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自已的调查,再加上上官曜神神秘秘,阴谋诡计的样子,她最后得出结论。
上官曜手上并没有人,难道慕容不在宫里,那晚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带走了慕容,那晚能知道慕容在西山陵墓的,只怕是个知道内幕的人,这个人是?
她脑海里呼之欲出,那人一定太后。
慕容在太后手上,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交给上官曜,云笑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么人是在长信宫内了,该如何进长信宫呢?
云笑蹙眉坐在花厅的一角,望着窗外的夜色。
今夜月色真美啊,心里忽然便升起了万千的痛,那痛像密密的细雨笼罩着她整个人,使得她只要想到,便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原来真正爱了的人是如此的刻骨,只要一想到他所受的罪,恨不得自已全受了,也许以前她不够足以了解自已的感情,但现在她可以肯定,慕容,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一定要什么事都没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如果你真的有一丁点的事,我会血洗了这座宫殿,在所不惜。
云笑眼瞳嗜血阴暗,缓缓的站起了身,对着门外的宫女开口:“我想沐浴。”
“是,冷公子。”
宫女垂首领命,在前面带路,把云笑领到清风阁的浴室中,里面有一个高大的浴桶,此时有宫女正在往桶里倒水,看来是有了准备的,倒完了水,调好了水温,还洒了一些清香的花瓣进去。
浴室里很快便弥漫了很多的雾气,还有花香味。
一看到这种温热的浴水,云笑就忍不住舒展起来,夜里的一番活动,使得身上汗水粘在衣衫上,只有泡泡才舒服。
云笑掉头挥挥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个宫女退了下去,一言不敢发。
云笑小声的朝窗外面清冷的吩咐:“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虽然没有人出声,但她知道他们都听到了。
因为婉婉不在,所以她自已动手褪了衣衫,还有脸上的面具,这面具不能在雾气中浸泡时间再长,容易起皱,然后戴到脸上去便有些不真实,要干透了才能戴,所以一般沐浴的时候,她都拿了下来。
浴桶里的水不冷不热,冒着热气,很快在浴室里蒸腾出一层雾气,还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味。
轻慢的雾气中,如绸的墨发飘在花瓣之上,如玉的白肤在墨发的映衬下,像天山上的一捧雪,是那样的晶莹剔透,甜美娇柔,妍丽动人的脸蛋,唇角微微勾起,那浅浅的惑人的梨涡横生出来,一室的香艳。
蒸腾的雾气慢慢散去,这时候,云笑的思维倒是清晰无比。
她该用什么籍口前往长信宫去,如果自已猜测得到,那么上官曜一定也猜得出来,慕容在长信宫内,只怕早就派了人在四周盯着了。
云笑闭上眼睛,静思冥想。
忽然外面的陆续有打斗声传来,她脸色陡的一冷,黑瞳慑人的寒光。
谁?
身形一跃,浴桶中溅出半空天的水花,而她就像一条腾空的美人鱼,灵动的一伸如玉的嫩臂,拿下屏风之上的衣衫,快速的套上,一时间还没得及盘发和戴上面具,只见从窗棂外面跃进来一道身影,迎面便向她洒来一把粉沫。
云笑自从穿到古代来,一直就和各种各药的药材打交道,可以说对毒药了如之掌。
所以这人一出手便知是迷香,退后一步站定,那迷香已多少吸进去一些。
她靠着墙站定,只见那穿窗而进的人,此刻面擒冷寒,眼瞳中闪过难以置信,就那么呆立在浴桶的另一边,而云笑也不待他反应过来,脚下一运力,穿运十六步快如昙星,翩如粉蝶,从地上滑行过去,银光闪闪,狠狠的刺向来人的穴道,紧随之后的还喂了他一颗药丸,电光火石间,在那人一扬手劈了过来的时候,竟身子一偏,如一朵白色的粉蝶飘过,冷意莹莹的停下手。
只见对面的人,陡的蹲下身子,拼命的咳嗽,想咳出她强行喂下去的那一粒丹药,可惜丝毫不见成效。
那丹丸早已顺喉而下了,一股辛辣的滋味充斥在嘴里。
他惊骇的怒指着云笑:“你给朕服下什么药了?”
