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成王府是龙潭虎穴也好,是温柔富贵乡也好,反正终会与她们没关,但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
“娘亲。”
童童不再说话了,他不想惹娘亲不高兴了。
“好了,快点去睡觉吧,不是说明日跟娘亲回去看望浩爷爷吗?”
“嗯,好!”一提到这个,童童便开心了,笑着点头,晚清赶紧唤了外面的花锄进来:“把小公子带下去,小心伺候着。”
“是,世子妃。”
花锄牵着童童走出去,昭昭还乘机对着晚清挥手,晚清忍不住笑,这个捣蛋的家伙,总算安静了两日。
房间内,回雪领着喜儿和福儿二婢走过来,三个丫鬟静静的望着晚清,世子爷今天晚上看来又不回来了,只怕王府里说得越来越热闹了。
“小姐,世子爷真的太过份了,这样算什么事?当初他可是对小姐很好的,现在为什么这样做?”
回雪忍不住开口发难,当初在上官府时,她可以看出那夏候墨炎是十分喜欢小姐的,谁会想到嫁进汉成王府来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这可是新婚啊,什么人受得了,外面的人不知道说成什么样子呢?
难道说就因为他脑子不好,所以别人便要忍受这个,想着,回雪直接往门外冲去。
“我去找他,一定要打醒他,让他怎么对小姐。”
晚清面容一沉,冷冷的开口:“回来,你去了只会给我多一条罪名,放荡,连一个都不放过,人家都躲着我了,我还去找人家,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扇嘴巴子吗?你们也别想多了,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何必自寻烦恼,过来伺候我睡觉吧。”
晚清的话音一落,忽然一道欢快幸灾乐祸的笑声从窗外传进来,随之便有人慢条斯理的打开了后面的一扇窗户,只见清明的月色下,灯光照映出一个袅娜风流的人,身姿如纤柳一般轻靠在窗台边,绛紫的长衫,随意悠然,好似一朵紫云,透着神秘莫测,一张妖孽般惊艳的面容上,细长的桃花眸微眯,便是玩味看好戏的光芒。
“上官晚清,没想到你集美貌智慧于一身的人竟然嫁给了一个傻子,嫁就嫁了,可惜人家傻子还不屑碰,你知道楚京城内流转着什么话吗?说什么的都有,你要不要我给你……道来。”
这说话的人竟是稼木萧遥,他本来就武功高深,所以想进汉成王府,找到晚清所住的院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稼木萧遥刚说完,喜儿和福儿便冲着他叫了起来:“你是谁?竟然闯到这里来,来人啊。”
喜儿刚叫起来,那稼木萧遥一脸无赖的开口:“叫吧叫吧,我是无所谓,妹子,若是想给你主子再加一条私会情郎的罪名,你可以大声的嚷嚷,我倒是无所谓的,能与晚清整出一段佳话来,我心足矣。”
晚清知道稼木萧遥说得没错,现在自已是被夏候墨炎给害了,一个傻子竟然陷她于如此的地步,偏她还没地方说这理。
想着挥手吩咐喜儿和福儿:“去门外守着,别惊动别人,别让人闯进来。”
“是,小姐。”
喜儿和福儿退了出去,稼木萧遥越发的喜笑颜开,靠着窗户上轻撩自已的墨发,妖媚的开口:“晚清,要不我带你们母子二人走吧,离开这汉成王府,我来娶你,绝不会让天下任何一人说你的半个不是,若有人胆敢说,杀无赦。”
稼木萧遥一刹那的杀机尽现,周身罩了浓厚的戾气。
晚清冷睨着他,似笑非笑的开口:“我还记得某人说,不屑于理会我这样的女子,今日又说要娶我,岂不是自打耳光。”
稼木萧遥一点也不恼,眉高挑,一脸耍赖:“有吗?有吗?就算说过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事,现在我对你有感觉了,娶与不娶都是我一念之差的事,和说过的话无关。”
