有的胆小的,甚至捂着双耳,这声音,实在太渗人了。
“现在该论到你了。”
“不,道友息怒,道友,我把所有的宝物都给你,只求道友给我一个痛快。”老头儿惊惶失措地大吼。
凌阳把这老头儿也踹进了炼丹炉里,区区天师级的修为,手中宝物又能高明到哪儿去?
炼丹炉里,老头儿不停地嘶声惨叫着,被烈火焚烧的滋味,绝对是世间最惨无人道的酷刑。
收拾了这作恶多端的老家伙,接下来是解决这些亡魂。这些人有的是大限已到,地府派了勾魂使者前来接应,可惜在半路上被术士给杀了;有的则是惨遭这老头儿杀害,想助他们还阳,但因时间久远,肉身已毁,也是无法还阳了;只有少数两个肉身还完好地存在,凌阳问了他们的意愿,就准备送他们还阳。
剩下的亡魂凌阳只能送他们去地府报告。
为免又招来别的术士的觊觎,凌阳招来自己的亲兵统领常羽,由常羽领着侍卫护送这群亡魂入地府。
凌阳则亲自领着剩下的二人,送他们还阳。事情办妥后,凌阳又赶去了杨家,他还有东西落在杨家。
杨家这时候已聚积了不少客人,凌阳不好凭空出现,只得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出现。
“……你是……玄冥道长?”普通着装的凌阳,与身穿道袍还是有些区别的,眼睛不好使或有面盲症的人,还不一定能认出来,杨江也差点就没有认出凌阳。
凌阳轻轻点头:“已经解决了,令尊已安全送达目地的。你们可以放心给令尊超渡了。”
“哦,好,好。”杨江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那个,我,我以为您不会回来了,所以,所以……”
凌阳已发现了杨家客厅里还坐着位道士模样的人,“另请了道士?”
“哎,是,是的。”杨江觉得挺对不住凌阳的,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却帮了自己天大的忙,自己却放人家鸽子,确实对不住人家。
“那也无妨,就让他来替令尊超渡吧。”凌阳无所谓的。
杨江正要说什么,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叫住杨江,“汪道长已经给你爸算好了出殡时间和下葬时间。时间有些赶,明天早上七点就要出殡,今晚七点就要准备超渡。”一般家中死了人,家属都要请道士或端公算时辰,出殡、下葬时间,以及超渡的。
杨江下意识地看着凌阳,“道长,麻烦您帮我算算,明天七点出殡是否合适?”
凌阳问了杨宏的生庚八字,掐着指头算了起来,过了会,说:“可行。”
杨江松了口气:“好,那就这样办。”
老人看着凌阳,上下打量一番,“年轻人,你也是道士?”
凌阳没有回答,因为杨江已代为回答了,“二叔,这位是青羊宫的玄冥道长,很厉害的呢。”
“青羊宫?”老人直了眼,“既然你已经请了青羊宫的道士,干嘛还要另请道士?”这岂不是乱弹琴么?
杨江被指责得很不好意思,他怎么好意思说,他以为凌阳走了,就不会再来了,因此又只好重新请了位道士。
老人的声音有些大,很快就惹来了原来那名道士的注目,那道士慢腾腾地走过来,对杨江不悦地道:“怎么回事?既然请了我,为何还要请别人?”目光在凌阳身上溜了圈,见是一个毛都没长的小年轻,又不屑地撇唇,“这么年轻的道士,会念经吗?”杨家客人大都不认识凌阳,见这道士这么说,也忍不住打量凌阳,有的甚至还笑出声来。
“汪道长,这事儿有误会,不关这位玄冥道长的事。”杨江赶紧解释,“家父去后,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玄冥道长。玄冥道长昨晚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忙……那个,我……”杨江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汪道士果然就误会了,不悦地道:“既然你们已经请了他,为何还要请我?也太不尊重人了。”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不是,请道长不要生气,道长放心,该给的红包不会少您的。”杨江陪笑着承诺。
这道士一听钱不会少,这才神色稍雯。他高傲地瞥了凌阳一眼,说:“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现在你是请他呢,还是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