这夜袭的人,正是上官曜,因为找不到慕容冲的下落,又不想失了玉龙符,所以准备了迷香,夜袭冷月,想和上次一样盗回玉龙符,只是没想到迷香于这人竟然没有用,不但如此,还害得自已中了她一针,被强行服下了一粒丹丸。
“以牙还牙,向来是我的特色,你服下的是化功丹,是我自制的,配合刚才的穴道,相信只要你运力,内力将会全失。”
云笑话音一落,上官曜惊骇的倒退一步,脸色就像一个鬼似的。
一个练武的人失去了内力,等同于废人,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狠。
今晚来这儿,他只有一个收获,那就是瞧清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男的,而女的。
不但是女的,还是自已的傻后,那个云王府的千金。
这真是讽刺啊,人人嫌厌的傻子,不但聪明绝顶,只怕还才情兼备,这蒙憋了天下人的眼睛啊,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对付着自已啊。
上官曜眼瞳一暗,攸的深沉无比,看不清想什么,却于那惨白中,扬起了一抹春风得意的笑:“原来是皇后啊,这真是让朕意外啊。”
云笑往后退一点,她的头有些晕,外面的打斗仍然继续着,如若再下去,只怕自已的迷香会发作,这男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面上不动声色,手下一动,银针竟对着自已的大腿狠扎了下去,因为疼痛,使得她清醒了很多,冷沉着脸开口。
“还不命令你的手下住手,再伤了我的人,信不信我马上要了你的命。”
她狠厉的开口,眼瞳嗜血,脸上罩着青霜,上官曜怎么不信,早朝外面命令:“住手。”
门外的打斗声果然停住,云笑抬起头,扬起浅浅的笑:“皇上还是回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解药呢?”
上官曜叫了起来,没想到冷月竟然是云笑,云王府的傻子,现在他要想想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她,最好能拿到玉龙符,这女人原来就是他的皇后,如果她愿意?上官曜的心思活了。
可惜云笑根本不理他,脸色更冷,阴森森的开口:“你是不是还想我追加一针,如果再有一针,我相信你会七窍流血的,要不然给我滚,不见到慕容,你别想要解药和玉龙符。”
云笑大吼,她是借着这发泄来给自已醒神,因为她头脑又有些昏迷了。
虽然她会制毒解毒,但每个人对每个人的毒药配方成分是不一样的,所以并不是所有的解药都有用的。
她不能让这上官曜看出来,所以才会怒吼。
那上官曜看她脸上冒汗,眼瞳嗜血,怒意狂炽,不知她心急,怕他看出她中了迷香,还真以为她怒了,当下脚下一移,人已往外闪去,怕人发现,再次从窗户闪了出去。
云笑在室内,松了一口气,扶住屏风,摸索着穿好自已的衣服,朝外面唤了一声:“流星。”
流星飞快的出现,正好看到主子软软的倒在屏风边,脸色大惊,奔了过来,正好抱住云笑的身子,只听到她迷糊的说了一句:“我中了迷香,立刻抱我去寝室,记着,守好了。”
“是。”
流星立刻抱起云笑,从窗户闪身出去,把云笑送进清风阁的寝室,安顿好她。
不过他明白一件事,主子恢复了女子的身份,那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人见人戾,狗见狗讨厌的上官曜知道主子是女子了,大概也认出了她了。
几个人守在门外,一夜无话,倒也没出什么事。
云笑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其实她只吸了一点,后半夜都是睡着的,并不是昏迷。
早上起来,便听到外面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她没问外面说话的宫女,只是小声的唤了一声:“流星。”
流星从窗户跃进来,恭敬的立在房间里,云笑揉了揉眉心,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主子,皇上知道主子是女子了,也知道主子是云王府的千金,也就是他休掉的皇后了,一大早,他便派人送来了很多的赏赐,其中还有各式的女装,此时这皇宫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主子还是做好准备吧。”
“准备?”
云笑冷笑,手里拿着的面具也懒得往脸上贴了,既然知道了那正好,本来她正愁没办法去长信宫呢,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去看望看望太后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了。
“好了,你下去吧。”
“是……”流星依旧从窗户闪出去,然后掩好窗户。
云笑朝外面唤了一声:“来人。”
立刻从外面奔进来四个宫女,为首的竟是以前的金华宫当值的宫女秀秀,身后跟着三个宫女,齐刷刷跪了下来。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云笑一听这话,冷了脸,阴沉沉的开口:“秀秀,你胡说什么呢,叫我云姑娘就行,不准叫什么娘娘。”
“奴婢?”
