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童童听了眨巴着眼睛反应不过来,不过这种时候却没人理会归云,全都望着厅堂一侧的稼木萧遥。
只见他缓缓的起身,笑望着晚清。
晚清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慢慢的勾唇浅笑,不管怎么样,来者是客,他这次可是苍狼国的使臣,她是汉成王府的人,所以自然该对他客气一些。
“稼木王子怎么要见我?我们有那么熟吗?”
稼木萧遥望着晚清生份有礼的神态,脸上的神色不变,依旧笑容灿烂,他知道自已在晚清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她看穿了他这个人,可是有一样东西,她没有看穿,那就是若是他想得到一样东西,还是自已在意的东西,至死他都不会放手,除非他死。
一瞬间的势在必得。
不过晚清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想来找碴。
“难道你还想算以前的帐不成?”
晚清一开口,稼木萧遥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优雅的摇了摇头:“晚清想多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有些事,她一定会明白的,不过不是现在。
正厅里,童童冷哼一声:“妖孽。”伸手拉了归云坐到娘亲的身边去,警戒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稼木萧遥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家伙似乎很讨厌他呢?也许是初次见面给他的感觉不好吧,以后他一定会让他接受他。
他不会让晚清一直留在夏候墨炎身边,那个男人根本保护不了她,也配不上她,若是晚清嫁给他,一定会成为荣宠天下的女人。
正厅里,晚清听了稼木萧遥的话,一时没说话,他竟然不计较自已从前做的事了,想想明白了,现在那凤凰令可是为他赢了利,自已所做的等同于帮助了他一把,所以他还怪什么?想到这挑眉一脸深思的望着稼木萧遥。
“稼木王子?我?”
晚清的话还没说出口,稼木萧遥笑着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晚清,我们算来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萧遥。”
“我们有那么好吗?”
晚清反问,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在城门前,稼木萧遥最后陡的收手,宁愿伤了自已的画面,心里竟说不出什么滋味,本来对这男人没有一点的好感,看到他便心烦,可是却在那一收手时,心底多少有些善意。
不过让她叫他萧遥,她还真的做不到,两个人是朋友吗?她可不承认有着这么阴险心机的家伙是她的朋友。
“我可没有你这样精于算计的朋友,搞不好哪天我就被你算计了。”
稼木萧遥听了晚清的话,脸上的笑意阴暗了一些,似真似假的开口:“我永远不会用心计来算谋你,只要你想知道的,大可以来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晚清一听,微睑起眼目,稼木萧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他什么都说,真有这好事,想着便开口。
“你这话是真是假啊。”
稼木萧遥眼瞳中是认真,微点了头,晚清便问他。
“那么你此次出使金夏国是真心的想让两国联姻吗?还是这只是你的计谋中的一个?”
晚清说完便盯着他,那稼木萧遥微凝眉,抬脸望向晚清的时候,已满脸的笑意,慵懒的开口:“晚清认?”
他的话还没说倒底,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骂声。
“混帐的东西,这里是汉成王府,你们算什么东西?”
骂完啪啪的两声响,一道身影狂风般的卷进来,直扑到晚清的身边,上下的瞄了一眼,确定晚清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怒瞪向对面的妖治的男人。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长得像个女人似的,竟然跑到汉成王府来见我家娘子。”
夏候墨炎狭长的峰眉挑起,一丝犀利拢在瞳底,冷冷阴沉的怒视着对面的稼木萧遥。
稼木萧遥眯眼打量夏候墨炎,说实在的,这男人面貌确实生得隽美不凡,若是他不傻,倒也没辱没了晚清,可惜他只是一个傻子,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晚清呆在汉成王府这样的地方,让一个傻子辱没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起身朝夏候墨炎开口。
“稼木萧遥见过世子爷。”
“稼木萧遥,以后我们汉成王府不欢迎你,你别把这里当成自家一般。”
夏候墨炎直接的拒绝了,稼木萧遥没说什么,倒是夏候墨炎的话使得他双眸一亮,耀眼至极,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唇角勾出妖孽特有的招牌笑容,令人看得眼晕目眩。
“稼木萧遥告辞了。”
“不送。”
夏候墨炎冷沉着脸挥手,等到稼木萧遥走了出去,他才转过身来,一张隽美的脸又恢复了往常的绵软柔和,不过眼神闪烁着,一抹不安隐在眼底。
“娘子,你喜欢稼木萧遥吗?”
晚清本来正在喝茶,直接被他的话给呛到了,咳嗽了起来,夏候墨炎赶紧的给她拍背,一边拍一边说:“娘子,你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晚清一边咳一边怒指着夏候墨炎,是谁害的她,是谁害的她啊,竟然说这种话?