晚清无语,她以为只有夏候墨炎一人会耍无赖,没想到稼木萧遥也会,不过他与夏候墨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心狠手辣,若是惹到他,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夏候墨炎心却善良的。
晚清一边想一边开口:“稼木萧遥,我再不好,再臭名远扬,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先前在我大婚之时出现的人就是你们吧。”
稼木萧遥听了晚清的话,眼瞳陡的深幽下去,她不想嫁,她嫌厌他,是因为她知道他的狠辣,他的凉薄,可是她不嫁,偏就挑起了他的好胜心,现在一心就想娶她,想着眯起了桃花眸,跳动着炽热的火花。
“你毁了我的心血,不嫁我,拿什么赔我。”
稼木萧遥理所当然的开口,跟晚清要求赔偿。
房间里,回雪再忍不住开口:“嫁木王子,你别欺人太甚了,你想要我们小姐怎么赔偿你啊,那是比武,人人可以参选,凭什么要赔偿啊。”
回雪一说完,晚清接了她的话:“而且,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那凤皇令究竟是真是假,还真令人怀疑?再一个你为何会有凤皇令,那凤皇教与你有什么干系?”
主仆二人一人一番话,说得稼木萧遥的脸色暗沉,瞳仁慑寒,在晚清与回雪的脸上来回的扫视,最后噗哧一声笑了,柔媚的开口:“你们两个当真好笑,本王子既说了拿出凤皇令,又怎么会有假的呢?如果是假的,本王又岂会恼羞成怒要你赔偿呢,我说了若是晚清嫁与我,自家人我就不会计较这件事。”
稼木萧遥并没有进屋,就依在窗棱上与晚清说话,姿态肆然轻悠,十分的自在。
晚清知道不能再让这家伙一直待在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想着脸色隐暗下来,沉声开口:“我现在是汉成王府的世子妃,一个有夫之妇,你还是别打这个念头了。”
“即便那傻子一辈子不进房间,你也不理会吗?”
稼木萧遥话音一落,陡的听到暗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穿云破空凌厉而至,眨眼即至,稼木萧遥身形一偏,陡的让了开来,只见那飞拭而来的竟是一片柳叶,凌厉之气竟不比一件暗器差,就在方才自已站的位置上,那柳叶完好的插进了石缝中,可见那暗处的人身手是何等的厉害,如此一想,再无心逗留,招呼了晚清一声。
“晚清,后会有期。”
一声落,便跃身而起,直向那发送暗器的方向而去,他倒要会会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等的好身手,倒是他不知道的。
暗夜中,前面一道飘然轻忽如鬼魅的身影,后面一道紧追不舍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在屋檐下滑行而过,穿屋过桥,越柳过亭,眨眼便出了汉成王府,又奔出去一段路程,行到一座圆形的拱桥上,前面的身影陡的收手停住了,随意的走到一侧的桥栏上,靠在一边等候着,抬首望天,可惜天上没有月亮,满天繁星,闪烁耀眼。
后面紧追不舍的稼木萧遥已落到桥的另一边,桃花眼眸轻逸的眯起来,慑人的冷光射向那靠在桥栏边的人。
只见他一袭白色的锦袍,无一丝杂物,通透无比,一头墨发用丝带束起,垂落在身后,那丝条在暗夜的冷风中吹拂,飘飘欲然,似乎随时欲远去。
只可惜看不到这人的面容,单看他背后的身姿,便知道是极出色的,而且身手绝对是顶尖的,他究竟是何人?稼木萧遥想着,沉声开口:“阁下是何人?为何坏我好事?”
桥上的人绵软清醇的声音响起来:“何来阁下的好事,今夜爷本欲和佳人一会,却被阁下坏了好事,究竟是谁坏了谁的好事?”
这人连说话的声音也极好听,稼木萧遥猜测着,他究竟是谁,心里如此想着,脚下不由近了两步,沉声追问:“你究竟是何人?”