秀秀慌得赶紧磕首:“娘娘,这是皇上吩咐了的,奴婢不敢抗旨。”
那男人?他大概又打什么如意算盘,她稍微猜了一下,便猜出他动了什么样的脑筋,一来想哄着她,拿回玉龙符和解药,二来,如果自已执意与他为难,他这样做,贤妃和贵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她,而他乐得在后面看热闹。
真是可笑,那两个女人她会放在眼里吗?就是他本人,她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第一种可能性较大,那就是哄着她,拿回玉龙符,还有解药。
真是可笑啊。
云笑冷笑,望着秀秀和另外几个宫女,几个人皆面面惊疑,云笑懒得理会她们,挥了挥手:“起来吧。”
“谢娘娘,请娘娘移驾金华宫。”
云笑本来想拒绝,后来一想,住这里和住在金华宫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一样,住在金华宫离景福宫远一些,更有利于她们活动,便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跟着秀秀她们往外走。
清风阁外面,层层石阶之下,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人人小声以戒。
谁也没有想到,宫中的变化竟然如此诡谲莫测,一直以来都认为贤妃或者贵妃娘娘会成为皇后。
谁知道这冷月公子竟然是以前的傻后,又杀了回来,转眼成了皇后娘娘。
“奴婢(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云笑冷扫了一眼,早晨的晨雾轻荡开来,轻风和煦,温柔的徘徊着,清风阁的花园里,各式的耐寒的花草开得缤纷璀璨,有蝴蝶穿透薄雾,沾染了一身的朝霞,穿梭盘旋在浅雾之中,积极的翩然起舞。
云笑扫了众人一眼,懒得多说一句话,一甩手便往外走去。
一身洒脱的衣衫,偏偏顶着一头乌丝,清润如水的面容,显然分外的和谐,潇洒中透着甜美。
秀秀扫了那些跪着的人一眼,赶紧的挥手,示意他们都起来,已领先跟了上去。
她跟了娘娘一段时间,知道她不讲究这些,不过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很不高兴,所以还是少惹她为好,很可能是不高兴别人叫她娘娘二字。
虽然这是很多人羡慕的位置,但是从一开始,娘娘就不喜欢这个位置,要不然早就告诉皇上自已不傻的事了。
诺大的后宫中,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每一处的宫殿。
宫中,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回宫了,而且还知道原来那冷月公子,正是皇后娘娘。
对于这放出消息的人,云笑心知肚明,也懒得理会。
那男人现在不轻易出现了,他就给她搞一些阴的。
云笑唇角勾出笑意,眼神却很冷,耳朵里听着秀秀的禀报。
“娘娘,各宫的妃嫔过来请安了。”
这一次她的出现和往常是不一样的。
以前她只是一个傻子,现在她不但不是傻子,而且还是一个医术高超的皇后,她还是冷月的时候,皇上就很宠她了,何况现在是皇后,从金华宫满殿的赏赐之物,不难看出,皇上有多宠皇后娘娘。
“让她们都滚回去。”
云笑冷冷的开口,她懒得理会这些女人,现在还是去长信宫看看太后娘娘,顺便打探打探那边的情况,慕容会被藏什么地方呢?
秀秀领着人退了出去,让各宫的妃嫔回去。
宫中,除了贤妃和贵妃没有过来,其她人全都过来了,秀秀心里暗记了一下,以后这些都要打点的。
昭阳宫的夜素雪也得了消息。
此时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就差撞墙了,没想到那冷月竟然就是傻子,现在卷土重来,她不会报复自已吧,何况那天自已还拿了她的药,这可怎么办?
夜素雪急得快哭了。
月梅赶紧劝她:“还是去金华宫看看吧,既然皇后娘娘回来,为何开始还要易容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吧。”
月梅的猜疑声响起,夜素雪点头:“嗯,那我们快点过去看看情况。”
“走吧。”
月梅给主子打点了一番东西,然后跟着夜素雪往金华宫而去。
贵妃娘娘来访,秀秀禀报进去,本来以为娘娘也是不见的,因为她此刻看上去心情相当的不好,没想到皇后娘竟然见了。
“宣贵妃娘娘进来吧。”
“是……”秀秀笑眯眯的开口,看来还是贵妃娘娘有面子啊,娘娘就见了,秀秀很快领着夜素雪走了进来。
夜素雪一走进来,抬头打量着坐在大殿一侧的云笑。
只见她依旧穿着先前的男装,只是胸前微微的隆起,说明以前是绑了布带的,头上的发也是随意的用丝带拢起,那张清丽秀妍的脸上,布着浅浅的笑意,不过那笑未达眼底,很冷,夜素雪眼了一眼,不禁打起轻颤,却不敢表示什么,缓缓的下拜。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你起来吧,叫我云姑娘吧,我可不是什么皇后娘娘。”
“娘娘,这?”
夜素雪不明所以的抬首,不过眼底难掩欣喜,云笑望着她,不由得好笑,都到了这种时候,还争什么位置,连那个男人只怕很快就要滚下皇位了,还有她们这些后妃的存在吗?
“好了,这位置我没兴趣,你起来吧,如果再娘娘,娘娘的叫,你就回昭阳宫去吧。”
云笑没好气的开口,夜素雪立刻高兴地起身,心中对云笑的恨意立刻消除了不少。
“那娘娘这是?”
“皇上不让我出宫,不过我会出去的。”
云笑若无其事的说,只要找到慕容,她当然会出去,请她来她都不来。
“嗯……”夜素雪点头,云笑示意她在一边坐了,吩咐秀秀上了茶水,让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
两个人喝茶说着话,真是难得的光景,云笑一边喝茶一边望了夜素雪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没想到贵妃娘娘真有趣,不想怀孕,服了药还跟我要那打胎药干什么?”