一侧的童童实在看不过眼,奶声奶气的开口:“爹爹,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都不喜欢那个娘娘腔,娘亲怎么可能喜欢呢?”
说完便不理夏候墨炎,拉了一旁的归云,两个人抱着昭昭走了出去。
厅堂内,晚清总算顺了气,那夏候墨炎一脸愧疚的望着她,使得她到嘴边的怒骂,缩了回去,气恨恨的起身就走,看也不看身后的夏候墨炎,偏偏这男人还追问了一句:“娘子,你还没说喜不喜欢稼木萧遥?”
某女直接暴走,手指一握,想揍人了。
厅门外,回雪和管家安成看世子妃脸色寒寒的,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招惹到这个主子大发雷霆之怒,赶紧的东张西望,假装没看到世子妃难看的脸色,晚清冷哼。
“回去。”
“是,主子。”
一行人回古宛去了。
至晚上,诺大的汉成五府内,很多人都知道了上官晚清有巫力天赋的事,议论纷纷的,大家都知道闻人卜国师邀世子妃进入光芒巫殿,世子妃竟然不屑,对于她这样的能力,很多人不可思议,好似传奇一般。
双阙院那边。
花厅内,端坐着宋侧妃,允郡王夏候墨昀,夏候墨昀的眼瞳中是忽闪忽闪的光芒,不知道想什么,总之没人说话。
宋侧妃气得拍桌子:“没想到这上官晚清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有如此高的天赋,如若再不除掉她,根本没办法除掉她。”
“是啊,当初若是我娶了她就好了。”
夏候墨昀叹息,若是他娶了这么聪明又有能力的女人,一定早早便成了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了。
宋侧妃眯眼瞪着儿子,现在说这种话有意思吗?当初可没听到他说要娶那个女人,心里不是嫌着人家吗?这会子看人家有能力了,又说这种话,虽然夏候墨水昀是她的儿子,不过这男人的劣根性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好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现在是怎么把她撵出去。”
“撵?”
夏候墨昀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望向上首的宋侧妃,宋侧妃眯眼,脸颊凛冽,朝外面的仆妇唤人:“去把晴姨娘叫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自有人去传晴姨娘,这里夏候墨昀望向宋侧妃,微微挑眉:“娘叫她过来干什么?”
“该好好提点提点她,那天早上她做的事不错,还拧得清自已的位置。”
提到上官怜晴,宋侧妃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不再说话。
这时候去唤上官怜晴的仆妇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晴姨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
“是!”仆妇退了下去,上官怜晴检查了一下衣服,以及头发,端庄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逶迤的给宋侧妃和郡王夏候墨昀施礼:“见过侧妃娘娘,郡王。”
“你起来吧,来,一边坐下。”
宋侧妃和善的开口,上官怜晴有些受宠若惊,这两天她可是听院里的下人说了,这宋侧妃可是很厉害的人,她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她与自已说话竟然如此的和善,一时不知道如何做,望向允郡王夏候墨昀。
夏候墨昀刚纳了妾,新鲜劲还没过,所以对上官怜晴自有一份怜惜之情,淡淡的出声:“起来坐下吧。”
“谢侧妃娘娘。”
上官怜晴起身在一侧坐下,慎言慎行,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道侧妃娘娘唤了妾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宋侧妃望着下首的上官怜晴,很满意这丫头的态度,使得她有一种优越感,对于上官怜晴倒有些微的好感,语气温和的开口。
“以后用不着小心翼翼的,只要你认清了自已的位置就好。”
认清自已的位置,上官怜晴认真的想这句话的含意,一贯不聪明的人难得的竟然悟了出来,难道说宋侧妃对自已如此和善,是因为她那天早上所做的事,她很满意,所以才会对自已和颜悦色的,如此一想,便知道这位置是什么意思,忙站起身恭敬的回话。
“侧妃娘娘放心,妾身明白自已的位置。”
她本来就对那上官晚清没什么姐妹情份,现在又嫁给了允郡王,自然走这边的路子,难不成还和上官晚清连成一气,那女人只顾着自已享福,却不理会她们这些姐姐妹妹的。
听说她在这汉成王府内很嚣张,连侧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看她越得意,她就越生气,所以自然会帮衬着侧妃娘娘。
宋侧妃听了上官怜晴的话,越发满意的点头,望着上官怜晴。
“你知道世子妃一向与我不和,虽然你与她是姐妹,可是你嫁的是我昀儿,所以你的出发点一定要站在昀儿的立场上,日后若是昀儿有成就了,你成会高人一等,明白吗?”
