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亮的圆月,仿佛比平时都大,都亮,都圆。
刚开始,好像还是红『色』的圆球,从海里面,猛地一下子就跳出了海面。
那明亮的圆脸,好像是一个刚出生婴儿的胖脸蛋儿,热气腾腾的还泛着红光。
越升越高,越升越亮,挂在东方的天际,将银『色』的光芒,洒满了菊花岛上。
借着月光,杏儿哥仔细观察菊花岛上的景物:
这岛不大,岛子的南北两端距离,最长也就能有一里多路;
岛子的东西两端距离更短,多说也就半里多路。
自己和师父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岛子的中央。
从这个地方望去,这岛好像是一弯两头翘起,中间凹下的月牙。
眼前所面对着的,就是岛上的铁音观。
这铁音观的外面是个大院子,此刻,院门关着,只见门上面的匾子上写着“铁音观”三个金字,在月光下泛着金光。
这时,清风道长走到门前,用手轻轻地拍击大门。
不一会儿,就听有人来到了门前。
也没有问讯声,随着门声响过,一个铁塔一般的魁梧道士,出现在大门口的月光中,来人正是清阳道长。
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抱拳,做了深深地一揖。
而后,那清阳道长先开口了,用那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师兄,你这都上哪忙去了,一别就是三,四年,可想煞我了!”
说着,竟上前一步,紧紧地拥抱着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也说道:“清阳师弟,我也思念你呀!”
过了好一会儿,清风道长首先松开手,转身对杏儿哥说:“杏儿,赶快过来见你清阳师叔。”
听到师父的话,杏儿哥赶忙走向前去,先跪到地上给清阳道长磕了三个头,然后高声说道:
“师叔:小侄杏儿,见过师叔。”
那清阳道长赶忙上前拉起杏儿哥,借着明亮的月光,上下打量了他很久。
这才说道:“好俊俏的娃子呀!师兄,你好有福气呀,竟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儿!”
说着,拉起杏儿哥的手说:“娃子,跟着师叔到屋里去,咱们先吃饭再说话。”
要过清风道长的背家,领着师徒二人走进了道观的院子里,然后,回身关上门,向屋里走去。
这时,杏儿哥才看到:这铁音观的院子很大,院里的布局与三清观差不多:
都是坐北朝南一溜三间比较大的房子,不用问,这就是三清殿。
院子的西面两间房子,正是清阳道长领着要去的地方,与三清观里一样,可能就是清阳道长的卧室和客厅。
那对面的两间,也就是院子东面的那两间,可能就是厨房和徒儿们住的地方了。
等领着师徒二人到了客厅里,清阳道长点亮了油灯。
他的三个徒儿还没睡觉,把他们全都叫了过来,跪拜了他们的师伯。
因为他们三人的年龄全都比杏儿哥大,所以,杏儿哥只能是他们的师弟,逐个向他们施礼:
拜见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
等到徒儿散去,清阳道长向清风道长解释道:
这几个徒儿,都是平时常来道观的几个善男信女的儿子。
送来的目的只是学习,还没有下决心出家当道士的。
因此,一个也没有受过冠巾礼,只是名义上的弟子。
做完这一切,清阳道长就到厨房去准备晚饭了。
清风道长跟师弟要了一把笤帚,师徒二人先到院子里,用笤帚互相拍打掉满身的尘土。
然后,净了手,洗了脸,整理了一下衣冠,就来到了三清殿上。
先为三尊神像各敬献了三炷香,接着,又诵读了晚课规定的一些经咒。
磕过头后,这才起身回到客厅里。
这时,清阳道长已经将晚饭做好,他自己并不进晚餐,只是倒了一碗水,陪着师徒二人进食。
师徒二人吃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吃过晚饭后,清风道长把送给师弟的礼物拿给了师弟,又让杏儿哥取出背上背着的金唢呐,递给师弟欣赏。
这金唢呐,已经很长时间没吹过了,递给清阳道长时,它的周身正放『射』着红光。
捧在手里,清阳道长倍感惊奇,急忙问清风道长它的来历。
清风道长就简要的向师弟介绍了它的来历。
听到清风道长的介绍,清阳道长大为惊讶,感慨地说道:
“师兄,你真是得到了一个人杰做徒儿了,这金唢呐可算天上之物了!”对那杏儿哥真是刮目相看了。
这时,清阳道长离了座位,走到杏儿哥的身边,『摸』着杏儿哥的头,轻声对他说道:
“小师侄儿,哪天你能为师叔吹上一曲,也让师叔欣赏到那金唢呐的威力吗?”。
没等杏儿哥回答,这清风道长接过话茬,说道:
“师弟,正要与你商议呢:
我这次要去参加崂山太清宫的斋醮科仪,你这师侄儿,就要在你这里呆上一段日子了,可能要为你添不少的麻烦呀!”
“师兄,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呀?这么可爱的小师侄儿,我想请还请不来呢!”
清阳道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杏儿哥,笑着逗弄他说:“小师侄儿,你说是不是呀?
你还没答应哪天为我吹金唢呐哪?”
“师叔,那就明天吹吧!”杏儿哥也高兴地说道。
“好爽快的乖孩子!好,好!今晚好好睡觉,那就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听你吹金唢呐。”
清阳道长高兴的答应着。
“师弟,你有所不知:这金唢呐是不能随便吹的呀。”清风道长在一旁说。
“那是为什么?”清阳道长的脸一下子凝重起来。
于是,清风道长将杏儿哥把金唢呐带回刘家庄以后,庄里发生的事情向清阳道长说了一遍。
听完清风道长的话,清阳道长又是如何回答?
那,金唢呐还能在菊花岛上吹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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