“娘娘这话?”
夜素雪紧张的一把抓住云笑的手叫了起来,云笑的脸色一冷,甩了手站起身:“都说了不要叫我娘娘,要叫就叫我云姑娘吧。”
“云姑娘,你说我服了药。”
“是啊,看娘娘的面色,应该服了大量不孕的药吧,估计以后想怀孕都难了,所以那百花髓还是省省吧。”
云笑继续喝茶,其实从夜素雪的面色中,她已隐约猜出,这大概是上官曜那个男人的主意,他不想让夜素雪怀孕,想让叶家的人当皇后,所以才会给夜素雪下药吧。
这一点她可没骗她。
“这怎么可能,我没服啊。”
夜素雪是太震惊了,脱口而出,连一边的月梅挤眉弄眼的动作她也看不见,只脑子嗡嗡的响,整个人快疯了,陡的站起了身,朝一侧的月梅叫了起来:“走,去找母后,本宫要讨个说法,为什么要这样害本宫。”
云笑一听这话,早笑了,站起身缓缓的开口:“难得我回宫,既然太后娘娘病了,我也去看看吧。”
“行,正好帮本宫向母后证明这件事。”
“你不怕我骗你吗?”
云笑淡淡的开口,那夜素雪陡的愣住了,喃喃的开口:“你是骗我的吧。”
“走吧,我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你确实是服了大量不孕的药,要受孕估计难了,要不然传御医诊治看看,一诊便知。”
夜素雪不再说话了,沉张脸都笼罩着一层悲伤,如果这是真的,上官曜真的要灭了夜家,捧叶家,为什么会这样啊,那叶玉云和他什么关系啊,他连自已舅舅都不捧,夜素雪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恨不得拿刀砍杀了上官曜才解恨,如果自已真的没救了,该怎么办?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去,月梅跟着主子的身侧,伸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只见她抖得很厉害,脸色更是难看,如果她不能怀孕了,只怕打击太大了,皇上真的太残忍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即便不愿意夜家人当皇后,你明着说啊,至少让娘娘可以怀孕啊,没想到表面上说,谁先生下皇子谁就是皇后,可事实上,却对主子动了手脚。
夜素雪扶着月梅的手,双手冰凉,掐进月梅的手里。
她心里像着了火一般。
上官曜,如果这是真的,今生你就别想再有一个孩子,你来一个,我就杀你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你一对,这是你逼我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长信宫。
一进长信宫,云笑便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门前守候着的太监,不但没有一般地方的拒谨,相反的眼神相当的锐利,一看这些人明显都是有功夫的,他们绝对不是太监,难道是上官曜安插在这里的人,监视长信宫的动静吗?
云笑跟着夜素雪的身后进了大殿,殿内的一些人倒都是长信宫内侍候着的人,有大太监林安在主持着,就是不见平安的影子,只见林安恭敬的走过来。
“见过贵妃娘娘。”
因为对外面的事全不知晓,再加上云笑站在夜素雪的身后,林安并没有在意。
“母后呢?”
“娘娘在寝宫内呢。”
林安一说完,夜素雪便直奔寝宫而去,林安也不敢多说什么,这贵妃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那里有他说话的份子。
不过等到夜素雪走过去,便看到了云笑,林安只一眼便呆住了,木愣愣的望着走过去的人影。
这人是谁啊,怎么长得和傻后那么像啊。
林安疑惑着,领着人跟着一队人身后往里走,紧赶上两步,问云笑身后的宫女秀秀:“这人是?”
秀秀扫了林安一眼,有些好笑的开口:“是皇后娘娘啊,林公公不会认不出来了吧。”
嗡的一声响,林安被炸到了,愣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寝宫内,响起了哭声:“母后,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今天下地走了一会儿,此刻正歪靠在一边的软榻上休息,听了夜素雪远远便哭了起来,忍不住蹙了眉,刚说这丫头成熟沉稳了,怎么又毛燥了?
碧纱橱外面走进来两道曼妙的身影,其她人全在殿外候着。
云笑理也不理哭起来的夜素雪,缓缓的施礼:“见过太后娘娘。”
她低垂的眼瞳罩上嗜血的杀机,这女人真该死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慕容,还把他关在长信宫里,现在看来,这人一定藏在长信宫内才对,要不然皇上不会如此防范。
“你是何人?”
太后蹙眉,紧盯着云笑,云笑缓缓的抬首望着她。
她的黑瞳折射出凛然夺人的戾气,冷冷的释发出来,光是往那里一站,便让人害怕,她整个人就像一柄欲出鞘的利器,寒光四射,森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