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妃起身向皇上施礼,“还望皇上能派人搜查太子妃的房间,解除臣妾的痛苦。”
皇上自然点头答应,命人去搜。
凌念惜没有做那些事,怎会心虚,也不阻拦,任凭几位宫女和侍卫前往搜查,站在大厅中央,等待结果。
等待的时间过的缓慢,凌念惜只觉得身边的慕容玦冰冷,他的眼睛深邃不见底,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凌念惜看不到慕容玦的任何关心,心中冰冷,或许这正是个好机会,废除自己太子妃之位,他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整个大厅里静悄悄,凌念惜问心无愧站着,忽然,她眼睛闪动,心中有个不祥的感觉。
单靠手相就能判断一个人好坏,她不相信,手指上的伤疤,那是自己血战沙场留下的,却成为大凶之兆,岂不可笑?如果想要陷害,何患无辞?不禁看向这道士,只见他嘴角微扬,仿佛成竹在胸。
果然,奉命搜查的侍卫和宫女回来了,手中捧着几个毒蛊娃娃。这几个娃娃有江妃,有皇后,竟然还有皇上。每个身上都扎着针,密密麻麻。
皇上震怒,将毒蛊娃娃扔在凌念惜身前,“太子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念惜从地上捡起毒蛊娃娃,仔细端看,“我自幼跟随父和几位哥哥征战沙场,不会女工,又如何做的这精致的娃娃?”
江妃喝道:“明明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还敢狡辩?皇上和皇后待你不薄,为何要害他们?本妃又哪里得罪你了?竟然用这毒蛊娃娃,如此狠毒的手段。”
凌念惜怅然,今日是明显针对自己来的,证据确凿,想必对方做足了准备。坚决道:“我没有害人之心。天地可鉴。”
皇后终于开口道:“凌念惜,当初你装神弄鬼,吓得李妃说出实情的时候,哀家就觉得你不简单,精通巫蛊之术。没想到却用来害皇上与哀家,就算你凌家立下天大的功劳,也无法轻饶于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凌念惜凄然,“没想到我凌念惜杀敌无数,没有战死沙场,却被人陷害至此。”
皇上动容,他早听凌夫人说过凌念惜的勇敢,如果不是因为女儿身,她便是本国的一员大将。
江妃看皇上神色有些缓和,于是道:“凌念惜,你的功过自有人评论。只是今日犯下大错,难以宽恕。我看应该剥去太子妃之名,毒酒赐之。”
凌念惜惊愕的看着江妃,难道就此置自己于死地吗?
慕容玦忽然跪地道:“孩儿觉得此事不简单,背后主使人才是关键。不如将凌念惜交付刑部,严刑拷问,问个究竟。”凌念惜凄然,还不如赐自己一杯毒酒痛快。慕容玦,你也太狠了。
皇上点头,“就以太子之言吧。”
带着皇后与众人离开。
凌念惜被侍卫押着前往刑部,看到慕容玦冷漠的眼睛,心中悲痛。进了刑部,就是扒了一层皮,说不定自己根本挺不过去,死在牢狱之中,还要背负这骂名。自己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只是背负这骂名,实在不甘心,凌府以后都无法抬头。
凌念惜被扔在了牢房里,她的心寒了,因为慕容玦,他竟然没有帮自己说一句话,还要交给刑部。凌念惜泪水滑落,自己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可是他呢?铁石心肠吗?
正想着,有脚步声走近,“凌念惜!”慕容植站在了面前,示意侍卫打开门锁,他走了进去。
“猜着你饿了,我特意给你送些吃的。”将一个食篮放在凌念惜面前。
凌念惜哪里有心情吃饭,没有动。
慕容植低声道:“皇兄让我来看看你,他说会想办法帮你洗清冤屈。找到陷害你的人。这里的侍卫我也都打好招呼了,不会对你怎样。”
凌念惜有些惊讶,慕容玦?他竟然惦记着自己。想到太子府大厅上,他保持沉默或许是对的,自己是他的妃子,他若是出面求情,定然会让皇上更生气,甚至会招来猜疑。
慕容植看凌念惜动筷子吃饭了,笑了笑,“我早提醒过你。”
凌念惜一怔,“你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慕容植立即摇摇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又与凌念惜问了几句,最后道:“这几日我都会亲自给你送饭菜,除了我,谁的饭菜也别吃。”
凌念惜点点头,慕容植离去,他还要去凌府。慕容玦想的周到,只有凌夫人能阻止此事,而且这也关系到凌府的声誉。果然,凌夫人一听到消息就奔往皇宫,面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