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意思?”陈远波拍桌道:“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你能那么快就在香港站稳脚跟?”
蔡志涛确实是一个好人,一个“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大好人,面对陈远波的蛮横无礼,他竟是生生的忍下了。如果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纵然日后和陈远波恩怨两消,可眼下恐怕他也只有被挤兑着答应陈建仁的要求这么一条路了。
不过,刘煜还在这里,护短的他是不可能让对自己那么好的师父受窘的。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蔡志涛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过户到了他的名下。虽然这十几二十亿产业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蔡志涛的这份心意却让他极其感动,已然在心中发誓要好好的孝顺自家师父,为师父完成屹立在武道之巅、发扬蔡家拳的心愿。
屈指一弹茶杯,一声脆响后现场安静了下来,刘煜缓缓的说道:“陈董,你这么逼我师父也没用,他就算想答应你也没办法,现在鸿盛武馆的产权在我手上,你孙子要真想买地,得找我!”
“什么?”陈远波和徐子良都难以置信的看向蔡志涛。
蔡志涛点点头,道:“小煜是我唯一的嫡传弟子,我的产业自然是要交给他的,早交晚交不是一样吗?陈少,你想买地的话,私下找小煜商量吧,只要他答应了,我没意见。”
顿了顿,在陈建仁开口之前,蔡志涛又道:“我们言归正题吧,陈老哥可是有意接下周氏珠宝的委托案?”
“不错!”许是感觉被蔡志涛扫了面子,陈远波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淡:“过去,你们鸿盛安保未设立之前,我们还能找到顿饭吃,现在,大部分人都只知道有鸿盛安保,几乎忘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今日我与徐董、方董设宴请你来,就是想请老蔡你高抬贵手,也让我们有口饭吃,不致饿死,那就感激不尽了!不知老蔡你肯不肯通融?”
“陈老哥,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假如鸿盛武馆或我蔡志涛有什么做得不对,我愿意承认错误,向陈老哥道歉赔罪!”蔡志涛诚心实意的拱手道:“若属误会,我亦会加以解释,希望陈老哥千万不要误会我存心不良……”
感受到蔡志涛的真诚,陈远波微愕,看向白眉安保的徐子良。
徐子良干咳一声,忿然道:“蔡董,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跟你客气,我问你,我们要接周氏珠宝这一笔委托,你又从中插手,还抵毁我们,说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这该如何解释?”
“徐董,我不敢说你无中生有,我只奇怪你怎会听到这祥的消息。不错,周氏珠宝是有个叫林浩的来找过我,他说五月花勒索周氏珠宝,还要夺取周氏珠宝的一件极品玉器,我们以五月花不好对付,已经拒绝了,你却说我千方百计也要接下这笔委托,还抵毁你们无力对抗五月花……这,这未免与事实不符。”
“蔡董,猫总是要吃鱼,狗总是要吃屎,开安保公司的总得接受保单!周氏珠宝的保单送上门来,保费又高,哪有不保之理?你这话,未免太不老实吧?”陈建仁没大没小的在一旁插嘴。
“陈少,你的话原是很对,但也有例外。”蔡志涛说:“五月花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我觉得没必要为了区区一千万就去拼命,所以我们鸿盛安保不接这笔委托。”
“这么说,蔡董你真是拒绝周氏珠宝这笔委托了?”徐子良问。
“徐董,我蔡志涛在香港也立足了四十多年了!纵然你我没有深交,可你什么时候听人说过我言不由衷的?”
徐子良点了点头,表情略见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