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过去,时间正好。”
“是,主子。”
流星和惊云退了出去,房间里,婉婉一脸狐疑,双手环胸望着云笑:“小姐,神神秘秘的究竟做什么事,老实交代,如果有危险可不行。”
“没危险,没危险,等我做了回来再告诉你,小姐我快饿死了。”
云笑刚说完,屏风外面响起脚步声,巧儿乖巧的声音响起来:“小姐,晚膳准备好了,到花厅用膳吧。”
小丫头走了出来,穿着浅青的薄袄,冻得直呵气,那气呵出来,一口一个白团儿,可见天气确实冷。
今天是腊月二十,再有十天便过年了,过完了这个年,又是新的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云笑感概,她穿到古代来,都一年多了,慢慢的竟适应了下来,脑海中的记忆,也都是现在的亲人,前世的亲人似乎都淡漠了,虽然偶尔还会想起来,大多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辗转反复间,心还有点点的痛。
“还是我们巧儿懂得疼人……”云笑笑眯眯的夸巧儿,小丫头立刻高兴得眯了眼,头上梳着的朝天椒辫子,左右的晃动着,越发的可爱了。
“走吧,你们一起去吃点。”
两个小丫头已经习惯了主子的言行怪论,一起吃饭也正常,所以并不推托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出了寝室,往花厅去用饭。
饭后,云笑示意巧儿把东西收拾了下去,这时候流星和惊云已用好了膳,穿了黑色的夜行服,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方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唬了婉婉一跳,指着流星和惊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姐,这是干什么?”
“我们出去办点儿事,你留在房间里等我啊。”
云笑说完,便领着流星和惊云闪身奔了出去,留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婉婉一个人呆在花厅里。
屋外,夜漆黑一片,但因为有积雪,那白发出莹光,倒分外的清明,云笑领着流星和惊云两个人一路施展轻功,前往东秦的皇宫。
今晚她要去找慕容盈雪,她百分百的肯定,这女人一定瞒住了什么事?
她要让她交代出上官胤为何会昏迷过去,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夜色凄冷,寒风飒飒,从耳边刮过,因为疾驶的速度太快,风刮过脸颊,竟然带来些微的刺痛。
街道上,香车宝马,人流如潮,并不比白日差多少,远处不时的燃起五颜六色的烟火,一瞬间竟然分外的璀璨夺目,虽然新年还未到,但是那些商家为了打广告,会时不时的放一些烟火,已招揽生意。
大家都忙着准备年货,也没人注意到有人从瓦檐之上飞速的闪过。
夜虽然寒冷,但云笑并没有穿大氅,因为行动不便,所以今夜,她穿了一件冰湖蓝的丝绸锦锻薄袄,下着白褶裙,头上的长发绑成马尾,什么都没有,俐落洒脱,身上洋溢着活力和小邪恶,她的轻功较好,疾驶的速度远比流星和惊云两个人快,但他们也不差,所以三个人不时的你赶我追,保持一致往皇宫而去。
身后的流星和惊云看着这样活力奔放的主子,不由想起,其实主子进宫未必是好事,如若真的嫁给皇上,她能整日呆在后宫内,像一般女人那样养花弄草吗?只怕她忍受不了,倒不如在江湖上快意恩仇,虽说失去了爱,但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
两个人一番诽语,身子已闪过高大的宫墙,皇宫的宫墙高数十丈,而且四周光滑无暇,和烟京城的那座城墙有得一拼,但是在皇宫生活久了的云笑,早从宫中找到一个确切的位置,可以来去去自由,那就是冷宫,冷宫后面有一李子树,因为枝丫茂盛,伸出了宫墙,但因为冷宫地处偏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确切的位置,而她们却了如指掌的。
从冷宫之后飞快的进入皇宫,一路上巧妙的避开宫中的侍卫,现在的后宫和从前不一样,从前后宫里多有妃嫔,守卫自然森严,但现在后宫除了安乐公主,再没有别人,所以侍卫相对少得多,很多侍卫巡守的地方,在清笑宫,务必保好皇上的安全。
