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年仅八岁却衿贵清冷的他坐在皇宫私塾里,她扒着窗子往里头看,还把石子扔在了他头上。
那时候,他读得似乎就是这首诗……
“小盗夜。”
“嗯?”
“能不能借给肩膀给我?”
“当然能,整个怀抱都是你的。”
南宫白夜伸手,把自家好姐妹抱在怀里,为了不让魔娘看出她的异常来,手指微微的用了力气。
可魔娘是谁,她立刻就感觉到不对了,双眸抬起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有吗?”南宫白夜笑着把手背在后面。
魔娘看到了她的动作,一把将她的手抓过来,双眸微愣:“你的手?”
“好看吧。”南宫白夜疼的嘬了个牙花:“要美就要付出代价,变红了以后像不像是你最喜欢的彼岸花?”
魔娘啪的一下打在她头上:“你在贫嘴,我就把你扔出去。”
南宫白夜不装了,整个人软在了她的身上:“快疼死我了,这玩意简直要人命。”
魔娘看着她,手心摊开,按在她后背。
“没用。”南宫白夜深呼了一口气:“待会就好了。”
早在走进牢狱的时候,烙印的疼痛就好像是针扎一般,从手背传到了指尖。
她想的是就算强忍着,也要把那对男女轰出去。
奇怪的是,那疼痛居然越来越强烈,比上次更甚。
南宫白夜微微的眯起了精明的双眸。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为什么每次和南宫戎光接近时,她手背上的烙印就会疼?
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夜风徐徐的吹着,牢狱外是缠绵不断的大雪,雪花大片大片的坠落,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街头上是阴冷到骨头里的北风,呼啸而过,吹的裘毛外衣猎猎作响。
曲初小怕冷的把小脸缩在棉绒衣领里,把身子的重量全部都交给了抱着她的男人。
南宫戎光眸光湛湛,黑色的瞳里,带着一些深不可见的东西,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
街头上早就停着来接人的软轿,轿子很大,足足能容下三四个人。
“速度快些。”南宫戎光清冷着声音吩咐。
抬轿的轿夫低头,恭恭敬敬:“是,大少爷。”
“戎光,你一会还要回来吗?”曲初小的声音很细也很娇弱,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手指攥着南宫戎光的衣袖,没有片刻的分离。
南宫戎光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双眸看着轿帘时不时候掀开,露出的雪景,俊美的侧脸棱角分明。
曲初小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巧巧的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的睫毛挡住了那双叫人看不透的双眸。
她像是累极了,沉沉的呼吸着,睡的安稳。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轿子终于到了曲府。
南宫戎光弯腰将她抱起来下了软轿。
伺候的香儿在一旁看着,声音小小的说:“少爷,您还是就这么抱着小姐进去吧,她近日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鲜少能像今天睡的这般香,换了手恐怕再想睡着,也要等到后半夜去了。”
南宫戎光皱了下浓眉,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踱步朝着曲家的后院走去,低头把曲初小放在了帐幔重重的雕花木床上,转身便想走。
可……
他的衣袖却被沉睡中的曲初小紧紧的捏在了掌心里。
“少爷,你就多呆一会儿吧。”香儿在一旁小声哀求。
南宫戎光迟疑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