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郑家庄园的郑大元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红木茶几上。茶几上是白瓷茶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群窝囊废,都是一群饭桶!**百人竟然打不过人家两三百人,几乎全军覆没!简直我给我丢脸!”
此时的郑大元不停地挥动着胳膊,竭斯底里地咆哮着。再也没有了他平日里一贯的儒雅风度。
“老爷,您可要当心身体啊!就是上千个土匪,也抵不上您的身体重要!”
站在在一旁的林管家唯唯诺诺地劝道。
一盏茶功夫后,郑大元才慢慢平静下来。他长长吐了一口胸中的闷气,摸着头上日渐稀疏的白发。
“一凡啊,当初我还是该听你的劝,忍一时风平浪静。哪像这次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啊!”
“看老爷说哪里的话。您五十还不到,正刚壮年,哪里能说得上老呢?”
“嗯?我真的才四十多吗?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已经是垂暮之年了?”
郑大元猛地一愣,不禁又抬头望了望正面墙上悬挂的一个相框,那充满怨恨愤怒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深沉起来。
墙上的相片里,一位穿着笔直戎装、器宇轩昂的中年军人,显示住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英武之气。旁边是一位穿着旗袍、温文尔雅的美丽妇人,满脸幸福的笑容。
在两人中间,是一个穿着西式小洋裙、露出调皮表情的七八岁小女孩。
“淑清,你走了都快十年了。我的日子怎么越活越没奔头了啊?”
端详着墙上的老照片,郑大元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十岁。
“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可要挺住。我们一生的努力、六年的隐忍,可不能付诸东流啊!”
管家林一凡重新给郑大元跑来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劝道。
“一凡,妍珠有多久没来信了啊?”郑大元忽然转头问道。
“小姐这次去英国伦敦后,每个月都要给你写信。春节前,我们不是刚刚收到小姐的问候信吗?”
“哦,你看我这记性。我老觉得好久没收到妍珠的信了,心里挺挂念这孩子的!”郑大元有点尴尬地拍了拍脑门。
“一凡,你坐吧!我想听听你对吕大禹这个家伙的看法。”
郑大元指了指前边的椅子,他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老爷,这个我实在不敢多讲啊!”
“你跟着我二十多年了,还有什么不敢讲的?你现在虽然是我的管家,可不要忘了,你还是我足智多谋的副官呢。”
“老爷,你现在面前有两个难题,一个是内忧,一个是外患。这就要看你最看重哪一个?最想保全哪一个了?”
一听林一凡的这句话,郑大元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他当然明白林一凡所说的内忧外患是什么?正是这两个极为棘手的问题弄得自己这段时间进退两难、心急如焚。当年自己面对千军万马时,也没这样难以抉择过。
“老爷,我个人不成熟地认为。利用好这个不简单的吕大禹,就是解决我们目前内忧外患的关键所在。”
“哦,你具体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