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教授,你会不会游泳啊?”丁文已脱去上衣,做好下水救他的准备。
沈清费力地游回岸,估计呛水了,还在不断咳嗽。看着他浑身上下湿漉漉地滴水,丁文撇着嘴笑着。
沈清看到他笑,有些生气指着丁文,“你存心!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恭喜你有大鱼上钩!本来还想今晚一享口福,现在只好泡汤了。”丁文还连叫可惜,他当然想不到是大鱼上钩,竟将人拽下水中。
沈清气愤地拂袖而去,今天大失颜面啦。
古人云:七十老者七岁童,果然说得不差。此处已被沈清惊跑了鱼儿,丁文收了两杆海钓,回到网场那边,网了一条五斤左右的草、一条七斤多的鲢鱼,提着回家。
“哥,今晚有鱼吃了呀?”丁香正和几人在院子里谈栽花的事,见到网兜里二条鱼,兴奋叫道。
“看你嘴馋的,你们自己不会到网场里去捞啊?”丁文将鱼交给桑木兰,叫她杀鱼去。
“那我天天去网鱼吃了!”
“肥死你。”丁文走入自己的房间,但一见屋内挂着“男人莫视”的东西,就知道鸠占鹊巢了,从房间退了出来,沮丧地望着窃窃暗笑的几人,想必又是这丫头自做主张。
丁香已咯咯咯地笑出,“你晚上去校舍那边看场去,我们发现你最近挺闲的。”
“到我家睡吧,沈教授也在那儿住下。”桑木兰正用刀刮去鱼鳞,在厨房里喊过来。
一想起沈清那糗样,丁文大笑几声,便看到章守志带着沈清进了院子。章守志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带着象参加过几公里马拉松赛后的疲惫。
“老章,你这是......”丁文打量着他的浑身上下。
“到老渡头那边买海货,这不一路趟泥赶回来,在门口刚好碰上了沈教授。”章守志提着两大袋的东西,放到丁文的面前。
海虾、菜蟳、枪蟹、海螺!林雪芹和游彩霞好奇地打开塑料袋,翻了出来。
“花不少功夫吧?不会是想将功折罪,再来个得寸进尺。”丁文眼光扫向沈清,他却转头去欣赏院前一棵掉叶的老杏树。
“我是怕了你大舅的拳头,算赔个不是,我顺便也蹭吃一顿。”章守志目光闪烁。估计也是言不由衷,能让奸商说心里话,不如找块豆腐撞了,丁文不会跟他客气,将东西提到厨房。
“好啦,你带着沈教授到客厅里稍坐,我去给蓝子打下手。他们正忙着为我搭木屋呢。”
清蒸草鱼,将鱼去鳞后洗净,用盐和老酒腌制,然后放在盘子上在锅里蒸熟;开锅入葱姜丝和豆豉,又小火焖着入味。端出锅后,但今天桑木兰又变了个花样,用油锅蚝了辣椒碎片,那气味让丁文不住地打喷涕,将油和着辣椒片倒在鱼身上。滋滋咋咋的,好香味,桑木兰看到丁文近盘闻了一下正咽着口水呢,不禁笑道:馋猫。
丁文不好意思笑笑,“蓝子,谁找到你当老婆,那有口福了。所以啊,我现在要加紧征用你,吃一餐就少一顿了。”
“别贫啦,这鱼头做汤、鱼片拿来炸粉算了。”桑木兰瞋了他一眼,转身动手整那只鲢鱼了。
丁文帮忙将泡在盐水里吐砂土的海螺捞起,连手清洗了那些蟹。
丁香从外面跳进厨房,不知悄声说了什么,俩人竟同时嘻嘻笑。
“说出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什么好事也让我高兴一下。”丁文还是很兢业地清洗那些蟹蟳。
桑木兰嘘了声,道:“女人间的事,你大男人插什么份?”
呃,男人间的事为啥女人能插一份呢?丁文摇摇头,也不准备理论,因为说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