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笑的有点不自然,双眸看着南宫白夜的身后,眼睛眨了眨说:“七殿下是整个京城最有权有势的皇子,除了三殿下,任何人都比不上他俊美,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南宫白夜疑惑了,这人不是要劝她别有非分之想吗,怎么又让她考虑考虑?是觉得她刚刚说的话不可信?
南宫白夜长吁了一口气:“孙公公,咱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必要和你兜圈子。om我承认,钱和权我向往,不过,我向往是因为我想得到,而不是想得到拥有它们的人。其次,我是个有儿子的人,我不认为皇室会接受一个妇人,或者在别人眼里,入了宫就等于拥有了荣华富贵,可对于我来说,它只是一个牢笼。七殿下确实是一个足够让人心动的男子,但我喜欢的是那种可靠的纯爷们类型,纯爷们类型懂不懂?”
孙公公艰难的摇了摇头。
南宫白夜摊了摊手,哎,无法沟通。
孙公公还在看着她的身后。
南宫白夜动了动手,却发现地上多了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那影子就站在她身后,目测一米八三左右的身高,伟岸挺拔,几乎能和黑暗融到一起去。
拽拽的模样特别像她家师兄……
慢着,她家师兄?
南宫白夜下意识回头……
北冥连城正靠在她身后的梅树下,梅花落下来,打在了他的肩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浓雾的关系。
此时的他像是完全没有往常的嚣张和邪恶,整个人蒙上了一层寂静,而那层寂静下面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壳而出。
这两种力量撞在一起让他在身边架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冷的屏障,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也拒绝任何温暖。
他好看的眼睛半睁着,看去十分疲倦。
南宫白夜一愣,他不是回魔宫了,怎么没走?
“师兄。”她摸了摸他垂下来的手,很冰。
这人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北冥连城摆摆手,对着孙公公淡淡的说:“把她送回去。”
这是命令。
也是南宫白夜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疏离。
大红灯笼中折射出一种近乎妖异的颜色,可是这些都无法进入他的身边,仿佛所有的繁华喧嚣都如流水般从他身上慢慢退去了,以至于让他看上去就像是谁都无法接近的神抵。
孙公公早就吓的小心脏乱跳了,哪敢再呆下去,恭敬的回了一声是。
南宫白夜被带回了凤鸣楼,身子还是疲惫的,额头上的温度一直没有降下去,在大殿上撑了那么久,说不累是骗人的。
她刚一进屋,就见黑小泗虎着一张脸,脚底下是个存钱罐子,看那模样是刚刚被打碎的。
自家儿子耷拉着小耳朵,手头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箱子里装着满满的小褂子。
南宫小喵穿着淡黄色的小睡衣,坐在床头,见她来了,才把放在木柜子一堆小衣服拿出来,抖了抖,一件件的叠好,小身子还在那晃来晃去的。
“哎吆吆,这是怎么回事?”孙公公是见过黑家少主的,此时见他头上多了一道红痕,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是哪个胆子这么大!怎么连泗少爷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