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掌灯,能听见宫人在外面来往的声音和说话声。
还有人在找他们,急急忙忙地问:“两位殿下哪里去了?陛下与娘娘召见。”
更有人说:“刚才去试铠甲了,看到进了这间屋子的。”
莫名有种偷情的奇异感觉,既提心吊胆,却又觉得惊险刺激极了。
禾苗只觉得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仿若从高山上俯冲而下,以为要死了,却被一只巨鸟托了起来,逃离死亡。
又仿若在深海里窒息将死,最终一跃而出水面。
她震颤着,心跳如擂鼓,想要更多,他汗流如雨,克制与激情完美结合。
许久之后,他终于释放出来,恶意地染了她半身,恶狠狠地说:“从此以后,你身上全都是我的味道了,谁也不能夺走你。”
禾苗愣了一瞬,透过幽暗的暮光,看到圆子闪着贪婪目光的眼睛,心和灵魂跟着颤了几颤。
这才是真实的圆子,他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步一步捕猎她,直到此刻他才暴露出他的贪婪与独占欲。
然而她并没有觉得不喜欢,她用力将那些东西糊了他一脸,骄傲地挺起形状完美的****,傲慢地说:“你亦然。”
圆子彻底傻住。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美好,平生第一次,也许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他跳起来要打禾苗的屁股:“造反了啊!”
禾苗媚眼如丝,将一根手指放在他唇边,轻轻滑了进去,他便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她。
他虔诚地吻着她那根手指,暗自骂道,真是的,难怪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个小妖精!
激情过后,两个人都不想起身,更不想去见什么帝后,只想好好地待在一起,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俩。
寻找的宫人找了几回之后,不再找了,外面一片安静,禾苗却有种“被发现了”的不安之感。
她推搡圆子:“快起来,父皇母后等着咱们呢。”
圆子故意让她着急,一把将她搂住:“急什么?他们不是没找了么?父皇和母后都是过来人,心里有数。”
禾苗急得都快要哭了:“他们一定是有事要交待你啊,虽然我俩想在一起,父母的心情也要体谅呀。”
“哦。”圆子逗她逗得上了瘾:“明天早上要去拜别的,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禾苗就坐起来去拉他,身体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就像两团莹莹的月光。
圆子看得上了瘾,越发不想动,但是想到她还怀着身孕,不能用力过度,这才假装勉为其难地说:“妻子的话是要听的,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磨磨蹭蹭,故意让她给他擦洗穿戴,伺候的侍女红了脸不敢抬头,禾苗又羞又气又甜,索性破罐子破摔,怕什么嘛,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孩子都有了,怕什么?
理直气壮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帝后宫中。
帝后原本神色暧昧,见着这场景,反而以为自己想太多,想委婉提点的话一句都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