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此时应是良辰美景,却因这拨人的到来,让满桌海鲜变得倒胃口,鲍所长索性唤来服务生结帐走人。不让鲍所长相送,自己三人打个的士返回冠岭山庄。
在半路琼琼接了个电话,“唔唔”几声后,把手机塞了过来,一听竟是那位司机的声音。
“听着,把那张收条送过来,你要敢搞风搞雨的话,鲍所一家人还住在海市,他的儿子在城关小学五年级读。还有,邱小姐是你的女人,我们手有些照片,要不要寄一些给你欣赏呢?”
对方摁断电话,但那阴沉的笑声让令怒发冲冠。这些人渣,若是青木戒在此可用,咱就代表老天收了你们!
“停车!”大吼一声,下车之后沿着去往山庄的林荫柏油路急走,却挥不去心中的怒火。冰棍女和琼琼紧张地跟在后面,虽料出什么事,却不知对方早布下这种阴损的招数。
“琼琼你告诉我,你这些天做了什么?还有,跟你一起来的谢杏芳呢?”当说出艳照的事后,不仅琼琼懵了,冰棍女也懵了。琼琼顿时蹲在地,双手抱住头喃喃说着,这七天来的生活起居,除了第一天受到朱正财款待后,其他时间不是到处考察珠场,就是躲在宾馆的房间里查阅资料,根本不知这回事;而第二天起就与谢杏芳兵分另一路,白天几乎不凑到一块,她每个晚基本很迟回来,直到昨天被随总召回桑家坞。
“随总,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扶起了惶惶不安的琼琼,却冷声质问冰棍女。
“小文,我真的”冰棍女忽觉自己百口莫辩,本来好心好意通过海市商会帮忙,却不料被人反下了套,于是连忙拿出手机打给随乘风,可对关电话已关机,紧接着又打给谢杏芳,同样是电话关机,最后从童女士那儿得到消息,谢杏芳今日已经辞职走人。
有些事情并不复杂,到了这时一想即透,琼琼也许只是局外的受害者。听着琼琼的低声啜泣,心里真个不是滋味,现实的世界总比虚拟的复杂。
“你先替我报案,先按泄漏公司的商业机密。”冰棍女这下发狠,平素最恨有人如此下作,却偏偏发生在下属身,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刻钟后,童女士回了电话,从派出所查到了谢杏芳出境纪录,林警官让明日到所里办齐手续,可以把案子挂着。
“真没想到从池塘里救回一条毒蛇,不过即便她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了的。还有另一句丑话也说在前头,假如这事与随乘风扯关系,到时随总就别怪我无情。”搂住琼琼的肩,继续步回山庄,再不愿与冰棍女多说半句话。
回到冠岭山庄,鲍所长来电话说,钟珠师在半路拦车,意思全额归还技术指导费,这袋钱却被他扔出车窗。这是什么意思嘛,归还技术指导费应该亲手交到师弟的手,我属于国家公务人员,收受了这笔钱,到时跳进北部湾也说不清,师弟你要小心一点,这拨人无所不用其极。
听鲍所长一番话,总算看出一些端倪,朱财神在海市绝对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怪不得钟珠师会那么嚣张,凭这拨人的手段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冠岭山庄来。果真在洗了一把脸,钟珠师和那位司机直接找门,可他们手里并无鲍所长所谓的那个钱袋子。
也许是听到动静,冰棍女和琼琼双双来到自己这个房间。
“小子,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五十万换走我手头的那些照片。”司机琐猥地下扫视着琼琼,琼琼慌张地躲到冰棍女的背后。
“我怎么相信你手没有呢,所以只能相信老天,你们就对天发个毒誓。”
这个年头还有人相信誓言?不知者谓之可笑。钟珠师和那位司机不由放声地大笑,一个说若有约定被鱼吃了,另一个说如果手头还有这种照片将蟹螯了。二人发了誓收走那张白条,带着惬意的笑声离开。
二人也许觉地好笑,若见识过桑家坞的蜘蛛巨蟹和大章鱼,应该会后悔发出这样的毒誓。
那些照片看也不看,直接交给了琼琼,可琼琼当冰棍女的面全拿出来,被偷拍的都是在浴室里洗澡时情形。冰棍女气愤地咬牙切齿,琼琼却无声滴着泪。
如今这个资讯发达的社会里,有时一个鼠标点击就能改变别人的人生轨迹,尤其类似事情。
窗外星光灿烂,拉开窗门还能听海浪的声音,反而山庄的夜更加静谧。但今夜,琼琼已如惊弓之鸟,估计冰棍女也变得神经兮兮,第二天起来彼此见面时,各自都有明显的失眠症状,鲍所长反而误会地开起玩笑,师弟你有美在侧,估计一夜没睡好。
“师兄,我想去看看红树林,顺便到涠洲岛放松一两天。”
这个提议出乎冰棍女和琼琼意外,这个节骨眼还有心情游玩?
“正有我意,全身心地融入蓝天碧海,发现这个世界还是美好滴。”鲍所长说恰逢周末,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放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