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原先的普通房间,沈逍信手拉过一张座椅,坐在上面,静静地看着坐在床边低头不语的胡巧亚。
胡巧亚脸色很难看,情绪也有些极不稳定,愤怒中带着痛苦的挣扎。不过,好在失去了噬阳血精蛊的困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风骚之气消失不见。
此刻安静的坐在床边,与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倘若不知道她的过去,定然没有人会认为她曾是一个风情浪女,经常与不同的男人苟合,做一些不正当的男女之事。
沈逍一直都这么安静的坐着,没有丝毫催促她的意思,她知道想要让对方开口,还需要她慢慢调整自己的心绪才行。
“我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一直都跟着妈妈相依为命。只要我十二岁的一天,妈妈带回家一个男人,让我管他叫叔叔。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毁了我的妈妈,也毁了我,毁了我们一家。”
终于,胡巧亚缓缓开口,慢慢诉说着过去悲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开始,那个男人对我和妈妈都很好,也很关心我。对于他的来历我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他是苗疆人。”
沈逍点点头,这就对了,他曾为了更好的了解华夏历史,曾去图书馆翻阅过很多这方面的资料,自然知道苗疆一带的苗人都擅长蛊术,会养一些攻击性极强的蛊虫。
“可惜这样的好景并不长,一年以后,他突然跟我妈妈的关系疏远了。而妈妈也经常外出,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再一次鬼混,有时候好今天都不回来。”
“那时候,我还特别记恨妈妈,认为她不守妇道,既然有了丈夫,还外出招惹那些野男人。可他对于妈妈的鬼混事情,却是不闻不问,如同视而不见,反而更多的心思都花费在我身上,对我更加的好。”
胡巧亚此时苦笑一声,眼中含着泪,“可笑我当初还那样感激他,认为妈妈对不起他,还曾为他打抱不平。现在看来,都是那个混蛋搞得鬼!”
“两年以后,突然有一天我回到家时,看到妈妈赤身裸体的躺在家里,下面那里……那里血肉模糊,我当时就吓晕了。”
“等我醒来时,却发现那个男人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哭着问他妈妈怎么了,为何会那样。他告诉我妈妈招惹别的男人,被他们给害了。他还说,以后就我跟他两人相依为命,他会好好照顾我。”
胡巧亚摇头一笑,用手一抹眼中的泪水,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我那时候真的很感动,你知道一个女孩子,从小没有父爱的滋味吗?经常被人欺负,被别人家的小孩辱骂我是野孩子,那种心理痛苦吗?”
“这个男人的出现,很好的弥补了我对父爱的空缺,尤其是在妈妈出事后,我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发誓以后绝不嫁人,要陪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给他养老。可是,谁知……谁知道,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
说到这里,胡巧亚已经泣不成声,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情绪一度失控。
沈逍知道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因为既然她体内有蛊虫,指定是被她那个继父性侵后种下的。之前她妈妈突然会变得那样风骚,不停地与野男人鬼混,也是因为此。最后的惨死模样,刚好印证了这一点。
沈逍站起身来,从旁边桌子上抽出几张纸,走到胡巧亚身旁递给她,并轻轻拍了下她颤抖不已的双肩。
“谢谢。”胡巧亚接过擦纸,轻言一声,慢慢擦拭着眼泪,终于情绪算是稳定下来。
长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一个睡觉被突然外面传来的一声打雷声惊醒。刚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我床前,我吓了一跳,一看是那个男人,心里也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么晚了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当时我已经十四岁了,相比较同龄女孩子,身体算是早熟一点。晚上睡觉一般只穿一件单薄的衣服,通常情况下,他是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间的,而且还是趁着我熟睡的时候。”
“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说我长大了,养了我四年,是时候该回报他了。接下来,他就……扑倒在我身上,撕烂了我的衣服,强行占有了我的身体。”
胡巧亚暗暗发恨,说这话时,双手紧握拳头,青筋暴起。
“那一年我才十四岁,就这么被那个无耻的混蛋夺走了少女贞洁。后来,就这样一直等我到了十六岁,整整两年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每隔几天就会遭到他的疯狂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