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低头一笑,“这就需要将军去问尊夫人了,将军问我这个外人,我怎么能答的出来?”
“是我唐突了,恕我冒昧的问一句,皇甫小姐喜欢和丈夫怎么样相处?”
面对这样讨嫌的问话,尤其是自己的前夫问,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关你x事?
你都知道冒昧了还问?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稍安勿躁,这才斟酌着开口,“将军知道为何新婚的时候都要在新房贴上双喜字吗?”
迎上华锋华霄略带诧异的目光,她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因为这是两个人共同的喜事,两个人,少一个不行,多一个也不行。om
这两个喜字一样大小一样胖瘦,说明夫妻之间,只有主内主外之别,并无高下之分。
我的夫君要有宽厚的肩膀,为我撑起一片天空,不需要我独自面对狂风暴雨瑟瑟发抖。作为妻子,我会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不管是他身在何处,都会知道有个地方,有个人,在等他回家,不管多晚,都会有人为他留一盏灯,让他回家的时候不会面对黑漆漆的冰冷房间。
我的夫君要对我坦诚相待,我也自当如此,夫妻之间,不该有什么秘密和隐瞒。
若我的夫君能做到这些,无论他将来富有还是贫穷,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作为他的妻子,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华锋听了她的话,闭眼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手攥成了拳头,捏的死死的,借着院中硕大的气死风灯的灯光,明显能看见他拳上青筋直冒。
曼妙看似娴静的站在那里,实际上神经极为紧张的盯着他的手,生怕他一怒之下就动手。
这种身强力壮的军人,不需要用刀剑,一拳头就能把她ko了。
她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拳头,却发现他很快松开了手,没有错过她警惕看着自己手的动作,他沉声说道,“告辞了。”
他转身就走,华霄紧跟在他身后,只听华霄轻轻喊了一声二哥,华锋没有回话,只是快步离开,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被夜色淹没。
直到看不见华锋华霄的身影了,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手上传来刺痛,抬起手来,才发现之前太紧张,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已经将手掌扎破了,血流了一手,殷红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她捂了手,准备回屋找人包扎一下,一转身,看见蓝霆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头靠着门框,就那样目无表情的看着她,完全不似他一贯玩世不恭的态度。
她向来不怕他,捂着手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让开!”
他侧身,她挤了进去,招呼侍女为自己包扎伤口。
蓝霆等她的手包扎好了,这才坐在她身旁,摸着她包扎好的手,带着满意的笑容,“你说的很好,我很喜欢。”
她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我又不是为你说的,你喜欢关我屁事?”
他笑了笑,没有在乎她的顶撞,突然凑过来问道,“你解气不?”
解你个大头鬼!
不提还好,提了就一肚子气,她气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叫你不要连累我,不要连累我,你耳朵长到猪身上了?今天差点被你害死!”
他不挣扎,就那样握着她拧着自己耳朵的手,喔喔的叫着,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也不管旁边的侍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嘴张的能塞个鸵鸟蛋进去,“我这不是想你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