万花殿,仍是西宫的范围,离冷宫略近一些,所以几个人眨眼便到了,宫门前后有侍卫的人影晃动。
云笑和流星惊云蛰伏着,一动不动,等到那侍卫走了过去,才一挥手翻身进了万花殿的雕花院栏,直奔寝宫的窗台,悄然伏在窗下,窗外有一株高大的树木,虽没有绿树成荫,可上面白雪恺恺,很好的挡住了云笑他们三个人的身影。
寝宫内,有说话声传来。
慕容盈雪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叹着气,身侧的小丫头花枝正在安慰着主子。
“公主,怎么又叹气了。”
“这皇宫一个人好闷啊,花枝,我好想念云水山庄啊,若不是为了慕容哥哥,我真的想回云水山庄去,这京城没一个好人。”
慕容盈雪伸出手掐着身后的缎花棉被,发泄心中的郁闷。
一张艳丽的小脸罩着阴骜难看,想到云笑那个女人,脸色更黑了二分。
“公主现在贵为公主了,怎么还这么说呢?人家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有什么用,慕容哥哥对我很冷淡,也不理会我,你说这诺大的皇宫里,就我和他两个人,可是他还不理我,难道我不闷吗?”
慕容盈雪闷闷的开口,花枝也不知道如何说了,忽然便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公主不是说,那司马冰心会嫁进宫里来吗?到时候不正好可以陪公主一起玩吗?”
“别提那女人,真是一个蠢驴……”慕容盈雪一听司马冰心这名字,周身的火气冲天,如果云笑真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是司马冰心那个女人惹出来的,这女人整个就是一个呆子,花痴女人。
她不屑和这样的女人玩。
寝宫外面的云笑本来正听得入神,忽尔便听到里面的两个人提到司马冰心,还想让司马冰心进宫,不由得脸就黑了,清芒笼罩,嗜冷的一挥手,流星一伏身拈了一个石子在手上,陡的打开窗户闪了进去,凭空对着慕容盈雪身侧的花枝击射了出去,花枝应声倒地,慕容盈雪吓了一跳,第一时间人已跃起,往这边攻来,张开嘴便叫。
“来人?”
不过云笑更快一步的阻止了她,出手又快又准,身形如轻云,眨眼飘了过去,一伸手点了慕容盈雪的穴道,沉声开口:“你说啊,只要一叫,我就杀了你。”
她脸色残狠,眼瞳阴骜,周身罩着嗜血的杀气,由不得慕容盈雪不行,何况云笑并没有戴面具什么的,所以慕容盈雪第一眼便认出了这女人,不由得变了脸色,狠声的开口。
“云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本宫,本宫可是一个公主,你一个小小的云王府千金,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云笑挥了挥手,一脸的不以为意,转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满脸的不屑。
“我可不管你是公主还是什么,就算真公主也照样不甩,何况还是个假的,说吧,那六脉神心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盈雪一听云笑的话,知道她开始怀疑了,不由脸色微变,眼瞳阴暗,却聪明的嘟嚷:“你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吗?你真的不懂?”
云笑阴沉沉的开口,唇角擒着似笑非笑的讥讽,一挥手朝身后的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命令:“来,今儿个赏你们一个公主尝尝鲜,你们这些采花贼什么女人都玩过,只怕没玩过公主吧。”
云笑话音一落,身后的流星和惊云面面相觑,嘴角猛抽,真想提起主子毒打一顿,她是命令了他们来对付慕容盈雪,让她交代出六脉神心阴藏着什么秘密,可她没说让他们扮采花贼,还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这女人脸皮真厚,流星和惊云心里谪诂着,脚下却一步不差的移了过来,而且眼睛看上去很凶,冒起了绿光,这完全是被自家的主子气的,可是落到慕容盈雪的眼里,顿时成了,这两采花贼眼冒莹光,难道她今天晚上真的难逃恶运了吗?
