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是来报恩的。
本想白天就直接闯进庄里,找到老族长,向他禀明情况,也就得了。
可是,我们找了好几天了,也没找到那个老族长。
小兄弟你已知道:我俩是修道之人,不能打扰了山庄里的清静,只能暗暗地查访。
可是,事到如今,我俩也没找到那位救我们的老族长。
事情比较紧急,这不是,今晚就又闯到了庄里,只是,还是没有找到老族长。
你俩能告诉我们:老族长到哪里去了吗?”
听了半天,七叔明白了,原来这母女二人找的是老族长——就是自己的爷爷。
这到哪去找呢?爷爷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
于是,七叔对老『妇』人说:“仙姑,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爷爷的。
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二十多年了,现在的族长,是我的爹爹。
要不要带两位仙姑,到我的爹爹那里去?”
听到七叔的话语,老『妇』人低下了头,脸上充满了惋惜之情。
轻声说道:“老身只顾着修道,来晚了,竟没有见上他最后的一面。”
沉『吟』半晌,老『妇』人忽然把头抬了起来,对七叔说:“小兄弟,你可是刘家老七?”
看到七叔疑『惑』地点了一下头,老『妇』人把头又转向杏儿哥,亲切地说道:
“那么,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擒龙英雄杏儿哥了吧?”
杏儿哥也疑『惑』地点了一下头,又接着摇了一下头,对老『妇』人说道:“不,那龙是我和七叔一起捉到的。”
听到杏儿哥的回答,老『妇』人爽朗地笑了一声,说道:“哈哈,不要怀疑老身是怎么知道你俩底细的。
自从你二人擒龙归来,刘家又当众演奏了那金唢呐,这周围的众生,就没有不知道你叔侄俩事迹的。
这小娃娃有出息呀!刘家真是新人辈出!
没想到这么小的娃娃,也知道谦虚呀!”
说着,把头转向天香姑娘。
这时的天香,当听说擒龙的杏儿哥就在眼前时,早就没有了生气的模样,此刻,正在微笑地看着杏儿哥。
老『妇』人说道:“天香,你看人家杏儿哥,这才是一副真君子的模样。
你看你,整天淘气,什么时候也学学人家。”
那天香听到他娘又在责备她,撒娇地说:“娘啊,你就看着人家的孩子好,长人家的志气。
那龙,可惜已经叫杏儿哥给打死了。
要不,女儿也能把它打死。
让你看看:女儿也是打龙英雄呀!”
听着天香的话,三个人都被逗笑了。
看着别人在笑她,她自己羞红了脸,低下头也开始偷偷地笑了起来。
这一阵笑声,使这四个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大家几乎也忘记了人与仙的区别,都像朋友见面那样,开始随和起来。
笑了一阵后,老『妇』人说道:“两位小兄弟,咱们话归正题。
今天我俩是来报恩的。
既然你们是刘家的后人,遇到了你们,我也不需要再进山庄了。”
说到这里,老『妇』人略一停顿,接着又说道:
“要说你们刘家究竟对我们有什么恩,恐怕你俩都太小,也不会知道。
咱们长话短说吧,那已是距今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这里只有五户人家。
有一年的春天,老族长只带着一个小孩儿与一个老人,挑着两副担子,来到了这里。
因为需要住处,他们就雇了庄里的那五户人家,给他盖房。
老族长亲自看了风水,房子就盖在靠北山的那个向阳的山坡上,就是而今房上镶有龙头的那几间。
当时,那房基下,正有我的一些子孙住在那里,他们当时还小,没来得及逃走。
盖房时,就被盖房的人发现了,他们竟然想点着烟火,将它们熏死在洞里。
这时,多亏了老族长,他及时制止了山民,说这也是一些生命,万不可如此处理。
然后,带着自己的家人,亲自挖开了洞『穴』,救出了它们。
并把它们小心地放在一个底下铺满干草的大筐里,放到庄外的路边上。
说是向我们赔罪,还特意买了两只大公鸡,绑好了,放在那筐子的旁边。
怕别人再来加害我们,竟然亲自守候在路旁,直到我带着孩子接走了它们,他才回庄。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这等大恩大德,今生我一定要报。
后来,得到仙人的点化,我母女二人就忙着修炼,真得不应该呀!把这件事情就耽搁了。
唉,老族长是个善良的好人呀,在他多年的感化下,这刘家庄里的人,已经变得人人从善了,山里又恢复了难得的清静。
为此,这几年,我们就在这附近修炼,也想保一方平安!”
“可是,最近以来,这庄子的周围却有些不太清静了。
究其原因:就在于杏儿哥得到的那把金唢呐。
起先,我觉得你们刘家庄不该那么张扬,竟在大庭广众前吹那金唢呐,以至于走漏了风声。
可是,后来,我进到庄里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那把金唢呐,并非世间的凡物。
杏儿哥把它挂在墙上,不去吹奏它时,到了夜晚,它竟然也会自己发出红光。
这就难免吸引了这山庄周围的精灵。
最近,它们蠢蠢欲动,都想得到它。
由此,扰『乱』了此处的清静。
而这刘家庄对我有恩,我怕对山庄造成不利。
于是,就与小女多次前来造访,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尽快通知山庄。
免去灾难,也算作报答老族长的救命之恩。
今日遇见你叔侄二人,也算做我们有缘,我的心愿已然了结。
就此别过,如还有缘,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老『妇』人拉起天香,就要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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