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眼睛红红的,估计是担心,深圳爸爸虽然笑眯眯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出他心里悬着一块大石头,一点都不轻松。
通知去手术室,重新确认了血型个人资料等个人资料。我坐在轮椅上,牧推着进了电梯,我觉得好冷,全身发抖。牧时不时摸一下我的脸,本想传递点温度给我的,但他的手心也同样渗出汗,他表面轻松,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牧故作轻松俏皮的说:“等下就可以看到我们的闺女和儿子了,想想都很开心,是吧。以后,他们就是小宝贝,你就是大宝贝了。”护士在电梯里听得傻笑。妈妈爸爸还有其他人乘坐了另外一部电梯下去了。
临进手术室那一刻,牧问我:“手术的时候,要我陪你一起吗?”我说不用。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有讨论过,有些过来人说,千万别让老公进产房,看见了这个血淋淋的场景,严重影响以后夫妻的冲浪生活。我知道牧很紧张我,紧张这两个宝宝,我不想让牧经历这些。
我被送进手术室,牧松开我手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被带上帽子,再次确认信息,手指印,也不知道按的什么,隔着窗看到牧跟麻醉师在沟通,麻醉师是熟悉的朋友,整个孕期一直在打交道,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后来门关上了,离牧越来越远,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又出来了。也看不见爸妈他们。躺在手术台上,虽然有护士在身边聊着,但我浑身发抖,连牙齿也在打架。
肚子很涨,很不舒服,好像要上洗手间。
后来麻醉师过来了,他是牧很好的朋友。他看我在发抖,就跟我聊天,语气很轻松说,牧走狗屎运呀,一直说不结婚不生孩子,这下倒好,一下来俩,双胞胎,多好呀。他安慰我不用紧张,一切有他在而且又是主任主刀,根本不用担心的。
我有点心不在焉,满脑子在想:“我肚子胀痛得厉害,我是不是可能要先去跳舞(大号),回来后,再来做手术呢,要不待会弄脏在手术太上多不好意思呀。”
我鼓起勇气跟麻醉师说,我想去跳舞。麻醉师愣了一下,我反应过来,这是我和牧说拉臭臭的暗语。马上说,我想去下洗手间,我感觉我要大号了。
麻醉师笑笑,说,没事,你是太紧张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我太紧张,我感觉手术室的温度非常的低,我想呆会宝宝会不会太冷呢。
胡思乱想的时候,又被抽血了,然后血压氧气罩什么的,全上了。麻醉师一直跟我聊天,聊牧好笑的事情,我心情放松了一点。他总在我脸上东摸摸西摸摸,给我揉肩捏骨,让我放松,别紧张之类的,让我既轻松不少又有点尴尬,毕竟他是男的,平时还那么熟,在我这样衣冠不整的情况下到处摸,或许人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我仍觉得超级不好意思,可也没有办法,无从拒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