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接着说:“反正我和陈公子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对吧,陈大英雄。”
陈冬苦笑一下,说:“好了,我弄点吃的,大家找点水洗把脸。”
说着,陈冬走了出去。
厨房里倒是有些米和地瓜。陈冬正要做饭,黄儿走了进来,说:“陈冬子,我来吧,你是公子,不该做这种下等差事。”
陈冬笑笑:“黄二姑娘,什么上等下等,差事不分等级,只有条件不同,现在我们在这种环境下,也只能将就了,锦衣玉食是不可能了。”
黄儿点点头,接过地瓜,放在水中洗着,却突然啊地一声,将手缩了回来。
陈冬忙问:“怎么了?”他抓起黄儿的手。黄儿见他握住自己的手,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突直跳,满脸火热,却内心有一丝丝的甜蜜感。
“水……水凉。”黄儿说。
陈冬说:“还是我来吧。”他见黄儿一脸虚弱的样子,赶紧将她扶回卧室,这才将饭做好。
吃饭的时候,青儿不住地怨怪陈冬:“你怎么搞的,瞧,黄儿成了什么样子?”的确,黄儿脸色蜡黄,神色疲倦,几乎坐不住的样子。
凤飞飞瞥一眼青儿,说:“黄儿体弱,饭后咱们去找一下郎中吧,我知道山后有一家村镇,镇上的老郎中挺有名气的。”
饭后,陈冬本想留下来寻找木鱼,却不放心凤飞飞三女,于是跟随前往。
一路上,黄儿柔弱的身子斜靠在陈冬的身上,简直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陈冬无法再避嫌疑,只好伸手托在她的腰上。黄儿苍白的脸色,泛着一丝丝的红晕。
来到镇上,几人发现,镇子坐落在山后,虽然也经历了灾害,但要比山前好了许多,倒有一小半的房子保留了下来,不过,镇子已经破败,零零星星,很难见到几个人影,几家铺子还在开着,掌柜的干巴巴地望着街道,看到陈冬等人走来,顿时眼睛一亮,好远就吆喝着。
卖布的、卖包子的、卖酒水的,等等。几人来到一家药铺外,见里面正坐着一个白胡子郎中。凤飞飞走了进去,问道:“请问万郎中在吗?”白胡子站了起来,揉揉昏花的老眼,说:“老朽就是,姑娘要看病吗?”
“你……你就是万郎中?”凤飞飞恍然,是啊,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年正值中年的万郎中,此时已至暮年。
“姑娘,你……你认识我?”万郎中问。
“啊……当年……家父……算了,算了……”凤飞飞不想提及当年的事了。当年,她的养父重病时,她常常来请万郎中。
陈冬将黄儿扶在墩子上坐下。万郎中一边把脉一边皱眉。青儿忙问:“郎中,黄儿怎么样啊?”
万郎中松开手,捋着胡子,沉吟半晌,说:“怎么会是这样的体质?”说着,万郎中抬头看看黄儿,他眼睛昏花,虽然看不清楚,却点点头:“是了,看你气色,定然是终年缺乏阳气所至,姑娘,你这些年住在什么地方,身体极寒,阳气全无,像你这种体质的女孩子,简直万里挑一啊。”
黄儿说道:“我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住了多年,见不到阳光。”
“那就是了。”万郎中摇摇头,叹息一声。
凤飞飞忙道:“万郎中,黄儿的身体好救吗,该怎样用药?”
万郎中摇摇头:“如果病情减轻一半,或许药石可救,但她现在的体征,已经病入膏肓,阴寒之气悄无声息地侵犯了内脏。”说着,万郎中摇摇头。
凤飞飞脸色一变,黄儿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扑到凤飞飞的怀里,哭道:“小姐,黄儿不想死啊。”
凤飞飞抱住她,轻轻地拍打着:“没事的,小姐不会让你死。”说着,凤飞飞赶紧询问,有没有一丝希望,让黄儿活下来。万郎中想了想,说:“如果说一丝希望,倒也不是没有,那就要找一纯阳之体结为姻缘冲喜,或可保命。”
“冲喜?”凤飞飞一呆。
万郎中点点头:“这位姑娘许是住在极阴之地,阴寒之气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的脏腑,最多也就是三天的命了,可是这纯阳之体,却万里挑一……”说着,万郎中看到了陈冬,一招手,让陈冬坐下,摸了摸他的脉,脸色一喜:“有希望了,这位公子就是纯阳之体。”
陈冬一呆,不由得看看凤飞飞。凤飞飞眉梢升起几朵喜意。
回来的路上,凤飞飞让青儿搀扶黄儿,自己和陈冬走在后面。
“陈公子,小女有个想法……”凤飞飞看一眼陈冬。
陈冬赶紧摆手:“不,不,小姐,你想说的我能够猜测到了,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凤飞飞一愣:“难道你还想念及你的妻儿?”
陈冬点点头:“是啊,小师娘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背叛她。”
凤飞飞叹息一声:“我没有想到你对夫人如此钟情,也罢,就让黄儿给你做小如何?”
陈冬苦笑:“不行的,凤小姐,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们那个年代的婚姻制度,一夫一妻。”
“一夫一妻,怎么会这样?”凤飞飞沉思着,突然抬头说:“陈公子,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啊,所谓入乡随俗,你已经回到了过去。”
陈冬摇头说:“不,我不能对不起小师娘,我以前犯下许多对她不住的事,我再也不能背叛她了。”