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个叫佟小渔,一个叫万星,佟小鱼娃娃脸,看上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她一说话便透出一股儿豪爽的江湖味,嗓音大而且低沉,眉眼皆是一股正气,万星身材纤细,说话细细的,眉清目秀,倒像是水做的,第一眼凤阑夜怀疑的望着她,想她会不会被一阵风吹走。
不过那万星却是个聪明的主,再看她所使的兵器,竟是一对小铁锤,别在腰间当装饰品,先前没在意,等到她舞了一通,密不透风,很是厉害。
两个人见过凤阑夜和司马雾翦,便询问价钱,毫不拖泥带水,这种禀性,凤阑夜倒是喜欢,不过说实在的,她们坠崖之后,并不十分有钱,只有娘亲给的一些零花钱,凤阑夜实话实说,手里有多少银子全给她们两了。
佟小渔和万星倒也不嫌少,直接问她们做什么事。
“阿牛村的事你们知道吗?”
佟小渔和万星点头,这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怎么会不知道呢?不知道苏小姐什么意思?齐刷刷的望着她,等候她的指示。
“你们的事便是如果看到外地来的客人就把此事传扬出去,尤其是来往于京城的人。”
佟小渔和万星也不问缘由,直接点头:“好。”
领了命便去办事,凤阑夜扫了一眼叮当:“去找几件男装来,我们待会儿出府。”
“是,小姐。”
叮当立刻去办事,很快找来了三套男装,三个人换上了,只是雾翦的脸上有疤痕,穿上男装后不放便罩着面纱,最后她戴了一笠斗篷,凤阑夜也由着她,几人避开了丫头,从苏府的后门出去。
大街上,人山人海的很热闹,只是明显有一种压抑的气氛,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小声议论着,看到有人过来,便又分散开来,每有一个陌生的人经过,便会交头接耳的猜测着。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妓院。”
凤阑夜一出声,身后的两个人无语的望着她,她们身上既没有钱,也没有什么物件,竟然要逛妓院,看来小姐是想白吃白喝了,也不言语,只得跟上。
谯城的青楼楚馆并不多,不过也有好几家,其中最大便是小叶楼,楼里的姑娘多是江南的女子,水做的一般柔媚,深受男客人们的喜爱,所以这小叶楼的生意红火热闹。
凤阑夜和雾翦等三人一出现,便看到满身珠光宝气的老鸨一摇三摆的迎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名楼里的姑娘,那些姑娘衣衫半露,胸前一片雪白,这冷夜之中也不知道冷不冷,反正是朝每一个望过来的男人抛媚眼,打飞吻,然后一看到凤阑夜和叮当几人,便围了过来。
“公子可是个生客啊,公子恐怕还没沾荤吧,来,奴家可是会很温柔的。”
凤阑夜满脸笑意的望过去,幸好刚出来那会儿她化了妆,要不然指不定被这些疯女人吃了,不过为了所要的东西,只能入虎穴了,自古以来青楼都是牛鬼蛇神出没最多的地方,这些青楼里的女子,只怕知道的信息比别人多,她们来这里,就是想从这些女子嘴里听一些消息,阿牛村全村的人都消失了,要她说,一定是被什么隐暗的大机构给绑了,要不然为何凭空一夜全失呢?
凤阑夜一边想一边和那些姑娘打趣儿,跟着老鸨的身后走了进去,立刻有姑娘把她们三人领进小叶楼的二楼包厢,这些人虽不是最珍贵的,不过来青楼的人都是客人,客人就是大爷。
包厢里,凤阑夜一连点了好几个姑娘,还点了一桌子的菜,最上好的花雕酒,一屋子的人吃闹玩笑起来,连闹腾边调笑,附带着说话讨论,很快便有人提起阿牛村失踪案,凤阑夜立刻大惊,望着身侧的这几个姑娘。
“一夜之间一个村子的人都失踪了,真是恐怖啊,怎么可能呢?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别乱说,怪吓人的。”
说着脸色还有些白,那说话的女子见他们不信,可就不高兴了,挑眉毛瞪眼睛,朝身侧的女子呶嘴:“不信问她们,我们知府头发都急白了,大街小巷每天都在讨论这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难道我们还骗你们不成。”
凤阑夜立刻假意安抚:“姑娘别气了,我不是说你说假话,只是太匪夷莫测了,怎么好好的人就不见了呢?真吓人呢?究竟是怎么会事?”