“云笑,你别无法无天,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吗?等明儿个早上,你都被人玩过了,猪不吃狗不闻了,皇上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就是一破鞋,别说让男人娶你,你就是跪着求人家,人家也不娶你。”
云笑的话很毒,慕容盈雪的脸刹白,她知道这女人狠,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完全不顾别人的清白,想张嘴朝外面求救,不过她知道胜算不大,逼恼了这女人一定会出手杀了她。
慕容盈雪此时动也动不了,只能簌簌抖索着,眼泪都下来了,不过却没有松口,连声的哀求着:“我没有骗你,那是真的,你放过我吧,我不会骗你的。”
“你还敢说?”
云笑脸色越发的难看,她以为一吓慕容盈雪就会交代出来的,没想到她如此的顽固,那说明这六脉神心中隐藏的秘密很重要,究竟是什么呢?一挥手催促流星和惊云。
“快点办事,办完了好离开。”
慕容盈雪一听她的话,知道这女人不相信她的话,可是让她说,她就好像疯了似的,所以用力的咬着唇,一脸的惨白,就是不开口说话。
流星已伸出一只手提起慕容盈雪僵硬的身子,一把扔到身后的床上去,那惊云阴寒的补了一句。
“果然不愧为公主,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很爽吧。”
说完自已都恶寒了一把,哀怨的望主子,见她依旧面无表情,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这两男人只能装模做样的上前扯啊拽的,那慕容盈雪的脸越来越白,眼泪拼命的流,唇都咬出了血,最后头一歪,竟吓昏了过去。
她被吓昏了,流星和惊云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们两个也是满头汗,不是害怕慕容盈雪,实在是不屑于这样的女人。
幸好她昏了,他们也解放了,站起身望着主子,抱怨着。
“小姐,下次这事别找我们干。”
云笑嘻嘻的笑:“没下次了,别气了。”
云笑站起身走到床边去,居高临的俯视着慕容盈雪,懊恼极了,她没想到慕容盈雪竟然挨得住,宁愿被污辱,也不愿意说出真相,这让她越来越好奇了,是什么让她宁愿被辱也不说出来呢?
一边想一边手下动作未停,从怀中掏啊掏的,掏出一个综色的瓶子,然后手指这么一剜,便挑出一大块,在慕容盈雪的脸上挥霍,三两下便成功了,然后又细心的盖好。
流星和惊云好奇的探过身子,只见慕容公主的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字,贱一人,上下左右的又对称又好玩,不禁佩服起小姐,这脑子就是灵啊,云笑已转身一挥手:“走吧。”
“可是她的穴道。”
流星指了指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就好似被狠狠蹂躏过的女人,看上去狼狈凄惨。
得罪谁也别得罪云大小姐,他们的主子。
云笑不以为然的摇头:“走吧,到明儿早上就会动了,到时候正好让人来瞧瞧,好好的公主不做,做贱人”。
三条身影依旧从窗户闪了出去,打开的窗户,寒风钻进来,桌上的灯光晃了晃,两个女人一个被迷,一个被点穴昏了过去,此时呼呼大睡。
云笑和流星追月依照来时的路,直奔冷宫后面,出了宫墙,一路回云王府。
这一番忙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玉轩里面除了寝室内亮有一灯,其他的房间都黑漆漆的,丫头们都睡了。
云笑挥手示意流星和惊云:“去休息吧,夜色不早了。”
“嗯”两人抱拳退了下去。