宋侧妃仔细的提点着上官怜晴,上官怜晴一脸的受教,等到宋侧妃说完,笑着应声:“是,妾身知道了,一定时刻记着侧妃娘娘的话。”
她认为宋侧妃讲得一点没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那上官晚清难道注定成为人上人吗?她们这些人就该是她的足下泥吗?所以一切要多努力。
花厅上,宋侧妃看上官怜晴全都明白,便点头挥手:“好了,下去吧,好生息着。”
“是,妾身告退。”
上官怜晴缓缓往外退,眼角轻瞄向允郡王夏候墨昀,夏候墨昀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这几晚他都是在上官怜晴的院子里过夜的,别看这女人是个处子,却有一身的骚骨,让男人喜欢的那种。
宋侧妃看着下面眉来眼去的,即会不知,男人都是一只吃腥的猫,这新鲜劲还没有过去呢,自然惦记着,等过了这一阵便好了,想到这挥手:“都下去吧。”
“是,娘。”
允郡王立刻满脸笑意的走出去,一出门便拉着上官怜晴往莲院而去。
晚上,汉成王回府,还带回来一件事,使得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皇上下旨,让此次龙番的使臣稼木王子和明珠公主住进了汉成王府,让汉成王府好好招待这两位贵客,直到明珠公主选好了夫婿,稼木王子回苍狼国为止。
这稼木萧遥仍天下五公子之二的人选,今儿个进了汉成王府一趟,好多人都看到他长得确实美艳逼人,没想到这样的人物竟然住到汉成王府了,很多人窍窍自喜,即使不能巴结上这稼木王子,看看也是养眼的。
不过相较于别人,古宛内的夏候墨炎一听到这消息,便大发雷霆之怒,直闯进汉成王的书房。
“父皇,我不同意让那稼木萧遥住在我们汉成王府?”
夏候臻抬首望着夏候墨炎,一脸的奇怪。
这炎儿怎么了?那稼木王子住在他们汉成王府怎么了,只要好好招待便是了。
“这是你皇伯父的旨意,父王不能不遵!”汉成王开口。
那夏候墨炎身形一转便要出去,汉成王夏候臻赶紧叫住她:“你做什么去?”
“我进宫去见皇伯父,我要他让那稼木萧遥滚蛋。”
夏候墨炎气恨恨的开口,没人比他知道那稼木萧遥想干什么,他这是冲着晚清来的,他是看中了他的娘子,想抢他的女人来了,抢他的女人,抢的孩子,他怎能让他住在汉成王府内。
不行,坚决不行。
夏候臻一听怒了,朝夏候墨炎命令:“进来,太胡闹了。”
夏候墨炎停在门前,既没回身,也没有走,正好门被拉开,一名丫鬟走进来禀报:“王爷,世子妃过来了?”
晚清从她身后走进来,一眼便看到夏候墨炎满脸的黑沉,摆明了在生气,奇怪的开口:“这是怎么了?”
夏候墨炎没出声,看到晚清他理智了一些,先前是太愤怒了,认真细想,其实他有必要怕那个死男人吗?女人是他的,晚清是要对他负责的,儿子是他的,他身上流着他的骨血,那稼木萧遥凭什么跑这里来抢人,如此一番想,脸色恢复过来,回身走进书房,又坐了下来。
“好,那他住在哪间院子里?”
汉成王夏候臻见他好了,不发脾气了,松了一口气,笑着开口:“父王安排他住在烟雨阁,一来离主屋这边偏远一些,他们肯定喜欢安静,二来,那烟雨阁里房屋众多,这次不但是稼木王子,还有明珠公主也住在这里,皇上正准备给她择婿呢?”
“喔!”夏候墨炎不再说话,烟雨阁离他们古宛有点远,虽说不上放下心,至少离远心里舒服一些。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一定要防止这男人神出鬼没的。
他住在汉成王府一定会搞破坏,所以他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夏候墨炎心中打定主意,便望向走进来的晚清:“娘子过来做什么?”
汉成王的注意力集中到晚清的身上,笑着招呼:“晚清,快坐下来,父王有事找你呢?”
晚清坐在夏候墨炎的对面,不用想也知道这汉成王为何要见她,定然与光芒巫殿的事有关。
果然汉成王一开口便是:“晚清,听说今儿个你在光芒巫殿试测黑晶石,竟然光芒大盛,有这事没有?”
