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车上说说笑笑,没一刻,到了工商银行,高珏下车,杨姝婕独自返回妇联。独自坐在车上,杨姝婕的脸上,不禁露出忧虑之色。刚刚回家拿存折的时候,老妈也在家里,老太太看到她能够独自走路,眼神都有些不对。当时杨姝婕吓了一跳,拿了存折,就灰溜溜地跑了。别看和高珏在一起,她说说笑笑,可高珏不在,她难免担忧,晚上该怎么和老妈解释呀。
高珏进了银行,按照杨姝婕给他的密码,将三千块钱取了出来。然后,直接赶往马路湾,七姐妹洗头房。
北安县第二人民医院。
住院部三楼的一间病房之外,江红杏正在和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说话。老人衣着朴素,一脸愁容,别看还不到六十,但模样和七老八十的人,也差不了许多。江红杏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上次那性感的装束,也很朴素,和家庭妇女差不多,只是无法掩盖她那娇好的容颜。
“爸,我发现你今天的气色不对,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不太好呀?”江红杏小声问道。
“唉……”老人名叫江秧,正是江红杏的父亲,他叹息一声,说道:“今天早上大夫过来说,你妈的病,不能再拖了,要是两天内再不手术,日后想手术也晚了。”
“爸,你不用着急,钱的事,我会想办法,一定会争取在两天之内筹到钱。”江红杏说道。
“红杏呀……你……你千万不能去做那事呀……你帮男人按摩,就已经……那种事绝对不能做……你妈说了……如果是你做那种事挣钱给她治病……她宁可现在就死了……”江秧说着,不由自主地落下眼泪。
江红杏只对父母说过,自己是在按摩房给里给人按摩,至于说按摩哪个位置,她当然不会说。但老头和老太太也不是傻子,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这不是什么好活。
这时,一个衣着妩媚的女人,匆匆从楼梯口处转了过来,这个女人,正是高珏那天进洗头房,和她打招呼那个。女人没敢靠前,只是出声叫道:“红杏姐!”
江红杏转头见是她,便对父亲说道:“爸,我朋友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了,您回屋坐吧。”
“那好……不过你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绝不能干那个……”
“您放心吧。”江红杏点头说道。
等父亲颤颤巍巍地回到病房,江红杏才朝楼梯口走去,来到女人身边,她问道:“翠花,有什么要紧的事呀,还跑到这里来找我。”
“红杏姐,是这样的,德哥刚刚又和他那天带来的朋友来了,他那朋友说,你不是要三千块钱么,他给你。不过……”
“不过什么?”江红杏急忙问道。
“不过……他说……现在就跟他们走,到他家里,让他们玩一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问你干不干……要是干的话,现在就点钱……”翠花小心地说道。
江红杏犹豫了起来,现在母亲急需三千块钱手术,有了这三千块钱,母亲就能好转。虽然这和自己的原则大相径庭,但是,和母亲的命相比,就不重要了。不就是一宿了,全当被鬼骑了。拿定主意,她咬了咬呀,说道:“走,我们回去。”
第二人民医院就在马路湾,江红杏选在这个地方做“生意”,也是图上医院看望母亲比较方便,有个大事小情,方便照顾。过了马路,没走上五分钟,便赶到七姐妹洗头房。一进门,果然见到德哥和他的那个朋友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回来了。我的话,她给你带到了吧,三千块,我已经带来了,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们哥们走。”男人咧着嘴,大声说道。
“行,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江红杏底气十足地说道。
“什么条件?”男人问道。
“第一,先给钱!”江红杏说道。
“可以!”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全是一百的,足有三十张。
“第二,我不去你那里,就在这。大不了,我们今晚不做别的生意了!”江红杏坚决地说道。
她一个女人,哪敢跟对方去别的地方,万一有去无回怎么办呀?
男人笑道:“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卖了?”
“就是怕这个。”江红杏直言不讳。
“那好,就在这里。德子,招呼哥几个现在都过来。”男人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