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三姨娘领着各自的女儿进来,扑通扑通几个人全都跪了下来,然后房间里哭声响起,还伴着申诉声。
“老祖宗,您不能偏心啊,您提了四姨娘为平妻,那我们怎么办?”这是二姨娘的话,三姨娘只是陪衬着而已,哪里敢多说什么。
上首正中的位置上,老太太脸色阴沉阴沉的,眼瞳中布着雷霆之怒,唇角抿紧,慢慢的抬首扫视了一眼晚清,那眼神是带着深意的,然后转首望向下首的二姨娘三姨娘,怒斥:“嚎什么,成什么体统。”
老太太发火了,二姨娘三姨娘立刻收住了嘴,眼泪还挂在脸上呢?却不敢再出声,不过虽然惧老太太,二姨娘却打定了主意,今儿个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狐狸精成了平妻,如若偏宅内只有一个上官晚清,她还当得了主,若是四姨娘成了平妻,还有她的位置吗?这女人原来早就存了这心,阴险的东西,二姨娘冷哼,今儿个她就不信了,她们就闹着,看这狐狸精能成什么事。
房间里安静下来,老太太根本不理会下首的二姨娘三姨娘等人,两个粗贱的妇人,也值得她费神,唇角勾出不屑,冷冷的开口。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也省得我再派人去传一遍,今儿个是我的主意,提了老四当平妻,清丫头也同意了,你们两个就安份些吧。”
老太太话音一落,四姨娘和上官怜晴立刻欢欣的磕头:“谢老祖宗。”
二姨娘和三姨娘的脸色白了,上官紫玉和上官冷心的脸色都很难看,全都狠狠的瞪着四姨娘和上官怜晴,恨不得扑上去咬那娘儿俩,二姨娘泼妇似的扯着嗓子叫起来,扑到地上连连的嚎哭。
“老太太,你不能这么偏心,为什么提了老四为平妻,这么些年来,她为上官府做过什么,都是奴婢一手一脚打点着,侍候老爷,照顾府里的一家大小,从吃的穿的用的度的,什么都是奴婢做了的,老四除了收拾打扮,整天像个花蝴蝶似的,她做什么了,这会子竟然成了平妻,奴婢不服。”
四姨娘一听二姨娘当别人的面剥自已的脸子,早怒了,冲着二姨娘叫起来。
“你个贱人,都是你平时一手巴着家,不让我们过问分毫,这会子竟然有脸来说我。”
两个女人互揭伤疤,泼妇骂街似的吵起来,那二姨娘和四姨娘的女儿,也都帮着各自的娘亲。
一时间,房间里闹成一团,晚清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笑意,望向身侧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胸脯上下的起伏,脸色黑沉,眼里腾腾的怒火,喘气急促起来,显然被气得不轻,侍锦立刻走过去,顺着她的胸口平气儿。
晚清满意的笑,心内冷哼,活该,让你逞能,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有福不亨,偏要找不自在,不过现在该是她说话的时候了,想着淡淡的开口:“住手,闹什么。”
话音一落,房间内打斗的人同时住了手,一时反映不过来,木愣愣的望向旁边的晚清,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晚清喝止住了那一帮人,侧首望向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开口。
“老祖宗,你看四姨娘当得了平妻吗?上官府百年建树,这正经的主子自然该有正经主子的仪范,总不能整日家的像个泼妇似的吧,你说若是她当了平妻,时不时的来这么一出,那么上官府的脸面呢?”
晚清话落,四姨娘和上官怜晴心惊,脸色飞快的白了,忙望向老太太。
“奴婢该死,是奴婢错了,请老祖宗责罚。”
没想到她一怒竟然让人挑了理,今儿个这事若是黄了,以后只怕难以成功了,四姨娘脸上的冷汗沁了出来。
老太太并不理会下首的四姨娘,却是望向晚清,眼瞳微眯,直到此时她算是看清了晚清的心意,这丫头根本不同意立四姨娘为平妻,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这等的心计,还真是不输于自已年轻时候,她想做什么?老太太猜测着,看也不看下首的四姨娘,这个女人确实成不了大事,竟然在这种时候失态,也是她该着的,老太太这会子关心的是,晚清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