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和中年人一前一后进来,她先瞥一眼密室的门,然后松了口气,说:“冬雪,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岳站长正在捉拿你吗?”
薛夫人叹道:“我以前是犯了糊涂,现在,薛郎已经死了,我也回想过来了,还是军统对我好,我正想找岳站长求情,请他重新收留我回到军统。”
“你不是说有重要情报吗,说吧。”春月看看她。
薛夫人忙说:“不,我现在变了主意,这情报不能告诉你,我要当做回军统的砝码。”
春月哼了一声:“那好吧,不过你现在还没正式回归,请回吧,否则,我会将你当成劫犯对待的。”
薛夫人假装担忧的样子,看看密室,站了起来。春月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的真实来历,不过,有我在,你休想把人带走。”
薛夫人哼了一声:“春月,陈冬是什么样的人,他怎能被你抓住?我想,你一定是故意放出风去,骗我来的吧?想让我做出冲动的劫人行为,好让岳站长更加敌视我,我岂能上当。”
春月笑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既然这样,你为何还来?”
“我为何不来?难道我怕你不成,你虽然拍在四美之首,可你年纪最小,你才吃了多少盐,喝了多少粥,我会怕你。”
春月一摆手,示意中年人送客。中年人摆摆手,将薛夫人请了出去。
天色大亮。岳站长带着夏花和秋草来到了宅院里。春月打个哈欠,说:“你们守一会儿,我去休息,对了,八路军或许会硬攻,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岳站长说:“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在周围埋伏好,再说,陈冬和黑妹在我们手里,他们敢硬攻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十一点左右,方刚、黑子、诸葛智、栓子、愣子带着二十几个人来到了宅院大门外。
愣子叫道:“快把陈兄弟和政委放出来。”
春月醒了,跑了出来,和岳站长、夏花、秋草来到外面。
岳站长扫一眼方刚等人,说:“《双美图》呢,带来了吗?”
黑子一拍背上的匣子,说:“图在这里,陈兄弟和我妹妹呢,快将他们放出来。”
岳站长瞥一眼匣子,淡淡地说:“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图,或者是真是假。”
黑子将匣子解下来,打开,取出一个画轴,慢慢展开,在岳站长等人面前晃了几晃。
愣子说:“姓岳的,你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双美图》。”
岳站长并没见过《双美图》,但是,慌看,好像是那幅上面点名要得到的图画。他忙说:“快把画送过来。”
诸葛智笑道:“岳站长,我们可不是傻子,人都没见到,我们能给你画吗?”
岳站长一挥手,中年人将陈冬和黑妹提了出来。愣子看到两人出来,大吼一声,将想冲过来,岳站长伸手阻拦,哼道:“把画递过来,人自然给你。”
黑子将画放在匣子里,朝岳站长扔来。岳站长一把抓住画,一挥手,带着春月等人退到门内。
方刚叫道:“不好。”呼啦一下,众人朝两边撤退。这时,里面传来阵阵枪声。而此时,陈冬身上突然幻出防御光圈。没有了干扰,他虽然四肢无法动,但是,异能还可以施展。
护体光圈放大,子弹无法透过。岳站长等人转身跑了进去。陈冬施展异能,将春月吸了过来。方刚等人冲了进去,却发现岳站长等人从暗道逃走了。
这时,薛夫人从大门内跑出来,在春月的身上摸出几个针剂,在陈冬和黑妹的身上各注射了一支。两人渐渐恢复了体力。
黑妹来到春月身边,翻了翻,却不见沙漏。黑妹叫道:“臭女人,沙漏呢?”
春月咯咯大笑:“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知道。”
方刚一听沙漏被春月藏了起来,赶紧带着栓子、愣子等人寻找,可是,大家将整个宅院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沙漏。
黑妹一把抓住春月,叫道:“再不说,我杀了你。”黑妹真的急了,因为,沙漏的事虽然是岳三娘做出来的,但是,她知道岳三娘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她,她是东海支队的政委,完不成任务自然子责任最大。
春月毫不害怕,冷笑着看着黑妹。黑妹抽出她怀里的枪,对准她的额头。
黑子赶紧按住她的手腕,摇摇头,示意她一定要冷静。先不说八路军的纪律,不能随便对俘虏开枪,再说,现在还是国共合作的时候,另外就是,打死了春月,沙漏的下落就更难知晓了。
陈冬来到屋内,坐在椅子上,呆然出神。他怎么也想不到,《双美图》之事刚刚结束,沙漏又出事了。对他来说,沙漏比《双美图》更重要,因为没有了沙漏,他就无法回到现代。一时间,父母、包老头、胡蝶、小师娘还有宝宝,等人的面目在他眼前一个个移动着,大家似乎都在幽怨地看着他。
诸葛智来到陈冬面前,低声说:“陈兄弟,你别担心,我想,东西一定还在院子里,只是院子太大,东西又小,咱们一时没有找到,不过,只要大家再找找,很快会找到的。”
黑妹去买了午饭,让大家吃了,并亲自给陈冬端了一些来。陈冬摇摇头,表示吃不下。
黑妹说:“陈大哥,你先吃点吧,吃饱了咱们一起寻找。”
陈冬叹息道:“你不用劝我了,我真的吃不下,没胃口。”
陈冬不吃,黑妹也没有吃。她坐在陈冬的身边,喃喃地说:“陈大哥,要怪就怪我吧,这件事和三娘没关,她也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