桥上的人缓缓回身,可惜却蒙了一张白色的布巾,只露出一双精亮深邃的眼瞳,不过稼木萧遥可看出,他的眼瞳中隐藏着深沉的怒意,正冷冷的瞪视着他,似乎真的为他坏了他的好事,而恼着,不过稼木萧遥倒不至于怕他。
“什么玩意儿,竟然蒙着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前面的白色身影,幽然的叹息一声:“爷比不得阁下的厚脸皮,做这种事,自然要遮掩着一些,若不然这脸还要不要了?”
此言一起,那稼木萧遥便知道眼前的人骂他是不要脸的人,一想到这,怒火顿起,本来被坏了好事,就够恼心的了,现在竟然还被骂,怎不恼怒,当下身形一纵,便跃到半空,手一扬,一道蓝玄之气耀出来,直击向对面的人,只见那人,明明动得极慢,可就在他的玄气快击到他的时候,翩然悠远的闪开了,而他的玄气击到了对面的桥栏,只听轰的一声响,一侧桥柱倒蹋了,掉进河里,水花四溅。
而那白衣人也不客气,手下一扬,一道浓厚的蓝玄之气击了过来,铺天盖地,笼罩而下,稼木萧遥大惊,手一伸玄气再起,迎着那一道玄气反击回去,两人的玄气相斗,身在半空,那玄芒上下滚动,直使得河水发出通通之声,冲天而起的水浪。
稼木萧遥心里暗惊,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是蓝玄三品,在玄武大陆可算是顶尖的人物,他若再晋级就是紫玄之级了,而自已现在是蓝玄二品,还差他一级,所以若是硬拼下去,只怕会吃亏,所以还是见好就收,想着陡的一收玄气,身形便滑出去三米开外,抱拳沉声开口:“阁下好厉害的玄力,先行别过,改日再来领教。”
“好说,不过以后那佳人可就是爷的了,你若再坏爷的好事,爷绝对饶不过你。”
白衣男子警告,稼木萧遥唇角狠抽了之下,恼怒异常,可惜偏偏技不如人,闪身便走,一边走一边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最近这么多人的玄力都达到蓝玄之级,这人是谁?他曾听师傅说过,蓝玄之级,若没有神丹与神兽相助,根本不可能晋级如此顺利,就是常人潜心修练,天赋极好,还要三十年方可晋级,刚才的人却年纪极轻,他究竟是服了神丹,还是有了神兽。
稼木萧遥一边想一边滑出去数十丈,而那座被毁的桥柱边,一人迎风而立,翩翩风姿,恍如谪仙,深邃的眼瞳中浮起冷光,待到稼木萧遥远去,方揭了脸上的布巾,露出一张风华惊艳的面容,唇角勾出轻逸如水的笑意,轻叹着。
这叫什么事啊,爷该回去睡觉了,说完闪身便走,融入暗夜中。
古宛的新房内,晚清和回雪见稼木萧遥离去,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刚才的事,二人知道是有人发了暗器,吓走了稼木萧遥,不知道那帮了她的人,有没有事?两个人担心了一回,洗盥睡觉,明日晚清还要回门……
次日,童童早早便起身了,过来晚清这边,准备和娘亲一起去看望浩爷爷,小家伙一走进新房,便知道爹爹昨儿晚上又没有在这边,小脸蛋立刻黑了下来。
“童童怎么了?”
晚清整理好一切,从妆台前一回头,便看到儿子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关心的询问。
童童奔过来,一把搂着晚清的脖子:“没事,娘亲,我们去吃早饭吧。”
他不想提让娘亲不开心的事情,昨儿晚上花锄已和他说了,娘亲心里不舒服,童童一定要开心一点,这样娘亲的心里便会舒服得多,所以现在他不想让娘亲看出他心情不好。
晚清没什么,起身牵了儿子的手,一路出去。
门外是古宛这边的侍女:“世子妃,是否派人传早饭?”
