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说道:“向雁妃道歉。”口气不容置疑。
凌念惜却不动,“太子不问事情曲直就要我道歉,做不到。”
慕容拓开口道:“雁儿或许有不当之处得罪了太子妃,七弟还是问清楚才好。”
一旁的慕容植也道:“是啊,咱们不能只听雁妃一家之言,太子妃的话也该听听。”自从上次救慕容玦之后,他对凌念惜的好感大增,所以言语间也向着凌念惜。
江落雁哭道:“二王子,八王子是不信任我了?看我脸上的红印,痛啊。”慕容拓是她的姐夫,此刻却也不帮她,言语间有些嗔怪。
慕容玦脸色更黑了,“今日你若道歉了,我就不再追究。”
凌念惜脾气本也倔强,她本没有错,当着这众位王子,让她太子妃给也侧妃道歉,做不到。抬头看向慕容玦,坚决道:“不可能。”
慕容玦看到太子妃竟然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自己面子,心中更是恼火,挥手一巴掌打在凌念惜的脸上。
凌念惜没有想到慕容玦真的打了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七公子,这真的是你的手吗?昔日这只手曾经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谁能想到几年后却狠狠甩了过来?没有任何温度,凌念惜强忍着泪水,瞪着慕容玦。
“禁足一个月。”慕容玦冷冷的言语,刺穿了凌念惜的心,她分明看到江落雁的得意,慕容玦是当众表明了他的心意。
慕容拓看到凌念惜失望至极的眼神,心中一动,“七弟,你过分了。”
慕容玦哼了一声,“二哥是在怜香惜玉吗?”
慕容拓察觉自己失言了,不再说话,看着凌念惜离去的身影,心中怜惜,不过这样也好,凌念惜,如此高傲的女子,慕容玦这一巴掌,或许会让她死心了,想到这里,慕容拓心中有一丝高兴闪过。
凌念惜反正也不喜欢到处走动,禁足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太子妃被太子禁足一事,总会让人笑话。
深夜,凌念惜解开面纱看着自己的脸,本来就浮肿,挨了那一巴掌之后,更加肿,而且痛的厉害。如果,自己只是凌念惜,如果,他只是慕容玦,那么这一切她会好受一些,可是,她是舞儿,他是七公子,他们曾经海誓山盟,倾心相爱……
七公子,如果你知道我就是舞儿,会对我好一些吗?可是,我却不愿意让你知道,不愿意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可是两年了,我们竟然又相遇了,你视我如草芥。如果三年后再相遇该多好?看着窗边的七心莲花,凌念惜轻轻抚摸,还有两年半,就要盛开了。
悠扬的笛声传了过来,婉转凄美,似是诉说一个悲伤的故事,是他?凌念惜不禁站了起来,戴上面纱。推开门,走了出去。
循着笛声望去,屋顶坐着一人,宝石蓝色的衣服,气宇轩昂。笛声停了,那人飞身跃下,站到凌念惜的面前,露出笑容,仿若春风拂过,“你还好吗?”
凌念惜很是惊讶,“海龙,你怎来京城了?”
海龙叹了口气,“听说你做太子妃了,所以想来高攀。”
凌念惜嘴巴撅起,“你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海龙哈哈笑,“念惜啊,还是你了解我。我就是来嘲笑你的。这太子妃有什么好的?那一巴掌挨的可值?”
凌念惜知道白天那一幕他都看到了,不禁瞪了他一眼,随即神情黯然。
海龙继续道:“还是跟我回塞外吧。我们都很想念你。少主也很想念你。”
凌念惜摇摇头,“我不会走的。也走不了。”
海龙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如果,少主临终想见你一面呢?”
凌念惜大惊,“墨寒?他怎么了?”
海龙叹了口气,“少主得了相思病了,只有你能治好。你要是再不去见他,恐怕少主相思成灾,一病不起啊。”
凌念惜瞪了海龙一眼,“少主的玩笑你也敢开。小心哪天我见到他,告上一状。”她与海龙熟识,知道他爱开玩笑,也会讥讽。
海龙急忙说道:“还是嘴下积德吧。少主虽然不说,我知道他心里想着你。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药膏,抹在脸上,会减少疼痛。”将一个木盒递到凌念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