自古女人都喜欢入卦,这青楼的女子也不例外,一听人对这话题感兴趣,更加来劲了。
她一言你一语的讨论得热切。
“我看一定是被人绑了的。”
“那有那么多人绑人,绑他们干什么?听说阿牛村的东西都没失。”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吃吃喝喝,说说,不知道其谁说了一句:“你们说,会不会是金矿上的人动了手脚,要知道金矿中要很多人干活,我上次听人说过,他们那里不把人当人,进得去出不来,若是有人死了,你说谁给他们干活,所以肯定需要人手,会不会把阿牛村的人绑了去。”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凤阑夜的注意力,不由得多看那姑娘两眼,假意小声的问:“没听说谯城有金矿啊。”
“我们谯城没有,和谯城相邻的孟津,有一座雾成山,此山便是矿山,听说每年要从这矿山上开采不少的金子,由孟津的官府把持着,听说那知府家里肥得流油。”
有人说完,立刻便有人阻止。
“好了,别讨论这件事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便往凤阑夜的身上靠:“爷,我们不说这无趣的事了,来,我们喝花酒。”
其她人也调笑起来:“我们喝花酒。”
凤阑夜已得到自已想要的汛息,哪里还理会这些女人,手中一运力,噌噌的几下点了过去,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昏了过去,凤阑夜站起身:“我们走。”
说完直奔窗台,打开一跃进而下,身后的雾翦紧随其后,怕叮当的功夫不到家,伸出手揩了她一起跃下去,三人很快消失在夜的街道上。
司马雾翦追上前面的人影追问:“你说那些失踪的人会不会在那座矿山上?”
凤阑夜凝眉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很大,除了矿山上要人,什么地方要这么一大笔的人,还有一件事,那矿石开采的可是朝廷的黄金,难道知府会动手到村子里抓人,只怕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这其中就有可能是他开设了私矿,如果有私矿,一定会和土匪之类的相互勾结,如果有土匪存在,说明孟津这样的地方真的有大问题。
一想到这,凤阑夜的眼睛越发的亮,看来这件事牵扯得越来越大了,太好了,只要办妥了这件事,爹爹真的就可以进京了,一行三人往苏府走去,忽然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一般人不察觉,但凤阑夜现在的武功,已及听力,都是一流的高手,稍有动静便会发现,不由得眼瞳一暗,谁人跟踪她们?
“走。”
一声叫,拉着身边的叮当,身后的雾翦脚下自然是使出力了奔跑,三个人像一阵风似的从街上穿行而过,因为人多,一时间后面的人追赶不及,便跑丢了,在大街上来回的转悠,最后跑到一个空巷子里,被暗处的凤阑夜给劫持了。
一把匕首抵着那黑衣人的脖子,冷森森的开口:“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那人一脸的视死如归,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已竟然中了计,而且可看出这小丫头身手十分的厉害,和他不相上下,而她还十分的聪明,不过要让说出为什么跟踪她,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要杀便杀,不必多说。”
“哼,你倒硬气,小人的动作还充硬汉子。”
凤阑夜一脸的不屑,手下一动便待结果了那人,谁知道忽然一道银光飘过,快得如一阵风,席卷而来,迫使得她让了开来,那被他劫持的男子立刻身形一动,避让了开来,退后几步立定,这时候凤阑夜抬眉望去,只见她们对面站立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邪魅惑人的家伙,那笑带着点痞痞的味道,虽然笑得很无害,但刚才他露出来的一手,凤阑夜还是知道这人不简单,就是她真打起来,也未必胜过他。
他是何人?眉一皱,沉声开口。
“你是谁?难道是你派人跟踪我们的。”
“在下欧阳逸,打搅苏姑娘了。”
欧阳逸一口便道出凤阑夜女扮男装的事,还知道她的身份,看来他是早就盯着她们了,什么目的,凤阑夜眼神一闪而过的警戒,冷冷的瞪过去:“我管你什么逸,本姑娘不认识你,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欧阳逸望着这泼辣嚣张的小丫头,虽然画了一个不太雅的妆容,不过眼神却璀璨逼人,丝毫不逊于天上的星星,还是最亮的颗,看着便让人觉得可爱,不由笑得越发的无害。
“苏姑娘请别误会,在下不是有意跟踪苏姑娘的,就是看有人从苏府的后院翻出来,有些奇怪,所以跟了上来看看。”
欧阳逸的声音有一股浓郁的粘绸感,和他的神态很相配,痞得够决,痞得够雅,凤阑夜一听他的话,脸更暗了。
“还说不是跟踪,无赖,如若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转首望了一眼雾翦和叮当:“我们走。”
欧阳逸看着她们三个转身离去,也不追赶,那一脸的笑别提多灿烂了,像掉进蜜罐一样甜,身后的两个手下可不敢大意,主子的心思诡谲莫测,一般人可摸不准。
“主子,我们?”
