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安慰了琼琼,掏手机还特意把拨打的电话给两名汉子看了,解释这是叶院士的电话,接通后便与叶老扯,说在昆仑山的不冻泉遇到一位老朋,老朋需要鳗苗人工孵化技术资料、牧草培植资料等,请叶老和程副院长向级请示云云估计叶老也在奇怪,咱今天这是怎么啦,婆婆妈妈地没完没了,一个电话居然说两个多小时。
其实咱一面在等嘟嘟和小狼,这两小家伙在不冻泉边一放了风,也不知疯到哪儿去,到了此时还见踪影;另一面也在等着昆仑山的夜色来临,这班生性凶残、组织严密的歹徒团伙,虽然“独狼”口口声声充大方,谁知是否派了人在哪个旮旯窝埋伏着狙击手或者拿着望远镜偷窥?
因为可可西里的雨雪天气,也影响到了不冻泉这边,天色昏暗比以往早,入夜时吹来阵阵的寒风,风声在高原荒漠空回旋、呜咽。琼琼缩在咱怀里,不知冷地哆嗦,还是怕地发抖,总之今日的突发事件向琼琼下了个马威,倘若她真的是一位掘藏者,肯定避免不了与自然抗争、与人争斗。
两名歹徒不得不舍命陪君子,一起“享受”昆仑山寒风和冰冷,这时其中一名歹徒大喊一声,“狼!”
他们的注意力被小狼所吸引,根本没有觉察到嘟嘟已回到咱的肩膀,咱与嘟嘟悄声杀了这两名歹徒。嘟嘟悄然跃向那两名歹徒,瞬间响起了两声沉闷的痛哼声响,却小狼的长嚎声所掩盖。
暮色下看得并不真切,拿刀的那名歹徒被小狼咬了脖子,整个人如被提着,手足不断痉挛着;那名持微冲的歹徒已倒仆在地,手持着枪已无力扣响扳机,只有拉风箱般的呼吸。咱不让琼琼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连忙抱着琼琼回到车,因为小狼如今已养出不好习惯,正如猎食那几条海鳄,正享用它的战利品,还吃得咯嚓咯嚓有声。
“夫君,我错了。都是我说动了你,又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都是我害了你”琼琼此时说话仍有点结巴,却很快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所代替。咱只轻拍着琼琼的后背,心想哭哭,雪域高原从来不相信眼泪,也许只有那位朝圣者的脚步才能昆仑山谷回荡。嘟嘟很快也钻进车内,叼来一部正在响铃的手机,咱不接只记下对方的这个电话号码,然后连同对方的号码及实际情况让冰棍女转告随将军。
与冰棍女的电话刚放下,随将军的电话就打进来,询问实际情况后,让咱把各个兵站的电话抄下,记着随时保持着联络。
话说小狼饱餐了一顿,浑身湿漉漉在车外抖一阵子,才“嗯嗯嗯”叫着。咱让琼琼坐回副驾座位,得把后排座位还给小狼,毕竟两小家伙还懂卫生,估计跑到不冻泉“洗涮”一番才敢支声车。不管怎么说,咱需要犒劳一下两小家伙,于是拿一颗青藤之果一分做四,就当一场小小的庆功宴。
吃下青藤之果后,高原反应似乎减轻许多,琼琼咬着唇不知想着什么?咱还是按照随将军指示,仍要不动声色驾车返回保护站内。
琼琼却说咱们不能轻易暴露嘟嘟和小狼,不如今晚继续朝五道梁方向前行,必须给对方造成假象,咱们是被两名歹徒逼着前往,免得对方无端再起杀心。咱心里早在琢磨这事,两小家伙是咱的秘密武器,必要时候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与琼琼这说法可谓一拍即合,因此当车子重新回到青藏公路,在附近一个加油站加满油后继续路。
由于前方雨雪天气,路来往车辆稀少,高原气温低,湿漉的柏油路面开始结出冰凌。细雨丝化作冷雾,弥漫了四周,让前方变得空旷而迷蒙,这种感觉仿佛在雾起的大海行舟,但这里比大海可怕,可怕在于低温和缺氧。
过不冻泉就进入可可西里,除了风声外,这里仿佛是空寂的地带,一部独向五道梁,如同一位孤独的夜行者,这让咱想起了那位朝圣者。
小狼和嘟嘟到了此地变得兴奋而警惕,叫着要下车。咱小心地点刹着车,车轮依旧在路面刷刷地滑动,看来雪地里行车要格外小心了。小狼和嘟嘟下了车,就在公路两旁附近不停地奔跑,偶尔响起长声狼嚎,不知惊跑了荒原中多少动物。
在可可西里的路段,来往车辆的司机们经常会看到,藏羚羊、野牦牛或野驴等野生动物招摇经过公路,对于人类闯进这个高原禁区内显示很好奇而温顺,它们就象偏僻乡村里未见世面的孩子们,经常会站在路边张望许久,它们不惧怕过往车辆。正因为如此,每年被盗捕猎杀的藏羚羊等野生动物数量惊人。
小狼对于捕杀这些动物不感兴趣,路碰到两群藏羚羊和一群野驴都没下手,只是凶走了它们,以彰显它自己王者风范的威武。嘟嘟则显得调皮,在一只只藏羚羊背跳来跳去,玩兴十足。
琼琼对此忍不住轻笑出声,两小家伙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