晚清点头,这种事很多人都看到了,她总不好摇头吧,不过若是有人想让她做什么?她可不会做。
“那闻人国师想让晚清进光芒巫殿,晚清推拒了。”
没想到这媳妇儿竟然如此有能耐,不但头脑聪明,而且玄力修为极高,现在竟然还有着如此强盛的天赋,如果晚清真的天赋极高,进入光芒巫殿,以后说不定便会成为光芒巫殿的主事,那么他们汉成王府又多了一股势力,这可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晚清为什么要推拒呢。
“嗯,父王,我对那个没兴趣,再说把一个人交给一个石头,我认为这事不值得相信。”
晚清不想进光芒巫殿,而且对于自已的超能力究竟有没有恢复,她并不知道,所以不能凭着一块石头,便认定什么。
上首坐着的汉成王听了晚清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他听得出晚清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过能进入光芒巫殿,真的不是人人有机会的,而且进入光芒巫殿的人,在四国都有说话的权利。
不过既然她一时不接受,他便不能强迫她,不过仍然不忘叮咛。
“那你好好想想,若是想进光芒巫殿,就派人来告诉父王一声。”
“好,我会认真想的。”
晚清只能如此说,站起了身向汉成王告安,那夏候墨炎也跟着她的身后走了出去,一路回古宛,路上不时的追问:“娘子,你为什么不进光芒巫殿呢?听说那光芒巫殿不是人人可以进的。”
他也替晚清可惜,没想到自个的娘子还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既然有能力不用,倒底可惜了。
不过走在前面的晚清却不以为意,不过心中忽然升出一个想法,唇角便勾出笑意。
“墨炎,走,回古宛去,我给你测测,看看你有什么样的人生?”
一言落,夏候墨炎惊得周身冷寒,脚下便像千斤重似的,虽然知道晚清也许测不出来,可是她的能力那么强,若是真的测出来,他该怎么办,怎么办?脑海飞快的想主意,然后开口:“娘子,我肚子有点饿,我去找东西吃。”
说完转身便走,可惜晚清对他来了兴趣,这兴趣起源于皇后和襄妃娘娘找她的事,她们为什么会对夏候墨炎如此关心,难道说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在夏候墨炎的身上试试,她的读心术是否还在?
此刻一看到夏候墨炎要走,哪里容他走,身形一闪,便挡住了他的去路,小手一伸便紧拽着夏候墨炎的大手,往古宛而去。
那夏候墨炎看到晚清第一次握着他的手,心里跳得厉害,可是一想到她将要做的事,便又手脚冰凉。
晚清一下子便感觉到了,奇怪的追问:“墨炎,你的手好凉,不会是生病了吧。”
晚清一开口,夏候墨炎立刻装生病,满脸痛苦的开口:“是啊,我早起便觉得身上出冷汗,现在更冷了,我去找人检查一下。”
可惜晚清并没有放开他的手,依旧紧拽着他,一路走一路说:“没事,你忘了童童就是高级医师,可以让他给你瞧瞧,看是不是生病了?”
夏候墨炎无语,深邃的眼瞳幽深似海,不时的上下翻腾着,看来他是脱不了身的,那么现在还是想想,若是被她测出来,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还有她会原谅他吗?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一路回古宛去了,身后的回雪和喜儿等看着世子爷和世子妃手牵着手,每个人都满脸的笑意。
古宛内,晚清张嘴吩咐回雪:“去把童童找来,看看世子爷怎么了?”
“是!”回雪打算退出去,那夏候墨炎赶紧阻止她,他又没生病,若是儿子过来一查便会发现的,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我没事,现在好了,娘子,你摸摸,好多了,早上不舒服的。”
晚清奇怪的瞄他一眼,满眼的狐疑,这男人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生病了吗?言不对行的,不过真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倒真的不那么冷了,暖暖的,还有一些汗水。
既然他说没病,那就没病吧,晚清笑了起来,示意夏候墨炎坐下来,自已就坐在他的身边,柔声开口。
“墨炎,来,把手伸出来。”
夏候墨炎满脸的悲壮,视死如归,伸出了手递到晚清的面前,晚清一只手轻按上夏候墨炎的脉络,慢慢的闭目,染起心神,脑海中只想着夏候墨炎一个人的样子,慢慢的试探,寻找他的人生轨迹,可是只见眼前一团团的白雾,根本看不穿他的人生是什么,自已跟着心神一路走一路走,拨开浓浓的雾幕,走下去依然是浓雾?
晚清陡的睁开眼,那夏候墨炎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慢慢的开口:“娘子,你?”
晚清却不理会他,轻轻的低喃:“难道我的读心术失灵了,竟然看不到他任何东西?好奇怪,一团浓雾,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