“我越来越期待下次的见面了,”欧阳逸一摇银扇转身往街道一边走去,竟唱起了小曲儿,无赖痞惑,不过身后的手下却知道主子是真的很高兴,他不高兴,可是有人受苦的,赶紧跟上前面的身影。
凤阑夜和司马雾翦等三人疾步赶回苏府,从后园而进,便看到小环等人正满院子找她们呢,看到她们从外面进来,先是一愣,然后方认清二小清,不由得叫起来。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这是去哪了,再不回来,奴婢们都要去禀报老爷和夫人了。”
一般小姐不在府内,她们是尽量往后拖延,因为夫人对于小姐们失踪可是相当敏感的,到时候非惹到乱不成。
“不是没事吗。”
凤阑夜和雾翦不约而同的说,两个人越来越有默契了,说完相视一笑,伸出手拉着走进去,唤了一声:“小环,准备水,我们要洗澡。”
“是,小姐。”
几个小丫头一溜烟的跑出去,叮当侍候了凤阑夜去掉脸上的妆容,又拿了浴衣侍候她们两个人进沐浴间去洗澡,自已在内侍候着,小环等丫头在一边提水加花瓣,收拾好一切便在门外守着。
这浴池是苏夫人特地命工匠建的,椭圆形的,两边各有一个白玉台子,水漫过台子,两个人一边一个坐着,微睑双眸享受池中热水漫过肌肤的感觉,真舒服啊,温热的雾气,很快弥漫在浴房中,一片氤氲,雾翦想起什么似睁开眼望向阑夜。
“那欧阳逸是什么人?”
凤阑夜摇头,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虽然嘛长得很俊,不过看上去就跟个流氓差不多,大概是专泡女人的花花公子。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什么花花公子。”
叮当在一边温婉的开口:“小姐,你可要当心点,那欧阳公子怕是瞧上小姐了。”
“不会吧。”
凤阑夜眼睛一睁,有点受惊吓了,难道是上次烧香不戚诚,所以老天惩罚她吗?最近桃花不断啊,可惜她不想要这种艳福:“叮当,别被你乌鸦嘴说中,我可不想这种艳福。”
司马雾翦闭上眼睛,抿唇轻笑,这丫头是越大越有魅力了,就这样回京,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风云呢,忽然嘴角勾出坏坏的笑,不知道齐王看见这样的她是否认得出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房间里,两人各怀心事,安静下来,等到盥洗过后,便收拾着回房休息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两人刚起床,便得到了消息。
凤阑夜和雾翦正在花厅用膳,便听到叮当从外面走了进来,心急的禀报:“小姐,不好了,又有一个村子的人失踪了。”
“什么?”
凤阑夜和司马雾翦失声叫了起来,随之满脸的愤怒,看来要动手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失踪呢,爹爹此刻一定焦急如焚,她们即能不帮助他,膳也不用了,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叮当走,去府衙,爹爹现在一定在府衙内。”
“是,小姐。”
叮当跟着凤阑夜的身后往外走,小声的嘀咕:“小姐,这些人胆子太大了,必须要立刻救出这些人,要不然定然会被折磨死。”
凤阑夜和雾翦心色深沉,想到那些人,心不安宁起来,只怕那些老人和小孩保不住了,青壮年的被拉到金旷去做工,那么老年人和孩子怎么办?又不能留着他们,只有杀人灭口了。
一想到这些人的残忍,凤阑夜忍不住骂了一句:“一群畜生,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三人脸上都是愤怒,雾翦脸色看不真切,一双眼睛中早腾腾的冒起火焰,直奔府门外而去,走到门前,吩咐了管家奋马车,前往府衙去见爹爹。
管家看两位小姐的脸色难看,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立刻吩咐人奋了马车,送小姐们前去府衙,心里暗自猜度,小姐们去府衙干什么?