云笑一甩马尾辫子往房间内闪身而去,轻轻的推开珠帘门,房间竟然没有一丝儿的动作,死寂一片,心下陡惊,婉婉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手下一按便抓了一瓶药在手里,慢慢的往里移,不过越往里,心里越是了然,那手又放回了怀中,空气中是她熟悉的香味儿,在以前,每天晚上这时候,他总会出现的,只是现在这种状况,他还来,她倒是意外。
寝室里,醉枝三屏风的牡丹床上,此时随意的歪靠着一个人,慵懒妖魅,完全不似别人面前的冷酷无情,出尘的五官上罩了轻纱一般的迷离,眼瞳深邃,那一双美目就好似沉浸在黑潭中宝珠,栩栩光辉,唇角勾出惑人心魂的笑意,此时正随意的伸出手轻撩滑落到鬓边的墨发,那姿势撩人心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云笑的咽喉滚动了一下,还大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已一下,这定力还真不够啊。
这么轻易便被撩拨了,不过她很快发现一件事,这大半夜的,皇帝不在宫里,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摆出那种撩人的姿势,难道想勾引她不成,脸色冷冷的,走了过去,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开口。
“上官胤,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想来和你找找感觉,说不定便想起从前的事了。”
上官胤一脸的认真,眼里布着坚定,他一定要尽快的回忆起过去两人的记忆,因为一定是很甜美的,就是现在他看到她都感受到一腔幸福了,浓甜的感觉在心中晕染开来。
“笑儿,我们一起出去找找感觉。”
上官胤一语落,本来躺得好好的人,无端的便动了起来,修长大手眨眼拉着云笑的手,柔软光滑,好像雪一样细腻。
云笑脸都黑了,半夜时分跑过来拉她去找感觉,这皇帝没病吧,云笑用力的甩手,无奈那拉着她的手紧攥着她,就是不松开,而且他内力强大,她的另一只手刚击过去,他便用另外一只手拽着她,一拖到自已的胸前,然后搂着她,低低的开口。
“若是你再动,我不介意点了你的穴,你是选择自已走呢,还是选择被点穴道。”
傻子都知道选择什么,云笑乖乖的闭嘴,不过由这举动,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从前,这男人一直以来都鸭霸到不行,似乎那时候也是从这样的画面走进了她的生命中,没想到就算他失去了记忆,还是从同样的姿态中开始。
上官胤穿了明黄的锦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狐毛披风,那狐毛油光发亮,一看便是价值不凡,而且千金难求,一根杂色都没有,披在人的身上,气质高雅逼人,举手投足,有一种谪仙之感,穿在他的身上,更是契合得好像与生俱来的,映衬得五官绝决清艳,从半空中掠过,就好似踏海而来的篷莱之仙,滟滟光华,潋滟动人。
上官胤怀中紧搂着云笑,两个人从云王府上疾驶而过,快得像一阵风,身后的追风和追月眨眼便被甩出去了好远,云笑看得咋舌,他的功力似乎比从前更强大了,只不过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竟然忘了她,不过现在的他依然那么在乎她,不知道该说这是幸还是不幸,云笑浅笑氤氤,靠在上官胤的胸前,听着熟悉的心动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莲花香。
两个人一路奔出烟京城,出了城往西郊而去,西郊有一座不大的山峰,此时积雪压着枝头,满地的晶莹,泛着白光,好似清光月影,即便没有月亮,也看得很清晰。
云笑不由得蹙了眉:“上官胤,这是去哪啊?”
