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想入非非,而晚清面上冰霜冷冽,阴沉沉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
“夏候墨炎,安置好你的女人,别三五不时的过来演这么一出。”
“晚儿?”
夏候墨炎一看晚清的神情,之前柔软一些的心态,似乎瞬间化为乌有,此刻周身的凛寒,并没有因为玄力被锁,便有所折损,相反她的冷傲更甚,一言完,甩手便离开了厅堂,回雪跟着她的身后走出去,一路回房间去了。
看到主子这些日子活得很不开心,她的心里也不开心起来,真想陪着她一起离开汉成王府,可是她的玄力被锁,离开汉成王府,根本没办法在江湖上生存。
“小姐,你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
晚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赞同的点头:“嗯,不想那么多了,我现在累了,先躺会儿吧。”
“好。”
回雪扶了晚清回房间去休息,至于那两个女人就交给世子爷去发落吧。
古宛的正厅里,凉飕飕的冷气流溢出来,夏候墨炎周身的凛寒,此刻隽美的五官上,拢了一层狠戾,盯着下首的两个女人,嗜血十分,唬得宋琼枝和苏滟滟两个人狂吞唾液,再没有先前的兴奋花痴,她们真怕下一秒,世子爷便出手杀了她们,想到这,两个女人赶紧小声的哭起来。
男人向来同情弱者,对于流泪的女人更是没辙,所以她们还是装柔弱的要紧,否则世子爷一定会重罚她们的,想到这,心里越发的怨恨起上官晚清来,那个女人太刁钻了,竟然把世子爷叫过来,哼,若是以后她们得了宠,定然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两个女人还在想入非非,做着白日梦。
只听上首一声冷喝:“住口。”
夏候墨炎厌恶的喝止,因为这两个女人而使得晚清疏离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柔软瞬间瓦解了,此刻他恨不得亲手解决了这两个惹人厌的家伙,竟然还有脸哭,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了,以为装柔弱,别人就拿她们没办法吗?他可不吃这一套。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到古宛这边来惹事。”
“奴婢没有,奴婢是过来给世子妃请安的。”
“请安?”
夏候墨炎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晚儿看到这些人心烦,那么他就不能让这些女人留下,而且看到这宋琼枝,只怕晚儿便想到自已新婚所受的耻辱,所以他更留不得她们了,他要跟晚儿解释一下,其实新婚之夜,他在宋琼枝的房里可什么都没做。
夏候墨炎边想边接着开口:“你们嫁进汉成王府也有一年多了,本世子对你们也没什么兴趣,留在府里也是耽搁青春,所以本世子会让安管家找个合适的人把你们另嫁了。”
一言落,下首的两个女人脸色大变,本来是虚假的流眼泪,这下可是真哭了。
世子爷说把她们另嫁了,什么人家比得上汉成王府,什么人比得上世子爷?她们不要啊。
“世子爷,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侍奉世子爷和世子妃,世子爷别把奴婢们撵出去。”
今儿个来古宛真是大错特错了,如若不是过来这边,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这两个女人哭倒在地上,哀求着。
夏候墨炎冷眼望着下面的两个女人,虽然娇柔可人,梨花带雨,我见欲怜,可惜他的心肠一向是硬的,对于从小被人暗算欺凌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柔软的心肠,有也只放了那么一个女人罢了。
“好了,这事就如此决定了。”
夏候墨炎决定的事岂容别人反驳,一言落朝门外唤人:“来人。”
喜儿奔进来恭敬的垂首,夏候墨炎吩咐她立刻去把安管家叫过来,喜儿走了出去,看到两个姨娘哭得泪人似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世子爷的脸色阴骜凛寒,还让她去传管家过来。
厅堂内,宋琼枝和苏滟滟一看这事似乎难以的挽回了,越发的伤心起来,却无计可施。
那宋琼枝心急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世子爷,奴婢可是世子爷的人啊,世子爷怎么能把奴婢另嫁他人呢,这不是要了奴婢的命吗?奴婢宁愿一死,以保全自已的名节。”
宋琼枝报着心思,反正大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别人也不知道,而且世子爷那时候是傻子,哪里知道个中的情节,虽然现在他好了,自已一口咬定是世子爷的人,他总不好让自已的女人嫁给别人吧。
宋琼枝话落,上首的夏候墨炎眯起了眼睛,眼中冷光窄射,阴骜嗜血,好似出鞘的宝剑,眨眼便可刺穿人的心脏。
他阴沉沉,冷飕飕的开口:“你说你是我的人了。”
看着这样嗜血的世子爷,宋琼枝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后镇定的点头:“是的,奴婢是世子爷的人了,世子爷不信可以问府内的人,这是人人知道的事啊。”
“好,很好。”
夏候墨炎一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宋琼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走进来。
这宋琼枝为何一口咬定自已是他的人,难道她就不怕,他进了她的房发现什么?如此一想,夏候墨炎周身的冷酷肃杀,朝门外冷冷的吩咐。
“来人。”
门外,有丫鬟闪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世子爷。”
“去西纱院把苏嬷嬷请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小丫鬟退出去飞快的离开,飞奔而去西纱院请苏嬷嬷,不知道世子爷让她去请苏嬷嬷过来干什么?
厅堂内寂静无声,宋琼枝和苏滟滟两个人脸色有些白,不知道世子爷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先前叫管家是想给她们找人,可是让苏嬷嬷过来干什么?