府衙的议事堂,此事坐了一群人,最上首的是知府苏衍,下面分坐着谯城的各个分管官员,此时人人面色难看,沉默无声,直到有衙差跑进来禀报:“大人,两位小姐过来了。”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那些官员脸色便有些难看,这苏家的两位小姐想干什么啊,苏大人也太没有教导之责了,怎么由着姑娘们乱来呢,小孩家家的竟然直闯府衙议事堂,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有年纪大的直接吹胡子瞪眼睛,不过好在没人说话,谁让她们的爹爹苏衍是谯诚最大的官呢,此时一众人都望向上首,只见苏衍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生气,只是挑了一下眉,他知道那两个孩子的禀性,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会来府衙的,立刻挥手:“让她们进来吧。”
“苏大人,万万不可。”
“是啊,不可,怎能让女人进府衙议事堂呢。”
苏衍一眼瞄去,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问他们如何查找那些人的下落,一个个跟死了娘老子似的没精打彩的,焉了一般,这会子倒来劲了,老东西,一个个的都该滚回家去了。
苏衍心里骂着,耳朵好像没听到,只抬首望着大门外,很快便看到两个娉婷窈窕的身影儿翩然优雅的走进来,直走到府衙内,扫视了一圈,只见众人脸上黑的黑,阴的阴,没一个好容相的,凤阑夜心知肚明,唇角一抿,脆生生的开口。
“没想到各位大人如此忧国忧民,连脸都急黑了,还真是让我等小辈敬佩啊。”
雾翦立刻顺风打苍蝇的攀杆而上:“是啊是啊,大人们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能事没办好,先让自个嗝了,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荣华富贵可谁享着。”
两人一唱一合,牙尖嘴利,这府衙内的众人只剩翻白眼了,都掉头望向一边去,不理会这两黄毛丫头,苏衍看女儿一出口便把这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给整治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晚儿,雅儿,不可无礼,你们过来干什么?”
凤阑夜扫视了一眼,最后望向苏衍:“我们有事和爹爹商量,请别人回避一下。”
这话可算捅了一个马峰窝,那些先前吃闷的人便反抗起来:“这里是府衙议事堂,有什么私事可以回府里说,怎能拿到府衙里说呢?”
“是啊,怎能拿到这里说呢,还是快回去吧,我们要商量要事呢。”
凤阑夜直接走到一个长胡子的老头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胡子,俏皮的开口:“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商量好了吗?阿牛村的事情过去多长时间了,也没看到你们商量个结果,这会子倒商量得紧了。”
那老头被揪得疼得直皱眉,朝着苏衍叫了起来:“苏大人,苏大人,你看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凤阑夜却咯咯笑了起来,如黄莺一般悦耳,狡诘俏皮,待到笑声一止,便挨个的冷瞪过去。
“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们有话要与爹爹说,请各位大人回避一下。”
她芙蓉面如花绽放,可是偏偏那眼里的冷狠使得人压抑,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竟都乖乖的走了出去,议事堂内只剩下苏衍一人,站起身走到凤阑夜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说吧,爹爹知道你们有事要说。”
凤阑夜扬眉轻笑,点首:“爹爹知道孟津的金矿吗?”
苏衍不知道女儿提到这件事干什么?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那是朝廷的矿山,有官府的人专门把守着,就在雾成山上。”
一侧的雾翦淡淡的提醒:“爹爹难道就不曾怀疑过那金矿上需要人手,那他们从哪里得来的人?”
苏衍一听女儿们的话,恍然大悟,不过不敢相信,来回的在衙内踱步:“这怎么可能,那金矿可是官家的啊,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呢?那孟津的知府怎么敢如此大逆不道。”
凤阑夜叹息一声,爹爹可真是正直啊,有谁能不贪到嘴的肥肉,那金矿虽说是官家的,可是难道那知府就不会和外人相勾结开设私矿吗?把钱捞进自已的口袋里啊。
“爹爹,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的,我想那孟津的知府一定是联合了土匪,开设私矿,所以需要人手,便暗中绑了这两个村子上的人,如果再不阻止他们,只怕接下来还会有人失踪。”
凤阑夜说完,苏衍眉头一沉,便准备把那些人唤进来讨论,雾翦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让那些人知道,我想他们中间一定有人受贿了,别到时候我们还没查出来,他们便把消息送过去,到时候把私矿停了,我们还能查出什么?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
凤阑夜点头接着说:“现在爹爹立刻写一份奏折,递交到朝廷去,务必要到皇上的手中。”
这孟律的知府如果真的开设私矿,一定会打通朝中的各个关卡,若是这奏折到不了皇上的手中,等于是作废,还把自已给连累了,凤阑夜蹙眉想着,最后想到一个人来,五皇子瑞王,她已经知道瑞王回京了,她和他在北境见过,知道瑞王爱民如子,所以此事若是是到他的手中,皇上一定会知道的。
“爹爹,你有得力的人吗?派人把奏折送到瑞王府去,一定要亲自交给瑞王,我想此事便可成。”
苏衍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搞不好便会丢掉性命,还会伤到一家老小,此刻看凤阑夜布置得井井有条,也无暇去想她为何知道瑞王,还如此敏锐,只顾着点首:“好,爹爹立刻去办这件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进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