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学了绵掌,还没施展了,她双手一抡,朝老刀打去。老刀见她掌法神奇,退了几步,却见没什么威力,如棉花一般,哈哈大笑,一脚将青儿踢倒。
凤飞飞刚挥出两掌,也被老刀拍在肩上,一下子坐在凳子上。
陈冬忽地站了起来,双手一抡,喝道:“你敢伤我师娘?”
“师娘?哈哈……”老刀呸了一声:“年纪轻轻,就给人家当师娘,一见就是一堆奸夫淫妇,做成人肉包子也不可惜。”
说着,老刀一刀向陈冬的肩膀劈来。
黄儿惊呼一声。青儿抱住她,低声说:“别担心,姓陈的能对付的。”
再见陈冬身子一侧,左手一挥,将老刀的胳膊隔在外圈,右手一掌拍出。只听老刀惨叫一声,身子朝后跌去,摔倒在地。
老板娘眼睛一瞪,不知从哪里抽出两把短刀,呼呼,砍向陈冬。
陈冬脚下滑动,从原地起,至原地始,正好滑了一圈,而双手滑动阴阳鱼,左掌在老板娘腋下钻过,将她的身子倒转,右手一挥,拍在她的脊背上。老板娘哎呀一声,口吐鲜血,和老刀倒在一起。
老板娘和老刀互相搀扶,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饶。
黄儿看看陈冬,忙说:“陈公子,既然他们求饶,就饶了他们吧。”
陈冬点点头,来到黄儿身边。青儿喝道:“还不快滚。”
老板娘和老刀连店都不顾了,惶惶逃去。
青儿呵呵一笑,抓起包子,还想吃,凤飞飞忙说:“青儿,小心有毒?”
“毒?不会吧,小姐,刚才他们是要拿我们做人肉包子的,哪会放毒。”
“即便没有毒,也许会有蒙汗药什么的,还是到别处吃吧。”
说着,凤飞飞朝黄儿看一眼,往外走去。青儿心中一动,跑到柜台内,拉开抽屉,见里面有不少的细软银子,赶紧包起来,拎在手里。
前面有一家酒楼,也是生意冷清。
陈冬等人走了进来,掌柜的和小二见有个人来,那份远接近迎,仿佛是迎接那位高就的官员,或者是自家的亲人长者。
酒菜端上,小二说:“四位客官,你们再不来光顾我们的生意,掌柜的就要关门了。”
“关门?”青儿忙问:“为什么啊?”
“唉。”小二苦笑道:“自从发生了大灾难,附近的百姓死的死,逃得逃,剩下来的,除了老弱病残,也没多少人了,谁还有心情来酒楼啊,大灾难过去了十几天,我们十几天没有生意,掌柜的早上说,如果今天再不开张,他就让我回家。”
凤飞飞点点头,叹息一声,心说:这场灾难是命中注定的,自己若是早穿越几十年,和大师兄结合,不知道几十年后,会不会遭遇这场灾难,那时,自己和大师兄是否安生?
四人正在吃着,突然,街道上有个妇人在喊着:“我的儿,我的儿,你在哪儿啊……”
四个人都站了起来,因为那妇人不但哭得可怜,让人生出恻隐之心,而且,从门口看去,她似乎是个盲人,拄着拐杖,慢慢地摸索着,一身的破布烂衫,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黄儿站了起来,拿起一张油饼,跑了出去,放在老妇人的手中,柔声说道:“大娘,你饿了吧,快吃吧,这是油饼。”
“不,不。妇人推开黄儿,叫道:“我要我的儿,我的儿,你在哪里……”
黄儿呆呆地望着妇人,走了回来,她眼圈通红,望着凤飞飞,说:“小姐,这位大娘哭的太可怜了。”
凤飞飞看看小二,问道:“大娘怎么回事,她儿子去了哪里?”
小二摇摇头:“不知道,前几天经常来街头讨饭,可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他了。”
“她儿子会不会是出远门了?”青儿问。
小二摇头说:“不会的,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他怎么会丢下双目失明的母亲独自远去?”
凤飞飞突然想起什么,忙说:“快吃,咱们去看看。”
四人吃了饭,匆匆离开酒楼,来到包子铺中。
正巧,那位妇人已经来到铺子前,正在喃喃地说:“这附近就是包子铺吧?包子,包子,我儿子说给我讨包子吃的。”说着,妇人就往铺子里走。
黄儿上前扶住她,说:“大娘,我扶你吧。”
妇人听出了她的声音,拍拍她的手:“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
来到铺子内,凤飞飞带着青儿进入后厨,突然叫了一声。陈冬和黄儿搀扶老妇人走了进来,见后堂扔着不少的破烂衣服,还有一些骨架。从骨架看,像极了人形。
妇人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她蹲了下来,摸索着,抓到一件衣服,双手颤抖,喃喃地说:“是我儿子,是我儿子,他身上永远都是这种鱼腥味,对,对,是这间衣服,衣服是我做的……”
黄儿泪流满面,劝道:“大娘,你别伤心了,都是那两个狠心的人,他们……”
“我儿子怎么了?”妇人摸索着站起来,突然摸到了骨架:“是骨头,人骨,我的儿……”
妇人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等陈冬等人将她唤醒,妇人哭得无比伤心。
黄儿看看凤飞飞,说:“小姐,怎么办啊,太可怜了,要不,把大娘接到咱们那里住吧。”
凤飞飞点点头,将青儿叫了过来,说:“青儿,你去给大娘买两身衣服……”
青儿一举手中的包袱:“放心吧,有银子。”青儿正要去,猛地,就听到身后咚地一声,几人回头看去,顿时呆住了,只见妇人头撞在台面上,慢慢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