上官胤听她连名带姓的叫唤,似乎很不习惯,低首间已是轻柔软语:“叫我胤。”
“不习惯。”
云笑冷哼,摆明了生闷气,不过上官胤也不为难她,她会心惯的,若是一日不行,他就每日让她叫,这个名字总会镶嵌到她的骨肉中。
夜风从耳边穿过,上官胤紧搂着云笑一路往山顶拭去,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似乎从前他也这样搂着她,因为怕她冷,所以用披风紧紧的裹着她,那时候的他,已是极宠她的了,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明,可是随着他的记忆慢慢涌动,他的身子燥热起来,头昏脑涨,周身好似被火烤了一般,手上的热度使得云笑大惊,飞快的开口。
“你怎么了?快,停下来。”
她怕他再昏过去,沉声喝止,上官胤也怕自已昏过去,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半空中呢,若是自已晕了,跌了下去,伤着笑儿可就麻烦了。
上官胤身子一沉,便落到了山坡上,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在这片清明的世界里,清晰的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天地间沉寂得可怕,云笑伸出手给上官胤诊脉。
立刻发现他的脉像很急促,周身的热流外涌,似乎和上次一样,不由得心急,焦虑的开口:“上官胤,这可怎么办?千万别昏过去。”
上官胤四下扫视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一个坡洞,指了指喘息着开口:“我要运力抵御一下。”
如果昏了也可以休息一下,可这倒底是为什么啊。
云笑扶着他,两个人飞快的走进坡洞,上官胤端坐在洞口不远的地方,外面的积雪清晰的映照着半边的坡洞,他赶紧打坐运力抵御,希望自已别昏过去。
可是身上越来越热,正因为热,脑海竟清晰的涌过画面,全是以前和笑儿在一起的画面,他竟然奇异的恢复了过来,正因记忆的复苏,他感受到自已与依往的不一样,满脑子的灼热,身子上的热量不断外涌,那张白晰如雪的肌肤,此时潮红遍布,眼瞳闪着情欲的光芒,喘气声越来越重,运力并不能压抑着体内的骚动,整个身子好像要爆炸了。
坡洞入,云笑已打着了火把,插在山洞的一角,此时走了过来,看到上官胤的神情,不由得吓了一跳,飞扑过来,紧拉着他的手,紧张的追问:“上官胤,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那里不对罪,快告诉我,是不是想晕过去。”
上官胤吸收着鼻端的香味,那是来自于自已最心爱女人的体香,他心中仅有的理智,压抑着他,使得他忍不叫了起来……
“笑儿,快走,你快点走,原来那六脉神心有问题。”
是的,那六脉神心本就不是绝情绝爱的心法,相反的它似乎是一本双修心法,要男女两个相爱的人共同研习,而他并不了解这样的事实,那日进密室,因为密室的墙壁上镶了很多的寒冰,当时修练的时候,他脑子便闪过很多笑儿娇俏可人的画面,使得气血上涌,可是密室中的寒冰和他体内的热量互抵,冲击着他的大脑,所以他才会在修练出来的时候,暂时的失去了云笑的记忆。
云笑一听慕容冲说到六脉神心,不由得惊疑,难道说他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的,笑儿,快走,你快走。”
上官胤双手抖得很激烈,望着云笑此时欣喜的笑,恨不得立刻推倒她,可是他害怕云笑抗拒这样的事,自已进而伤害了他,所以再次沉声的命令,他最多冲击得昏了过去,但是绝不能伤害笑儿,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六脉神心的问题了,以后不再修练就可以了。
云笑不知道上官胤为何一再的命令她离开,抬首盯着他的脸,只见他绝色的脸上,此时闪发出妖调的红光,那眼瞳是柔如媚丝的光,紧紧的盯着她,恨不得扒了她衣服似的,此刻他头发微凌乱,面容散发出情潮的红丝,眼睛泛着媚光,唇角勾出诱惑人心的笑意,云笑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原来这六脉神心是一门双修心法,难怪慕容盈雪坚决不说出来,她喜欢上官胤,哪里愿意说出这是一本双修心法,让他们两个人既可以双宿双飞,又同时修练内力。
“上官胤?”
