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的消息,这次被抓进来的犯人是该隐。”任柏生看着病床上的慕眠,目光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并不隐藏自己的好奇探知,“虽然我不常在蛛网上活动,但是也知道该隐的性别是男。”
慕眠偏头,“所以我是被冤枉的。”
任柏生笑了一声,“都到了这里,没有谁是被冤枉的。”一边说话,他也没忘记给慕眠做身体检查。
“你的恢复能力依旧很好,刑爷的手法一向精准,并没有伤到你的根本。”
任柏生好奇的看着慕眠毫无反应的脸色,觉得慕眠这个人更神秘了,“如果哪一天你能从这里出去,把钉子取下来,身体的骨骼机能还能恢复到最佳标准。”
“嗯。”慕眠低低应了一声,打了一个哈切,对任柏生道:“在你这里安全吗?”
“你说的安全是?”
“暂时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吧。”
任柏生想了想,才说:“你能在我这里呆一天。”
“嗯,那麻烦你了,我先睡一觉。”慕眠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在被用刑的时候,慕眠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但是那并不是睡觉,精神上并没有得到休息,再加上一清醒过来,用刑过后的身体痛觉犹如浪潮一样的汹涌冲击而来。也许没有被用刑当时的痛剧烈,但是更沉更久更连绵不绝的冲撞人的神经,让人想晕不能晕,想忍不能忍,只能苦苦咬牙坚持。
难得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既安静又能休息的环境里,慕眠二话不说就利用了,先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再说。
任柏生看她这反映,一时间不由的哑然,“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慕眠没有回答任柏生的问话,恬淡的睡颜看起来毫无防备,这时候无声胜有声。
任柏生叹了一口气,他再次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这个少女。
眼看着慕眠好像真正的睡着了,任柏生没有闲着,继续给慕眠注射和做身体治疗。
“你应该还没睡着吧?我现在给你清洁伤口,还有吊水,这样有助你的恢复。一天后,你就要被送到上面去了,每多恢复一点力气都能救你的命。”任柏生说着,也不指望慕眠回答自己,“有点痛,你忍着点吧,在这里不是特殊情况的话,是不允许使用麻药的。”
慕眠的确没有睡着,在浑身绵绵不绝的疼痛下,除非她隔绝痛觉神经,否则根本不可能安稳的睡过去。
何况,她并不完全相信任柏生的话。
时间慢慢的过去,在任柏生的治疗下,慕眠则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想生之证的乐章,以缓解自己精神和身体的难过。
这样做是有效果的,渐渐的她竟然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感,然后慢慢的陷入睡眠中。
任柏生发现慕眠呼吸变化时,再次哑然,暗自摇头:这真是他见过最神奇的女孩了。
慕眠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唤醒的。
任柏生端着粥走过来,见慕眠睁开眼睛后,就把碗递给她。
慕眠伸出手,光是这一个动作就让她感受钝痛,不过忍一忍还是能动的。
任柏生看了她手臂,“要我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