一时没了声音,很快喜儿从外面奔进来,身后跟着汉成王府的大总管安成,厅堂内的冷冽之气,使得安成很紧张,不知道是什么事,小心的垂首以待。
“不知道世子爷唤小的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嗯,你稍候片刻。”
夏候墨炎冷沉嗜血的声音响起来,然后眯眼望向宋琼枝和苏滟滟,两个女人忍不住身子抖索了起来,垂首不敢望向上首的男人。
很快苏嬷嬷领着西纱院的两个仆妇走了进来,淡定的扫视了一圈,然后微福身子:“世子爷派人传了奴婢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苏嬷嬷,给我好好验一下,这两个女子可是完壁之身。”
此言一出,那宋琼枝眼瞳有一丝惊慌,随之镇定了下来。
原来苏嬷嬷以前在宫中执掌女子妇德,所以懂得验身一节,夏候墨炎才会派人传她过来,便是让她给宋琼枝和苏滟滟验身,今日若是两个女子都是完壁之身,他倒不会为难她们,若是另有别说?夏候墨炎唇角勾出阴冷的笑意。
他可从来没碰过这两个女人。
苏嬷嬷听了夏候墨炎的话,微福身子领了命:“是,奴婢遵旨。”
说完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仆妇:“扶了琼姨娘和滟姨娘跟我来。”
“是,嬷嬷。”
两个仆妇领命,走过来扶了宋琼枝和苏滟滟二女,一先一后的出了厅堂,往隔壁的厢房而去。
正厅内,夏候墨炎微睑上眼目,靠在椅榻上,一声不吭。
大总管安成和喜儿以及另外两名丫鬟,一动不动,谁也不敢说话。
半个时辰后,苏嬷嬷领着宋琼枝和苏滟滟二人进来,率先禀报情况:“禀世子爷,琼姨娘已非完壁之身,滟姨娘还是完壁之身。”
说完她退后一步,那宋琼枝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开口:“世子爷,奴婢可是世子爷的人,世子爷万万不可把奴婢撵出去啊。”
厅堂内的人都望着上首的世子爷,这琼姨娘是世子爷的人,大伙可都是知道的,世子爷和世子妃大婚的时候,他可是在琼姨娘屋子里过的夜,现在还让验身不是多此一举吗?
只见夏候墨炎满脸的阴沉,嗜血冷寒,唇角却勾出笑意。
“安管家,把苏滟滟带下去,记着,最快的时间内给她找个人家嫁了,陪送一笔嫁妆过去。”
大总管安成愣住了,厅里的人都愣住了,世子爷竟然要给滟姨娘重新找户人家。
那苏滟滟先是很难过,苦着一张脸,后来听世子爷说陪送一笔嫁妆,却又坦然得多。
汉成王府的人出马,断然不会给她找太差的人家,何况还陪送了一笔嫁妆,虽然以后不再是大门大户的妾,可是总好过守活寡啊,想着便收敛了苦相,神色淡淡的开口。
“谢过世子爷。”
厅内很多人诧异,不过安成已领了苏滟滟下去。
那苏嬷嬷见没自已什么事了,也带着两个仆妇告安,回西纱院去禀报太妃娘娘这里的情况。
正厅里,宋琼枝望着夏候墨炎,发现他望着自已的眼神,好似凶残的虎狼,狠厉十分,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软声的叫起来:“世子爷?”
夏候墨炎立刻嫌厌的皱起了眉头,冷嗜的开口:“说吧,奸夫是谁?”
一言落,宋琼枝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往下滴,连连的摇头:“奴婢不知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刻宋琼枝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早知道这样,先前她就不该提什么世子爷的人,这样的话,现在她感受到自掘坟墓的苦果。
不过到这一刻,打死她也不敢说出什么?
夏候墨炎不再理会她,一字一顿的开口:“宋琼枝,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是交出和你合好的奸夫,还是把让你宋家一支,死无葬身之地。”
宋琼枝的一房是宋侧妃的远支,若真的出了事,大学士宋廉恐怕不会插手,何况是她做了有辱妇德的事,当初她是贪图荣华富贵,所以才会自愿进汉成王府,嫁给一个傻子为妾。
谁知道这傻子不解风情,根本不理会她们,所以宋琼枝才会与汉成王府一名俊俏的花匠通奸,勾搭出好事来,本来她以为世子爷即便好了,可从前他是个傻子,赖到他的头上,也没什么人知道,谁知道竟然被世子爷一语道破了。
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宋琼枝周身绵软,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嚅动唇低喃。
“世子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夏候墨炎并不理会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冷睨着她:“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交出奸夫是谁?二你的家人全都受你的牵连,全都死,一个不留。”
宋琼枝脸上苍白,冷汗往下滴,感觉到自已快要昏劂了过去,可是想到家人即将因为自已所做的事而受罚,她再也忍受不住磕首哀求起来。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奴婢是被丁保强迫的,世子爷为奴婢做主啊。”
为了她的家人,她只能牺牲掉丁保了,她别无选择。
宋琼枝话落,夏候墨炎眯眼望向一侧的喜儿:“这丁保是谁?”
喜儿赶紧回禀:“世子爷,丁保是王府的花匠。”
“来人,立刻派人去把丁保抓过来。”
门外,此时正立着两名王府的侍卫,一听世子爷的吩咐早飞身的去拿那花匠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