可是对于这种事,云笑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上官胤看上去那样的热切,他的眼里浮起炽热的情潮,毁天灭地的狂猛,生生的唬住了她,云笑陡的站起身奔了出去,站在坡洞外面,吹着冷风。
洞内,上官胤正运力抑制,那丝丝难以控制的浅吟声从性感的唇齿间窜出来,晕了整个坡洞,一洞的旋旎暧昧。
洞外,云笑被夜风一吹,竟清醒了很多,不由得自责,自已在干什么,她和上官胤两个人彼此深爱,做这种事无可厚非,她怎么竟然跑了出来,让他一个人在山洞里受煎熬,以力抑制,若是再失去记忆,也是她自找的,想到这,她陡的回身,小脸上罩起一层羞怯,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经历,心慌总是难免的,不过她既然决定了,就不后悔。
洞内上官胤的头顶上冒起袅袅青烟,脸上的情潮并没有退却,相反的更浓烈,像海棠酒一样鲜艳夺目,那荼绯的双唇,像樱花一样性感妖娆,鬓发边已溢出汗珠子,他知道这一次比上一次糟糕,上次有寒冷抵御,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似乎难以抑制,身上的燥热,竟比那药厉害十分,完全难以控制。
洞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竟然是去而复返的云笑。
上官胤的眼里是贪婪的光芒,紧盯着云笑,忍不住伸出性感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唇瓣,好似饥渴的人看到了水一般,他真的害怕自已像一头饿狼扑过去,那样会伤害到笑儿的。
“出去。”
他低吼,声音低沉迷离,磁性的嗓音好似喝了百年的佳酿,浓香袭来,那眼越发迷人,邪魅似妖,于火光中好似一块暖玉,云笑慢慢的走过去,娇俏的小脸,因为羞怯而染上了红霞,娇丽逼人,眼睛里闪烁着微温的热切,一直走到慕容的面前,蹲下身子,和他直视。
两个人的呼吸慢慢的相溶,气息纠缠到一起,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响,彼此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热切,沉重。
洞内,火把跳跃着,映照在土壁上,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慢慢的缠到一起。
上官胤伸出手抱过云笑的身子,恢复记忆的他,动作做起来娴熟无比,小心翼翼的俯身轻吻住云笑的唇,因为触摸到心中所想所思的人,体内的灼热竟无端消散了很多,心中更多涌起的情潮,唇辗转的吸吮,慢慢的伸出舌尖,如灵蛇一般滑到对方的口中,紧紧的互缠着,一丝陌生的酥麻的气息从四肢漫延开来。
心头颤粟不已,因为上官胤细致小心,缠绵热切的吻,云笑的身子柔软似锦锻,完全的攀附在上官胤的身上,唇里轻吟出柔媚的声音:“慕容。”
这低低回旋的声音,好似催情的香花,越发的浓烈。
上官胤一挥手,身上的狐毛大氅退去,铺在平坦的山洞内,把云笑细心的放上去,自已轻盈的俯身而上,此时周身欢愉的叫嚣着,呼唤着,上官胤虽然身体火热,但是他的动作却一如既往的柔软,压抑着体内狂猛的涌动,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所以一定要留给笑儿一个美好的回忆。
虽然身边女人无数,可是对于男女情事,他也是初识情欲,此时所做的一切,完全的凭感官去游动。
大手轻柔的解开了她头上的束发,如墨青丝铺陈在狐毛大氅上,像一朵盛开的墨色之花,那花中是白晰可人的脸蛋,浮起红色的霞光,越发的香艳,上官胤的吻从眉毛开始,轻尝浅品,带来一阵阵的心悸,顺着那纤细的眉,然后是灵活的眼睛,傲挺的小鼻子,最后是唇,一番辗转吸吮之后热切起来,呼吸急促,他的吻从唇上移开,咬上她漂亮的白晰的小耳垂。
云笑周身就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浅浅的吟声不自觉的从唇中泻出来,而这软语旋旎,却像催情剂一样,使得上官胤的呼吸越来越重,大手一伸去扯云笑身上的衣服,因为初次做这样的事,所以并不熟练,最后心急得眼瞳赤红了,一用力那薄袄素裙化成碎片,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
上官胤再嘴里柔柔的开口:“笑儿,笑儿……”
墙壁上映出纠缠在一起的两躯身体,那般的温柔缱绻,深情挚爱,缠绵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