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啊!舍生取义,却成了不怀好意。”
钟唯唯将袖子盖在脸上,哭得一叠三叹:“还是让我死了吧,还是让我死了吧,死了就清净了。”
重华阴沉了脸,冷冷地道:“孔文元,朕命你严查此事!”
“微臣遵旨!”孔文元自来都是帝党,也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硬骨头老家伙。
他早就看不惯韦氏和吕氏把持后位,祸乱朝政了,有这个机会,当然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为重华一壮声势。
韦太后定一定神,冲上去抓住重华的胳膊,大声喊道:“陛下,此事不妥!后宫琐事由外臣来处置,大大的不妥!”
重华冷笑:“什么时候,朕说的话居然不作数了?
钟唯唯是先帝和朕精心培养的茶道人才,只差一点,她就被毁了,郦国今年的斗茶大会还要不要赢?
黎民百姓还要不要过日子了?社稷江山还要不要?
朕今天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让那起子为了个人私利,不顾家国大义的小人无处遁形!”
他死盯着不放,非要查个水落石出,韦太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无奈得很。
她拼命给吏部尚书等人使眼色,让他们力劝重华,不要把事情闹大。
不然事情传出去,落到民间和诸国之间,也是个大笑话,郦国上下将颜面无存。
吏部尚书等人果然一起劝告重华:“陛下三思啊。”
韦太后也委委屈屈地表示:“是我错怪了钟彤史,这个事儿我着实不知,想来是有人在中间捣鬼,就是想要让我们母子失和。
是了!一定是昆仑殿!一定是昆仑殿又在捣鬼了!陛下,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她在那里赌咒发誓,力证自己乃是一颗慈母心肠,又拉着钟唯唯说了很多勉励的话。
夸钟唯唯是有功之臣,不但无错,还有大功,要重赏要褒奖。
钟唯唯听着都替韦太后难受,把自己吐出去的东西又趴在地上舔了吃回去,这种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做得来的。
也就是韦太后这样的了,变脸如翻书,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都可以做。
韦太后好话说尽,重华总算答应让步。
他的话说得好听:“朕不是不顾念手足和母子亲情的人,既然母后知错,朕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放你和祁王过去。”
再抱歉地看向钟唯唯:“只是让你委屈了。”
钟唯唯摇头:“为君分忧,为国效力,是微臣的本分。”
“是我老糊涂了,错怪了钟彤史和陛下,但这事儿和祁王没关系,他是个好孩子,就算有什么,也是被奸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