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别急,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的说。”
她轻抚汉成王妃的背,汉成王妃总算顺了气,脸色依旧难看,不过话倒是说得利爽了,指着夏候墨炎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训斥一通。
“夏候墨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去世,当时许下了诺言,当日若是平安产下孩子,日后终生只伺菩萨金身,这么多年来,虽然我没有过问你,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已,难道我许了诺,竟然什么都不做,我也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罢了,没想到倒落得你来说出这番子话。”
汉成王妃发作了一通,咳嗽了起来,夏候墨炎一看母亲被气成这样,赶紧的起身告罪。
“母妃你别气了,是墨炎该死。”
“是啊,母妃你别怪他,其实是府里出了一些事,牵扯到了一些人,所以我们才会过来问,母妃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们?”
汉成王妃眼瞳寒冷,指着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句话不说,后来挥了挥手:“罢罢罢,当我没生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快滚出去,别脏了我的佛堂。”
她说完,再不理会夏候墨炎和晚清,自顾跪到正中的团垫上,闭上眼睛一迭连声的诵经念佛,再不说任何一个字。
夏候墨炎在她身边陪罪都没有用,晚清伸手拉了夏候墨炎。
“我们先出去吧,下次再来跟母妃道谦吧,现在她正生气呢。”
两个人走出去,很快领着人离开了。
佛堂内,汉成王妃陡的睁开眼睛,眼瞳中幽光难明,手中的佛珠恰在这时如裂帛一般断了,洒了一地的佛珠,粒粒弹跳,在最后的一丝暮光里,透着诡异。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回了古宛,脸色都有些凝重。
母妃的愤怒,究竟是因为恼恨成怒,还是因为心寒,两个人不得而知。
厅堂上,晚膳摆了上来,一家人坐在桌边用饭。
晚清见夏候墨炎的脸色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不由得开解他:“墨炎,你别挂心了,母妃不会生气的,过两日我们再去向她道谦吧。”
“好。”
夏候墨炎放开母妃的事,望向坐在一边的儿子,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不放心的叮咛晚清。
“今晚童童跟我们睡吧,流胤不在,我怕他出什么事。”
“嗯。”
这一点晚清同意,流胤没有回来,若是有人对儿子下手可就麻烦了,不如跟他们两个人一起睡,以他们的能力,一般人相对付他们,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