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找一个网兜,心想最好能兜条胡子鱼,这鱼清炖对妇女、老人最补的。趟下水,网场中的鱼早惊得四散逃开,网场里水花四溅、水涌四起,热闹啊。
浮在上层的一般是草鱼、鲢鱼等,胡子鱼一般深沉在水底,或有时掩在浑泥中纹丝不动。待水静了后,丁文悄悄地将网兜伸入过腰的水中,感觉左前方两步处有一条黑影,网了过去。果然是滑溜的胡子鱼,浑水带出一片,却是逃脱了。
网鱼一般先罩鱼头,由于水拆射的关系,又因网在水里受到阻力,一带起水流不寻常的变化,机警的鱼儿早就逃开了,因此网鱼先判断鱼游的方向和位置,讲究眼明手快、一兜到位,当然能否网到鱼还需要些运气成份。
不过,丁文还有另一招未使出,泡过洪荒湖水的鱼料,是鱼儿无法拒绝的。他回到岸上,提来一桶草料上了木筏,从空间中盛来一个鱼箱的洪荒湖水,先加工起美味的鱼料,和着湖水狠捞成碎片后,将鱼料一把一把地撒到水中,当然是先远后近,将鱼儿引到木筏的周围。
估计丁文不在的这三天,一家人都忙着找人,却把网场中的鱼给忘。鱼的那种饿相,让丁文撇了下嘴笑起,木筏四周引来这些饥饿者,有的明目张胆地鳍露水面、大口抢食,一翻鱼身打了个转溜开,一会儿后又复转回来。
看脊知鱼大小,就你了。丁文伺机出手,手到擒来,看着一条茶黄色、还在网兜里蹦达的草鱼,嗯,该有七斤重吧,将它放入鱼箱中,随便拉了张网覆住,以防鱼儿跳出。
这处鱼儿惊了,正要挪个地方。
岸上踏来桑木兰哼歌声,轻快而清脆,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她站在岸边,左手叉腰,右手遮阳,红艳的衣裳衬在池边绿草之上,宛若一朵艳丽的山花插在岸边。她有些生涩地喊道:“文子快些,爸妈要回县城喽。”
喊错了?还是听错了?丁文拿着网兜呆立木筏之上,嘀咕了“谁懂!”
“呆子!别愣着啊。”桑木兰跺下脚,又催促道。
快,自然用撒网。丁文放下了网兜,拿起那张网整了整后,往外一撒,罩住了一片水域,缓缓扯回。
鱼在网里蹿来蹿去,最终还是被拢在网里,尽管活蹦乱跳也无济于事。一条鲢鱼、两条青鱼、一条胡子鱼,倒似分配好了一样。
“蓝子,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扛着回家。”
“我要和你一起抬着鱼回去!”
丁文知道扭不过她,只得暗苦。本来只要鱼箱放到洪荒空间里带回,轻松而迅速,现在么......悄悄地摄一条青鱼入空间,叭唧一声落在一个水塘中,青鱼的眼珠子破了,鱼血染了红一滩水,鱼身沉入水底没有了动静。
呃,就这样说拜拜了?估计这条青鱼禁受不了空间转换的压力!丁文明白为何进出洪荒空间时,手上那枚青枚戒总会闪起了光芒,原来是护住自己;也明白那些鱼苗为何会那么健硕,原来它们承受过空间转换的压力。原来如此......
“你还在磨蹭着什么呀!”岸上的桑木兰有些着急,见丁文不闻不应,捡起一块小石头抛到木筏边。
扑通,水花溅起,溅到丁文的头脸,冰凉的水让他回神了。丁文连忙应说,就来了,就来了。利索地将其他鱼放入鱼箱,撑回木筏上岸。
说是一起抬,还是丁文肩扛着鱼箱走在桑木兰身后,看着有时蹦跳着走路,似乎又看到她那个小时候的样子。
回到桑春家,丁母拿条毛巾给丁文擦汗,悄悄地将他拉到一旁。
“小文,你和木兰这丫头相处的好吧?”
“嗯,不错的!”丁文边擦淋漓大汗,漫不经心道。
“那妈就放心了。妈跟你说,这个中秋节,趁大伙都在,准备先将你们的婚事订下来再说。”
呃......愣,这回真的愣了!发尖的汗珠还在滴落,丁文却忘了擦。本来只当兄弟,却变成伴侣,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确实令他太震撼了,以致一时难以适应。
“木兰丫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和你又合得来。她虽然没有城市姑娘们那么娇媚、时尚,但也是落落大方......”
丁母说了一堆桑木兰的好话,但丁文没有一句听到耳中,直到外面传来略带娇羞的喊声,“妈,快走喽,船要开啦。”
都叫上“妈”了,原来如此......丁文感到头大,大得象笔架山压着,真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妈,我看这事暂时不急吧?”
“随你们吧,但不许你欺负她。嗯!”丁母扯过毛巾为他擦去汗珠,又是一番唠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