“嗯,传到正厅去吧!”晚清吩咐下去。
那丫鬟先一步往前面走去,其余的人顺着长廊,慢慢的往前面的走,廊外,君子兰红艳似火,兜兰妖娆,春藤青郁,一眼望去,满目芳华,其中还杂夹着奇形怪状的石头,别致精巧。
虽是冬日,花草本该肃条,可惜汉成王府不比别家,就是名贵的时兴花卉,也数不胜数,点缀得古宛娇似初春。
一行人悠然的走到前面,远远便见到厅门外立着一群仆妇与丫鬟,鸦雀无声的候着,一看到晚清领着童童走过去,便恭敬的垂首见安:“世子妃好,小公子好。”
“嗯,起来吧。”
晚清点头,牵了儿子走进去,一众人跟了进去,只见厅堂上早摆放了早饭,母子二人走过去用饭。
古宛的管家娘子惠娘走过来禀报:“世子妃,太妃娘娘与侧妃娘娘都准备了礼品,说是今儿个让世子妃带回上官府的。”
“嗯,我知道了。”
晚清点首,她本来准备临时到街上买一些东西带回去的,没想到太妃娘娘和宋侧妃倒是准备了,太妃是心疼她,宋侧妃目前仍是府里的管事,明面上的事自然不会含糊,让人看了笑话,倒说了她的不是。
惠娘禀报完并没有下去,那张丰韵犹存的脸上布着为难,好几次张嘴,都没说出来,晚清便开口问。
“还有事吗?”
惠娘瞄了晚清与童童一眼,才小声的开口:“奴婢刚才派人去请了世子爷,可是琼姨娘说,世子爷昨儿晚上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睡觉,他现在还没醒呢?”
惠娘话音一落,厅堂内,死一样的沉寂,好多人脸色难看。
第一个便是童童,他忍不住咬牙,手中的筷子便重重的掷到桌子上,然后是回雪等婢女,全都和童童一样气愤。
今儿个是回门的日子,世子爷一连三日不进房,主子在楚京城内本就被人说得不堪,今日他若再不出现,可想而知,小姐回上官府也是极难堪的,他倒底想做什么?
一干人想着,童童便站了起来,冷瞪着惠娘:“爹爹在哪里,我去叫他?”
惠娘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对这位小公子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世子妃不是一般人,这位小爷也不是一般人,听说为了一只小猴了把艮宝公子痛揍了一顿,也没有得到半分的惩罚,还被皇上赐了皇室的姓氏,即便他是世子妃带来的拖油瓶,现在也是正经的主子。
“禀小公子,世子爷现在在青芜院那边。”
“哼,带我过去。”
童童沉声开口,一脸的愤怒,人已离开了桌子,准备往外面走去。
晚清手一伸便拦腰揽了儿子的小身子,动作俐落的按着他坐下,淡淡的声音响起来:“童童,没听到惠娘说了吗?爹爹要睡觉,他定然是累了,所以现在还不想起来,你做儿子的怎能不体贴长辈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望向厅堂内的那抹悠然的身影,怀疑世子妃是气糊涂了,要不然如何能这般的冷静呢,世子爷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气不恼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回雪忍不住叫起来。
“小姐,世子爷太过份了。”
“闭嘴!”晚清沉声开口,回雪一颤,忙忙的请罪:“奴婢该死。”
“以后万不可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晚清警告,她不想回雪受到什么惩罚,所以才会喝止她,回雪亦知道晚清为何喝止她,可是她真的为主子心疼着。
主子是人中龙凤的人物,嫁给夏候墨炎已经委屈她了,偏偏那个他还如此的对待她,实在是太过份了。
晚清训了回雪,掉首望向童童:“儿子,快吃早饭,爹爹不去,我们娘俩回去探望浩爷爷也是一样的。”
童童望着娘亲,不再说话,不由得想起了花锄的话,不能让娘亲再伤心了,她本来就够烦的了,想到这用力的点头:“好,童童和娘亲一起回去看望浩爷爷。”
他说着便低下头吃饭,只是有一滴眼泪滴在碗里,心里暗暗发誓,爹爹,从现在开始,我讨厌你,你竟然一再的欺负童童的娘亲。
