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小娘子在此之前,只偶然喝过一点果酒,新婚之夜的交杯酒显然比果酒烈上不少,一杯下去,长孙小娘子脸上尚未消退的云霞顿时烧得愈发的旺了几分,刚喝过酒的双唇散发着柔润的水光,一双清亮的剪水双眸亦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朦胧,让她整个人平添了两分媚意。
刚放下酒杯的李二郎目光落到妻子身上,再也移不开,他只觉得胸膛像被人点了把火,整个人都燃了起来,长臂一伸,一把将妻子拽进怀中,一低头就覆住了那张充满诱惑的唇瓣,用力吸吮起来……
一杯酒下肚,脑子有些晕乎的长孙小娘子芳唇突然被袭,口中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嘤咛,本就被燥火熏得有些的控的李二郎听得她的嘤咛,再闻着她身上少女特有的幽香以及口中吸取的甘甜,气息愈发的絮乱气促,抱着妻子的双手下意识的收紧,嘴巴也吮得愈发用力。
李二郎在此并无与异性亲密接触的经历,窦氏对儿女的教养极为严格,对几个儿子皆有严令,满十六周岁之前,不许他们碰女色,李二郎虽只差几个月就满十五周岁了,可近身服侍的都是小厮,连个颜色出众的丫环都没有,自然没有亲近女性的机会。
如今心心念念的娇妻在怀,一切只凭着本能行事,并无丝毫经验,正因为没有经验,气血方刚的他一旦触发身体的本能,索求就愈发的激烈,他抱着长孙小娘子的手不断收紧,似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覆盖在她唇瓣上的嘴吸吮得亦不断用力……
“二,二郎,我,我喘不过气了。”因喝了一杯酒,脑子有些迷糊的长孙小娘子被李二郎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强烈的不适让她来不及思考,身体出于本能奋力一挣,一把将李二郎推开。
“二娘,对,对不起,我……”猛然被推开的李二郎先是一愣,紧接着目光落妻子那张被他亲有发肿的唇花瓣上,脑子一清,顿时回过神来,他一张俊面陡然胀得通红,颇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低声开口道了一句。
“没,没什么,我,我们本是夫妻。”长孙小娘子刚才一把推开李二郎是本能反应,可推开之后,有些迷糊的脑袋也跟着清醒过来,一清醒就想起今个儿是自己的新婚之夜,自己刚才的作为容易引得二郎误会,正准备开始解释,却没想到他口中会冒出这么一句,她怔怔的抬目看了他一眼,瞧着他满脸的尴尬和不自在,不由下意识的脱口道了一句。
刚刚缓过神来的李二郎听得她这句话,只觉身体一紧,刚刚平复下来的眼眸亦不自觉的染上一抹幽暗,他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撕开妻子身上的大红嫁衣,可再瞧瞧妻子娇小的身躯和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稚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母亲的话,他和长孙二娘虽已成亲,但鉴于两人都年幼,圆房还是等到长孙小娘子及笄之后为好。
意念落到这里,他强行忍住身体的本能冲动,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小妻子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轻声开口道“二娘,母亲说了,你尚未及笄,过早圆房对你身体当了,我先去梳洗,今夜我在书房睡。”
长孙二娘怔怔的瞧着的丈夫离去的身影,只觉得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仿若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既胀又涩,一双明媚的大眼不自觉的蕴满了雾气。
以她现在的年纪,突然嫁入李府,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紧张和不安是不可能的,但嫁进来之后,李府从窦氏到李秀宁,再到二郎,他们一个个对她所流露的真诚和体贴,再思及李家这些年来的不离不弃,让她的一颗心不自不觉的被填满,心头的感动和炙热如潮水般将她包围,就在这在一刻,在这个新婚之夜的洞房内,长孙小娘子默默许下自己一生的心愿:她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和温柔,一生不离不弃,做好二郎的妻子,做好李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