正厅内安静下来,晚清望向惠娘:“去,让外面准备两辆马车,把太妃娘娘与宋侧妃准备的礼物拿上去,待会儿我们自个儿回去。”
“是,世子妃。”
惠娘松了一口气退出去,她实在是太佩服世子妃了,一连串受到这种待遇也没有似毫的生气愤怒,甚至于表现出半点的不甘心,但见她神情幽然,好似一朵盛开在高山之鼎的白玉兰花,散发出潋潋的幽香,凌寒独自开放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已,就是世子爷再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伤不了她一丝一毫。
惠娘走出去吩咐人到前面安排马车,又吩咐了古宛这边的仆妇把东西送到门外的马车上。
正厅里,一片寂静,冬日的阳光洒进厅堂,温暖沁人,冲走了一室的寒意。
回雪与喜儿福儿等奴婢已冷静了下来,见主子没事,自已何必再惹得主子心烦呢,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童童吃完了早饭,抬头时已是满脸的笑意,扬了扬手中的青瓷小花碗:“娘亲,我吃完了,干干净净。”
“嗯,真乖,多多吃饭,就会快快长大。”
晚清称赞儿子,心事已不放在先前的事上了,很快也用完了早饭,早有丫鬟把盥洗水等奉上来,母子二人漱了口,又净了手,便起身领着人出古宛,准备回上官府去。
一路上,随时可见的仆妇与下人,这些人个个都是稀奇的神色,心里暗自惊讶。
世子爷一连三晚上没进新房,这会子连世子妃回门也不理会,难道说他对世子妃厌倦了,先前大伙儿可是听说了,这世子爷是极粘这位世子妃的,有一次为了赖在世子妃家中,竟然还用头撞了墙,没想到这才多会的时间,竟然讨厌起世子妃来了,所以说男人向来是薄幸寡情的,连一个傻子都不例外。
汉成王府门前,停了两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后面除了马成,赵二和富贵等人,还有一队汉成王府的侍卫尾随着。
晚清等人一出现,那些侍卫翻身下马,恭敬的开口:“世子妃请上马车。”
王府的大总管安成也领了人送至门前,晚清抱着儿子上了前面一辆马车,回雪和奶娘张氏随了她们一起坐在前面一辆马车,花锄,喜儿和福儿,还有古宛那边的两个丫鬟如雪和金缕,五人坐了后面一辆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汉成王府,回上官府去了,而世子爷夏候墨炎果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马车行至热闹的地段,晚清坐在马车内,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热闹说话声。
“哟,这不是汉成王家的马车吗?”
“你们听说了吗?那世子爷一连三夜未进新房。”
“嫌厌世子妃呗,你想啊,带了个拖油瓶,自然是腌臜的,那世子爷便不屑碰她呗。”
外面说得热闹,回雪面容一沉,便要闪出去对付那些人,晚清一伸手拉了她的手:“别惹事,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话可没什么罪?若是你出去闹事,只怕越来越有话料了。”
马车内,回雪不再说什么,垂首一动不动的坐着,胸脯上下的起伏,可见她是极端愤怒的,奶娘张氏望着自个的小姐,心疼不已,却没有办法可使,世子爷根本不懂人情世故,而且她们这些人,他不可能理会,可是嘴又长在别人的身上,她不让人说,只怕人偏说。
童童垂首靠在娘亲的胸前,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娘亲此刻一定难受,他不能再说话,惹得娘亲伤心,想着安静的什么都没说。
马车内安静下来,一路往上官府驶去,天近中午的时候,两辆马车才停在上官府的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